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喜勃然大怒,跳脚骂道:“我不跟芳草一起,难道跟你混一起?等着被你敲骨吸髓,吃干抹净啊!我告诉你周二梅,我喊你一声二姐,是看在死了的老爹的份上,你再到我跟前闹眼子,信不信我跟你翻脸!”
李芳草哭笑不得的拉住了周三喜,这话一出来,姐妹就已经翻脸了。
周二梅撇嘴,“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黄鼠狼给鸡拜年!”周三喜哼了一声,“你好好的工作不干,你干这个?你不怕公安来抓你啊?”
这会儿上,火柴的火焰熄灭了,众人又沉入到了黑暗之中,只有天上的星光隐约照亮。
周二梅含糊说道:“我就跟着出来看看。”
“随便你!”周三喜不想管她,周二梅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周二梅拉住了要走的周三喜,说道:“你可想清楚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江城出了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要跟她在一起,有你倒霉的时候!到时候你可别跟人说你是我妹子!”
“滚滚滚!”周三喜推开了周二梅,愤怒道:“老子就是死了,也得埋的离你远点!”
众人离开了那个黑乎乎的桥洞,重新走到了明亮的大街上。
周三喜还在生气,“自己过的一塌糊涂,去干这种事,还有脸说我?”
要真是普通的投机倒把就算了,周二梅很可能跟涉嫌走私的人混在一起。
“我明天让同事重点调查一下她。”肖仲钦说道。
这类经济案子不归他管,他只管伤害杀人之类的刑事案件。
肖伯岳赶到江老太家的时候扑了个空,怎么敲门都没人应,问周围邻居,也都说不知道江老太和李芳草祖孙两个去哪里了。
“你是她们的什么人啊?”隔壁邻居打量着肖伯岳,觉得肖伯岳穿着体面,看着就是坐办公室的干部。
肖伯岳说道:“我是李芳草的……朋友。”
“哎呀,你跟我们说说,芳草肯定不是报纸上写的那样吧?我瞧着那姑娘挺好的咧!”邻居问道。
肖伯岳被问住了,内心剧烈的抖动着,薄薄的嘴皮子此刻仿佛有千钧重,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旁边一个邻居叔叔出来倒水,搭话说道:“你们还不知道吧?今天下午省报的记者来采访芳草了,我在旁边都听的一清二楚,芳草好的很!都是那报纸在瞎鬼扯!”
肖伯岳惊愕的问道:“省报?是楚省日报吗?”
“对啊!人家自我介绍说就是楚省日报,我们都听到了。”邻居叔叔转头跟听见说话声出来的老婆问道,“是不是?我没听错吧?”
邻居阿姨点头笑道:“没错,我也听到了,就是楚省日报。”
肖伯岳连忙问道:“楚省日报为什么要采访李芳草?”
他以为李芳草要求解除和赵小凤的母女关系,就算牵扯到了肖家,只要不暴露出赵小凤杀人的罪行,顶多就是一个八卦,让肖家成为茶余饭后的笑柄,但现在连楚省日报都参与进来了,那性子就变了。
楚省日报是楚省第一大报,是楚省政府的喉舌,代表了政府的立场观点,一定是非常严肃的谨慎的认真的。
肖伯岳心中没底,顾不上去找李芳草在哪里了,赶忙回了家。
肖姝雪刚从肖兴国那里得了保证,等肖兴国和杜文雨见了李芳草,会说服她不要闹了,闭嘴,老老实实的回甘省,最好一辈子都不要来江城,也不要去京市。
她心情好的不得了,借口心里烦,想出去走走,一出门,她脸上愧疚愁苦的模样瞬间换成了得意张扬的笑容,还哼起了歌。
现在的她万分感谢自己当初做了一个英明的决断,那就是去京市找黄义东,把黄义东在床上伺候舒坦了,又成了黄义东公开承认的对象。
只要她是黄义东的对象,肖家人无论如何都得保住她,都得认她这个女儿。至于李芳草,她一辈子就只能当地上的野草,被人踩踏,不得翻身!
晚上大家都休息了,大院里没什么人走动,肖姝雪背着挎包走到门口的邮筒处,把一沓有些厚度的信从挎包里拿出来了。
最上面一封信的封皮上赫然写着金陵某大院于红红收,而信封里面塞的正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那篇胡编乱造李芳草忘恩负义,贪慕富贵的报导。
肖姝雪脸上挂着得逞的恶毒笑容,把几封信塞进了邮筒中。她想象着收信的人看到了这篇报道后鸡飞狗跳的样子,没控制住笑出了声。
李芳草还想嫁给杨知非?做梦去吧!
“我其实都打算放过你了,谁让你自己找死!这都是你自找的,要怪就怪你自己!”肖姝雪轻蔑的说道。
她盯着信封滑落进了邮筒,从邮筒缝隙往里看,漆黑一片,就像是李芳草未来的人生,让她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早就警告过李芳草,以后永远不要来江城,永远不要出现在他们面前。
是李芳草自己作死,非要把事情闹到人尽皆知,是李芳草臭不要脸,想抢她的身份,想断她的前途,那就别怪她下手狠辣了。
这会儿上,肖伯岳匆匆往家走,正好在门口看到了站在邮筒旁边,笑的嚣张得意的肖姝雪,“小雪,你怎么在外面?”
肖姝雪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