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采访完了,你现在去警告人家,不觉得晚了吗?”杜文志没好气的说道。
肖姝雪焦急的说道:“那,那就去跟报社的人打招呼,让他们不要发李芳草的报道!”
舅妈鄙夷的撇了撇嘴。
“我有那本事吗?”肖兴国很恼火。
肖姝雪不敢置信,“爸爸你不是认识报社的人吗?就让他们不要发而已,很简单的!”
“别说了。”肖伯岳小声制止了肖姝雪,认识报社的人,能打听一点点消息出来对肖兴国来说已经不容易了。
再说,省报要采访谁,那肯定是经过上级领导批准的。肖兴国又不是政府部门的官员,让他去压省报的报道,那真是异想天开。
“那我找黄伯伯,让他去跟报社的人打招呼。”肖姝雪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说道。
肖伯岳皱眉说道:“不都跟你说了吗?黄家人知道李芳草的身世,就不会管这件事了!”
肖姝雪掉起了眼泪,慌的发抖,“李芳草肯定把什么事都跟省报的人说了!肯定的!”
杜文志叹道:“她都被报纸污蔑泼脏水成那样了,难道还不能洗刷身上的冤屈了?”
肖姝雪扑通一声在肖兴国跟前跪了下来,声泪俱下,哭的泣不成声,“爸爸,爸爸你救救我吧!李芳草把什么都说了,我怎么办啊?黄义东肯定不要我了!爸爸,妈妈,我是真心想当你们的女儿啊!我也恨我自己为什么不是你们女儿啊!”
杜文志和夫人被肖姝雪哭的耳朵根疼,起身告辞。
杜文雨要送哥哥和嫂子,被杜文志拒绝了,让她先去处理家事。
出了肖家的大门,两人还能听见肖姝雪尖利的哭叫,一楼角落里的书房拉着窗帘,透着一点灯光出来。
“到底是两个下三滥生的坏种!”杜文志气的口不择言,“这要是我的女儿,我立刻把她撵出家门!还能有什么舍不得的?”
他真的恨不得拎着肖兴国的衣领质问,为什么亲生的好孩子流落在外面不认,偏留这样恶毒的坏种在家!
肖姝雪害人现在都害的理直气壮,一点心虚愧疚都没有,他想想都觉得心底发寒,跟肖姝雪同处一室,就像是跟毒蛇住在一起一样。
舅妈悠悠说道:“你当她真是舍不得爸爸妈妈?她是舍不得肖家女儿的身份!你信不信要是她亲爹妈更有身份,她立刻跑去亲爹妈怀里哭。在甘省工作的那个姓杨的小伙子为啥不要她?人家心里铁定跟明镜似的,知道她是什么货色!”
“这不,刚从甘省回来,就跑去京市勾搭了一个家里更厉害的。”舅妈摇头,“现在已经这么会害人了,真要让她嫁进去,得了势,那还得了?”
杜文志点头说道:“这样的人我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只要肖家还认她,咱们就不要来肖家了!我这周都排满了手术,等下周我让伯岳联系一下芳草,让她到家里坐坐,认认门。”
“真是个好姑娘吗?”舅母问道。
杜文志想起那个长的和母亲极像,但性格截然不同,温柔娴静的明丽姑娘,忍不住笑道:“你会喜欢她的。”
肖姝雪在肖家的书房哭的泣不成声,她没想到肖兴国不帮着她,刚才还承诺了要跟李芳草见面,让李芳草闭嘴回甘省,结果听了个省报采访李芳草的事,肖兴国居然就变卦了,说他没能力阻止省报发刊。
李芳草一定会把她才是肖家亲生女儿的事告诉给省报记者,真要见报,那对她来说不等于是灭顶之灾?
然而任凭她哭的再可怜再委屈,肖兴国也只是紧皱眉头,让她不要再闹了,等肖伯岳找到李芳草,打清楚情况再说。
“那就去找啊!现在去啊!”肖姝雪冲肖伯岳叫道。
肖伯岳说道:“我去找了,她不在原来的地方,邻居们说有流氓来骚扰过芳草,他们搬走了,暂时不会回来住了。”
“怎么会找不到?她肯定还在江城!”肖姝雪跳脚叫道,“你是不是不想去找她,就想等登报了让所有人看我笑话?”
肖伯岳气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这么想!”
“那现在去找啊!”肖姝雪崩溃的拍着桌子,“明天就要见报了!”
肖伯岳安慰道:“不可能那么快的,明天我们再去找李芳草,来得及的。”
“怎么不可能?”肖姝雪不相信,“我找的那家报纸第二天就登报了!”
肖伯岳气笑了,“你找的那家报社什么档次?而且还是提前写好的文章,采访就是走过个过场。省报是非常重要的报纸,写稿加审稿,等见报至少也得三天。”
“爸爸妈妈呢?”肖姝雪哭着看向了肖兴国和杜文雨,“你们说爱我疼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李芳草她欺负我?”
杜文雨心乱如麻,喃喃说道:“可这事闹的太大了,爸爸妈妈怕是也没办法啊……”
肖兴国一支接一支的抽烟,愁云满面的,整个书房烟雾缭绕。
他觉得自己似乎到了抉择的时候,但又想抱着一丝希望观望一下,等见到了李芳草,不管威逼还是利诱,都要问出来李芳草背后的人是谁,看能不能压下这篇报道。
如果能说服李芳草闭嘴,压下报道,那自然是最好,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