“别担心,这个是特别定制的,这个款式绝对只有一个。”周景深见她并没有露出多少喜意,道,“就算别的小姑娘瞧见了喜欢,去店里人家也不给做,这回再不可能有人拥有和你一模一样的。”
赵西澄闻言一顿,侧目看向他。
她知道周景深在说什么。
以前周景宴送她水晶球的事,周梓言也知道了。
后来,她那里也有相同的水晶球。
刚好遇上红灯,周景深轻轻踩了刹车,“西西,你是不是一直怪周家人?”
赵西澄敛了神色,问:“是不是他……小叔他跟你说了什么?”
周景深没往深处想,有什么说什么:“他说这几年你过得不好,西西,这件事其实我有很大责任,是我把你带到周家,但是却没有起到养抚的责任,一直以来,我对你的关心太少了点……”
“我去外派前,拜托景宴多照顾你,但没有考虑周到……”
“您是说,是您临走前特意叫小叔多关照我?”
“是啊,”周景深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认认真真回答了,“你婶婶的性子我也清楚,老爷子更不会管这些事,我只能拜托景宴多照看你……”
赵西澄倏地准过头,唇角挂上一丝冷嘲。
原来……原来一切都是错误的开始。
那些她自以为它暗地里的关照和偏爱只不过是因为别人的拜托。
他会在开车上班时,特意问她需不需要顺路送她去学校,梓言也只是附带着的。
可这些原来不过是她在自作多情。
赵西澄从小就缺爱,当她有意无意地感觉到这位天之骄子的小叔对她有些注意时,自然十分欣喜若狂,情不自禁地就陷入进去。
所以,她跟周景宴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西西,”周景深请抚了下她的头发,像父亲对待女儿那样,“这次回来我发现你似乎过得不开心。”
……
公寓里静悄悄,各处灯都开起,照得满室澄暖明彻,依然照不去那股寂然。
客厅悬挂的电视开着,赵西澄坐在沙发正中央。
周景深在楼下没和她聊多久,让她收下东西,目送她进电梯之后就走了。
周景宴让周景深转交送她的那盒饰品,进屋后被她随手一扔,此刻静静躺在茶几上。
手机嗡嗡响得突兀,是姜落的电话。
赵西澄收了乱飘的思绪,接通。
那边直接道:“明天不要来看然然了,这边有点事,你出去好好玩玩。”
顿了顿,赵西澄问:“出了什么事?”
她们太了解彼此,已经熟悉到从语气就能分辨是否正常。
姜落默了几秒,大概是清楚瞒不过她,略一思忖还是明说。
“然然这几天一直吵着说要见沈行之,昨天还偷偷拿我手机给他发消息了,说要行之叔叔来看他……”
停了一停又继续说:“西西,然然想看他,我也不能拒绝,毕竟沈行之以前对然然真的很好,这你比我还清楚。”
赵西澄听明白了。
“……沈行之明天要过去?”
姜落嗯了声。
两个人双双无言,莫名静了一小下。
“行,让他去吧。”赵西澄没有拒绝,“刚好明天我有事,老爷子的病似乎挺严重的,我可能还要去看看。”
“你们真是比韩剧还虐。”
姜落叹口气,道过晚安挂了电话。
赵西澄握着手机看了会儿电视,略觉无聊。
起身的时候收回伸在茶几上的腿,脚尖一扫,恰好将那个淡紫色盒子踢碰到地上。
相比较后来开发的其它几个城区,一直没拆除重建的东区,老旧感特别严重。
赵西澄照着记下的地址,穿过数条老街和老巷,才找到目的地。
上回救下的那个要跳楼的女人,如今就住在这里。
她姓乔,叠名轻轻,在医院时仔细看过,长得虽然不出众,但也素净清秀,气质温婉。
赵西澄当时还有工作要忙,来不及多说,只留了张名片给她。
等了好久没等到她联系自己,赵西澄以为她不打算争取,这几日却接到电话。
见面事先约过,乔轻轻等在门口,见赵西澄来,略有些局促不安,手脚都不知怎么放。
从联系时谈话得出的讯息,以及眼下行为细节,看得出来,她是那种在感情里没有半点话语权的女人。
如今决意拿起武器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倒真是下定了决心。
屋里很昏暗,一个厅分成三处用,一进门就是各种厨具,睡觉的地方是用帐子隔开的,整个居住环境十分糟糕。
乔轻轻比赵西澄大几岁,但精神面貌和状态却仿佛比她老上十岁,在赵西澄面前反倒还束手束脚。
“家里乱,赵小姐随便坐!”
赵西澄随口问了句:“准备煮饭?”刚刚瞧见案板上放着电饭锅的里盛着米和水。
乔轻轻说是,“忙了一天没空,刚下工,正好午饭和晚饭一起吃。”
人家的生活,赵西澄本不欲多加点评。
单从她清醒过来愿意为自己争取一把,又能在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