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进一脸惊讶愤怒,指天叫道:“我作为公社书记,绝不能容忍我管的地方出现这种事,走去看看!”
李芳草心里猛的一沉,说道:“坏了!”
周三喜赶忙问道:“怎么了?”
李芳草和钟麓对视了一眼,隐晦的说道:“我们俩出来的时候走的急,没有锁门。”
冯进领着人先往知青点冲,生怕晚了一步手表就会长翅膀飞走似的,小王庄的人赶紧跟在后面。
“不行,我得去找杨同志。”钟麓面色冷峻的说道,冯进摆明了跟莫玉泉肖姝雪勾结到了一起,来者不善,还带了几十个壮汉,光靠他们知青点的几个人怕是护不住李芳草。
知青点门口,冯进跟肖姝雪碰了面,两人隐晦的使了个眼色,冯进便知道肖姝雪这边已经把事情办成了。
“就是你丢了手表?”冯进装模作样的问肖姝雪。
肖姝雪委屈的说道:“我去县城之前就放在枕头旁边的,结果回来就没有了!”
“不是我偷的,我也不知道手表去哪了!”跟肖姝雪住一个屋的刘招娣慌忙叫道。
王连山忍无可忍,冲肖姝雪吼道:“一天到晚的栽赃陷害,你还有完没完!”
“你冲小雪吼什么!”莫玉泉如今有了姚广利和冯进做靠山,底气十足,“我们东西被偷了,你不去吼偷东西的贼,反而过来吼我们?还有没有天理了!”
冯进大手一挥,“先搜,肯定是知青点里面出了内贼!”
刘招娣立刻如狼似虎的奔进了李芳草的房间,直奔李芳草的床铺,从枕头下翻出了一支金色的小巧的女士手表。
“找到了!这就是我的手表!”肖姝雪夸张的叫道,“哎呀,怎么会在李芳草的枕头底下呢?”
周三喜牙咬的咯吱作响,“怎么会有这么恶心下作的人!”
“李芳草,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冯进正义凛然的叫道。
“那是我的手表。”李芳草淡淡的说道。
肖姝雪气的一蹦三尺高,破口大骂道:“李芳草你够不要脸的!你知道这个手表多贵吗?把你卖了都买不起!你爸妈穷的要饭,你还敢说手表是你的?这手表是我的!”
“你拿什么证明这手表是你的?你喊它一声它答应吗?”李芳草反问道。
肖姝雪被问住了,傻着一张美艳的脸站在那,结结巴巴的说道:“就,就是我的,本来就是我的!”
张美香脑子最灵光,立刻反应过来,说道:“这手表是芳草的,我见过芳草戴过,是芳草在江城的亲戚买给她的!”
“对,是芳草的手表!”周三喜也赶忙作证,“支书,你也见过芳草戴过,是不是?”
不光王连山作证,小王庄的很多人也站出来说亲眼看到李芳草戴过这块表,谭锦绣信誓旦旦的说她还找李芳草问过时间,李芳草手上戴的就是这块表,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大家都知道小李老师习惯把手表放枕头底下,看来刘招娣也知道。”谭锦绣冷笑,“不然怎么一进门就冲着小李老师的枕头翻呢?”
小王庄不少人都发出不屑的嘘声。
“这分明就是我的手表,你们眼瞎了?李芳草就是个穷光蛋,她哪买得起这么好看的手表!”肖姝雪跺脚大骂道。
谭锦绣毫不客气的骂了回去,“你才眼瞎!再敢骂人,老娘撕烂了你的嘴!”
冯进脸色难看的喝道:“够了,别吵吵了!先把李芳草带到公社,审问清楚再说。”
说罢,冯进一挥手,她带过来的几十个壮汉就要上前去抓李芳草。
小王庄的不少人都自发的站了出来,周三喜和张美香还有朱旺宗拎着棍子站在李芳草前面,说什么都不能让人带走了李芳草。
冯进气的暴跳如雷,指着小王庄的人叫道:“反了,反了!我这个书记的话都不听了!给我打!狠狠的打!”
王金兰怕的要死,拉着朱旺宗不让他为了李芳草出头,生怕被牵连到,朱旺宗板着脸骂了她几句,让她自己回家去,别管他。
眼见小王庄的人要跟几十个拿着砖头棍子的壮汉发生冲突,李芳草站了出来,走到了最前面,冷冷的看着冯进和肖姝雪,“我去公社。”
肖姝雪大喜过望,难以抑制隐藏在黑暗中的兴奋得意,冲莫玉泉笑了起来,使了个眼色。
冯进冷哼一声,“算你识相。”又吩咐手下,“把她捆起来!”
“你敢!”周三喜尖叫道。
李芳草冷笑,“冯进,你是不是忘了冯坤是为什么被开除的?”
冯坤也想绑了她,结果非但没绑成,还丢了工作。
一提起冯坤,冯进脸色就大变,看向李芳草的眼神恨不得生吃了她似的,恼恨的肌肉都在一抖一抖的。
“我们跟芳草一起去公社。”周三喜和张美香一左一右拉着李芳草,冲冯进叫道。
谭锦绣和几个女人也站了出来,说陪着一起,连小王庄那个聋哑媳妇也啊啊叫个不停。
“你们去干什么?胡闹!执迷不悟!”冯进怒道,“我告诉你们,你们谁包庇李芳草,谁就要受处分!”
周三喜紧紧地握住李芳草的手,坚定的说道:“我们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