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冷静完再和我说话。”赵西澄甩开他的手。
只走了两步,被他一个大力扯回来。
“你干什么……!”
她被他推着摁到墙上,墙壁冰冷。
她真的气急了,被他莫名其妙的反应惹得火气上来,反应和动作不自觉用力,敌不过他,狠狠用脚踹。
“你有病?!松手——”
他们拧着劲较量,赵西澄眼神凶狠,周景宴的脸色同样沉得吓人。
“哇——”地一声,旁边忽然传来哭声。从房里走出来的小陈阳一张脸唰地哭得通红,冲过来用力推搡周景宴的腿。
“你为什么打人!你为什么打人——”
他哭得凶,似是被刚才的场景吓到了,推了几下,拍打周景宴的腿。
“你为什么打姐姐……我不喜欢你了,不喜欢你……!”
哭嚎声让两个大人停下动作。
赵西澄蹲下身,抱住他,他不肯转身,一边哭一边背朝她挡在她身前,伸着小手臂拦着周景宴,姿态满是防备。
满室都是小陈阳的哭声,赵西澄没心思和周景宴争执,拍着小陈阳的背哄他。
周景宴闭了闭眼,蹲下身道:“对不起。”这句话不知是对小陈阳说的,亦或是对赵西澄说的。
他抬手去摸小陈阳的头,被避开。
“你为什么……你为什么打人……”小陈阳哭得抽噎不停,“为……为什么打人……”
赵西澄解释:“我们没有打架。”
他不听,抽噎掉着眼泪,伸手搭在赵西澄脸上,“姐姐,姐姐疼不疼……”
赵西澄抱紧他,连声安慰:“不疼,真的不疼。我们没打架,只是闹着玩的,不骗你。”
他抱住她的脖子,在她怀里,埋头在她肩上啜泣。
赵西澄和周景宴蹲着,面面相觑,原先气氛僵滞,此刻反倒朝着另一个方向古怪起来。
恰时,门嘀嘀响了几声,姜落来了,人还在玄关就听到她的声音。她叫着小陈阳的名字走进来,笑意在看到客厅场景时止住。
“怎么了?”
快步走过去,小陈阳从程隐怀里抬头,哭着给她告状,一抽一抽说:“刚刚,刚刚叔叔打姐姐,我不喜欢他了。”
姜落脸一凝,看向周景宴。
赵西澄没解释,让她把陈阳带进房里:“我们有事要谈,你先带他进去。”
姜落咽下话,领着陈阳进屋。
赵西澄平复情绪,脸色稍冷,站起身居高临下对蹲着没动的周景宴道:“我确实说过你有追求的权利,但这并不表示你可以干涉我的人身自由。我后天飞西班牙,有事,具体原因不方便透露,就这样。”
晚饭周景宴没有留下吃,离开赵西澄公寓,在负一层车库呆了很久,坐在车里抽了一根又一根烟,直抽得车内烟雾缭绕。
……
赵西澄去西班牙是去整理东西。
当初回国匆忙,还有很多证件没有带回来。
西班牙对她来说,承载着许多回忆,她本想多待几天。
但突然接到姜落电话,匆忙回国。
原来沈溪不死心,见动不了赵西澄,主意又打到姜落身上,竟然派记者去姜落家门口堵人了。
想到然然还在那,赵西澄心急如焚,连夜买了机票回国。
到姜落公寓楼底下一看,底下围着一堆记者。
有人认出她是姜落的好友。
带了采访工具的记者,有的就快把话筒戳到赵西澄脸上。不悦当场摆在脸上。然而还有人不会看气氛持续追问:“请问对于您对于您好友和沈溪之间的事怎么看,听说沈溪还差点成为了您婶婶……”
“我没什么想说的。”赵西澄淡淡扫视面前一帮人,“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做了什么就承受什么,我们的同情心只给该给的人,麻烦以后不要再拿无聊的事来打扰我们,各位请回。”
她不是开玩笑,说完便要打电话叫物业,一点都没给媒体留面子。话说到这个份上,在场媒体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再继续纠缠,在物业进来之前,该走的人都走了。
没多久,下午两点有几家小网站就出了所谓的“采访稿”,赵西澄看着嗤然发笑,对文中抨击她的描述文字不以为意。
又过了一个小时不到,姜落放不下去想去确认一下是哪几家媒体,再去翻,那些稿子竟然全都删干净了。以为是眼花,查阅了几遍,又上全网检索关键字,确实找不到相关内容。
上午所有堵在门口的媒体,带浓重主观色彩发布的“不实内容”,都被迅速处理了。
赵西澄反应过来,马上就知道是谁做的。原本和姜落约好一起吃饭,就此作罢,她下楼打车,五十分钟后到达惠凌商厦前。
门口保安没有拦她,放行放得干脆利索。
办公室里一派安静,周景宴在看文件,对她的突然出现几无反应,略略抬眸,语气相当平和:“来了。”
赵西澄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直直看着他:“网上的报道是你让人删除的?”
他专注看着文件,点了点头。
她才刚回来一天,他对她的行踪和身边事情了如指掌,但偏偏不找她,连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