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季勋惊呆了,没想到二哥的对象如此生猛,上来就动手。他还是头一次碰到泼妇打架,看着肖姝雪被拽的尖叫连连,毫无还手之力,肖季勋只能急的哎哎个不停。
“救命!救命啊!”肖姝雪又哭又叫的,“贱人,放开我!”
周三喜拽着肖姝雪的头发把她的脸往船舱底部按,骂道:“你才是贱人,我不放,就不放!”
“二哥,二哥!”肖季勋呆了半晌,这才想起来肖仲钦也在,慌忙叫他,“二哥你快让她住手啊!”
再这么拽下去,肖姝雪要成秃子了。
“女人打架,我们男人掺和什么?”肖仲钦老神在在的坐着,不动如山,谁让肖姝雪嘴贱的,这些话他听着都来气。
肖季勋懵了,“可,可是她打三姐啊!”
“那是肖姝雪先骂人的。”肖仲钦冷冷的说道。
肖姝雪气的直哭,“小勋,小勋,快弄开她!”
肖季勋又急又气,想上手帮忙,周三喜为了避开他,把肖姝雪往她所在的那条船上拖,肖姝雪剧烈挣扎之下,掉进了水里。
肖姝雪在水里尖叫挣扎着,呛了好几口水之后被肖季勋手忙脚乱的拉上了船,顶着一头脏臭的淤泥和水草,
肖姝雪指挥着肖季勋把船划远一点,免得周三喜再来扯她的头发,双目喷火的瞪着周三喜,“你这个该死的贱人!你以为你能跟肖仲钦结婚?做梦去吧!就你这样的穷鬼,根本进不了肖家的门!”
“闭嘴!”肖仲钦冷厉的喝道,“我要娶谁,还轮不到你说话!”
周三喜叉腰骂道:“你一个杀人犯的女儿都能进的了肖家大门,凭什么我这种身家清白的进不了?难不成你家只能老罪犯生的小罪犯才能进?那样的话老子还不稀得进去!”
“你少在那嚣张得意!”肖姝雪咬牙切齿的捂着抽痛的头皮,“你跟李芳草都别想如意!”
周三喜沉了脸,“你扯芳草干什么?”
肖姝雪瞪着周三喜,心里涌起了隐秘的快感,谁都不知道她把那篇胡编乱造李芳草的报道寄给了杨知非的父母,算算日子,杨知非的父母这两天应该已经收到信了。
“杨知非的爸妈是不可能看上李芳草的!李芳草就等着竹篮打水一场空吧!”肖姝雪幸灾乐祸的叫道。
周三喜隔空跟肖姝雪对骂,“你放屁!我们家芳草又能干又漂亮,谁见了不喜欢?你就是嫉妒我们家芳草!怎么,你还想着杨知非呢?杨知非就是打一辈子光棍都不多看你这种毒蛇一眼!”
肖姝雪恼羞成怒,“杨知非是个疯子,肖仲钦也是个疯子,看上谁不好,看上你们俩!咱们骑驴看唱本等着瞧!小勋,咱们走!再不走,就要被他们欺负死了!”
肖季勋慌忙划着桨,小船驶离了这片湖面。
周三喜看着远去的小船,总觉得不对劲,肖姝雪在说杨知非的父母看不上李芳草时,笑容太笃定了,就好像知道了些什么一样。
“你不要听肖姝雪乱放屁。”肖仲钦揽着周三喜的肩膀说道,“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我父母干涉不了的。”
以后他结了婚,也不会跟父母住一起。
他看大嫂宋慧每次面对肖兴国和杜文雨时忍耐讨好的模样,都替宋慧累的慌。他才舍不得让周三喜受这份委屈。
不过话说回来,肖仲钦很怀疑周三喜根本就不会忍耐讨好公婆……
周三喜撇嘴说道:“谁信她的鬼话!杀人犯生出来的坏东西!”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周三喜回去的时候,犹豫再三,还是跟李芳草和杨知非说了今天的事。
杨知非握着李芳草的手,微笑说道:“我父母很开明的,很早就跟我说过,不在乎我对象的家世背景,只要人品好,我喜欢,他们就没有反对意见的。”
李芳草抬起头,看着杨知非温润的眼神,两人相视一笑。她是个两辈子都没有家的人,很期待未来的家庭生活。
到了下午,杨知非说中午跟江老太说好了,要带江老太吃桂花糖藕,一行人去了饭店。
去饭店的路上,杨知非看到邮局还开着门,想起自己好久没给家里去过电话了,便让肖仲钦带着李芳草她们先走,他去打个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他喂了一声,对面立刻爆发了,“杨知非,你去哪里了?我这两天给你们单位打了得有三十个电话找你!”
“妈,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杨知非严肃的问道。
于红红在电话那头焦躁的大发脾气,那份谴责李芳草“丧尽天良,丧心病狂”,为了认回有身份的亲生父母不惜要跟养父母决裂的剪报就摆放在电话旁边,剪报下方写着一行醒目的大字——李芳草正在跟杨知非处对象。
旁边还有一份杨父杨母托人从楚省查到的资料,李芳草的养母赵小凤因为杀人等多项罪名锒铛入狱。
“你是不是正在跟一个叫李芳草的下乡女知青处对象?”于红红劈头问道。
杨知非皱眉说道:“是,谁告诉你的?”
“我告诉你,我不同意,你爸也不同意!”于红红拍着桌子叫道。
杨知非把话筒拿的离自己远一点,等于红红情绪稍微平静一些,他才开口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