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知青都在给打井队帮忙,盼着早点井打好,除了肖姝雪和刘招娣,其他女同志也都在灶房烧水,做点后勤工作。
就只有肖姝雪打扮的跟个花蝴蝶似的,从头到尾围着杨知非打转。
大家都在看着杨知非紧紧拉着李芳草的那只手,毕竟追求八卦是人类的天性。
李芳草没想到杨知非在人前光明正大的展示着两个人的关系,微红了脸小声说道:“我要去村里找人。”
杨知非看着她笑,觉得自家对象说话声音都是那么好听,红起脸来的样子更是动人,像粉艳艳的桃花,“你去找人干什么?”
“找人帮忙做中午饭啊!”李芳草无奈的说道,这么多人来干活,中午可不得管人家一顿饭,不找人帮忙,就靠她们几个人,哪能供应的上这么多人的饭。
肖姝雪见杨知非眼角余光都吝啬的不肯分给她一点,自始至终眼里只看着李芳草,跟她说话时冷漠不耐烦,跟李芳草说话时眉眼都带着温柔的笑意。
她以为杨知非本来就是这么冷硬难相处的个性,没想到杨知非也会温柔的说话,也会亲切的微笑,只是这温柔亲切不是给她的。
肖姝雪瞬间明白了什么,拿着大茶缸的手都在抖,阳春浑身发凉,心里却有一团熊熊烈火在烧,烧的她咬牙切齿,理智全无。
“知非哥,你管她去哪干什么啊?”肖姝雪事实摆在面前仍然不愿置信,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杨知非看向肖姝雪时,脸上和煦如春风般的笑容立刻收了起来,淡淡说道:“我对象去哪,我不能问问吗?”
肖姝雪被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色发白的站在那里,盯着身影挨在一起的两个人,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周三喜抱着胳膊看好戏,撇嘴笑了笑,代表广大吃瓜群众问出了问题:“杨同志,你跟肖姝雪什么关系啊?”
“肖同志是我朋友的妹妹,仅此而已。”杨知非看到李芳草,掷地有声的说道。
周三喜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道:“怪不得支书说肖姝雪精神有问题,总是发癔症,她居然还跟人说她跟杨同志定亲了!”
肖姝雪羞恼的捂着脸跑进了屋,关上了房门。
杨知非说道:“我和她定亲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刘招娣在一旁听的幸灾乐祸的,一方面她巴结肖姝雪,想从肖姝雪那里得好处,但另一方面,肖姝雪根本不尊重她,拿她当丫鬟下人看,她对肖姝雪又是嫉妒又是愤恨。
看到肖姝雪丢脸丢大了,她心中涌起一阵隐秘的快感。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扔了手里的瓜子皮,摆出一副同情的模样,推门进了屋,去安慰“金主”。
乡下人家家都有菜园子和地窖,几家凑凑就凑出来不少菜,女人们在灶房里嘻嘻哈哈的和面,擀面条蒸馒头,李芳草和谭锦绣切着一大堆白菜土豆,大盆子里堆的高高的。
炖肉的香气飘的到处都是。
到了下午,井就打好了。
在大家期盼的目光下,李芳草从灶房舀了一瓢水倒进压水井,周三喜压几下压水井的把,清冽的水从压水井的嘴里汹涌的流了出来。
众人发出了一阵欢呼,小孩子们更是惊奇的围着压水井看个不停。
“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谢你,芳草!”张美香真心实意的握着李芳草的手道谢。
以后生活就方便多了,再也不用跑老远去挑水了,想怎么用水就怎么用水。
王金兰看到喷出的水之后,心里凉的彻底,拉着一个劲笑的朱旺宗问道:“你们有压水井了,肖同志还雇我去挑水吗?”
朱旺宗安慰她道:“挑水挣不了几个钱,还累人,这份活不干就不干了。”
自己的对象给肖姝雪打工,每天给肖姝雪赔笑脸,朱旺宗面子上早就过不去了。
“你说的轻巧!”王金兰想到自己一个月少了一块钱的收入,眼珠子气的发红,长满老茧的手用力的掰扯着衣襟下摆,愤怒的看着人群里的李芳草,“就她能耐!她有钱干什么不好,非得弄这劳什子压水井干什么!”
要不是李芳草出钱挖井,她至于失业吗?
朱旺宗听不下去了,皱眉小声说道:“李同志教过你读书识字,好歹算你老师,别这么说。”
王金兰想起朱旺宗妈妈亲口说自己要是有李芳草一半能干,她就不会反对两人处对象,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恼怒的叫道:“屁的老师!我爸妈身体差,不能干活,弟妹还小,都指着我一个人,她又不是不知道!她要当她是我老师,怎么挣了钱没见给我一分?”
朱旺宗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跟王金兰完全无法沟通,以前刚处对象的时候,他觉得王金兰性格坚强温柔,吃苦耐劳,里里外外挑起了一家的重担,牺牲奉献毫无怨言,是个让人心疼的好姑娘。
然而相处几个月后,他又觉得她粗俗,见识浅薄,为了点蝇头小利不顾脸面,根本无法沟通,当初越看越漂亮的那张脸现在看来跟寻常的农家女人没什么分别。
打井队的人和杨知非走了之后,李芳草和周三喜收拾着院子,钟麓谭锦绣都过来帮忙,有了压水井,干活方便多了,几个人在大盆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