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仲钦抬高了声音,“你有空指责我,不如问问肖姝雪,事情怎么到这个地步了?她口口声声说李芳草不给她活路,她指使赵小凤去杀李芳草的时候,给李芳草留活路了吗?她找报社污蔑造谣李芳草的时候,给李芳草留活路了吗?她给杨知非父母寄信的时候,给李芳草留活路了吗?”
肖伯岳被质问到脸色发白,“可,可事情都过去了,何必再翻出来横生波澜?你看看爸爸妈妈都气成什么样了!小雪,小雪以后还怎么见人!”
“算了,我们不必再试图说服彼此了,终究是白浪费力气!”肖仲钦冷然说道,“肖姝雪为什么能一次又一次的作恶干坏事,毫无底线,还不是有你们护着她!只要她还在肖家,我是不会回去的,我不与毒蛇共处一个屋檐下!”
肖伯岳说不出话来。
“既然你没说,想必爸爸妈妈都没事。”肖仲钦冷漠的说道,挂掉了电话。
肖姝雪落到今天这地步,纯属活该,咎由自取。
肖兴国看着几乎要哭到晕厥过去的肖姝雪,痛心的问道:“小雪,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害李芳草?爸爸妈妈对你还不够好吗?爸爸妈妈为了你,都把亲生女儿拒之门外了!李芳草她再不好,也是爸爸妈妈亲生的孩子,你去害她的时候,有考虑过爸爸妈妈吗?”
“你说话啊!”肖伯岳急的跺脚,“你不是跟我们保证过,以后跟她井水不犯河水,再也不闹了吗?”
肖姝雪坐在地上哭,“她非要认亲,要把我赶走,我不想离开家,不想离开爸爸妈妈,我没办法,我只是为了自保而已!”
“爸爸妈妈不是说了吗?你永远都是肖家的女儿。”肖伯岳叹气。
肖姝雪摇头哭,“我不信,我不信!只要爸爸妈妈认了她,她一定会赶我走的!”
肖兴国被肖姝雪的哭叫吵的脑袋疼,没好气的冲肖伯岳喝道:“你媳妇呢?你妈还在床上躺着起不来,出了这么大的事,一个个都躲的远远的,她还知不知道她是肖家的媳妇?她眼里还有婆婆吗?”
肖伯岳没敢解释,宋慧放话说了,再让她掺和肖姝雪的破事就跟他离婚,而且这段时间宋慧都在娘家住,都跟他分居了。
肖兴国拿不回家的肖仲钦没办法,只能找他来撒个火气。
“我,我明天喊小慧过来照顾妈妈。”肖伯岳含糊说道。
肖兴国怒气稍微消下去一些,吩咐道:“你明天去找李芳草,无论如何让她来家里一趟。”他狠狠抽了一口烟,“不能再这么无休无止的闹下去了。”
李芳草和肖姝雪斗来斗去,互捅刀子,丢脸受伤的是他和杜文雨。
第二天一早,肖伯岳去了江老太家。
李芳草和杨知非正在做早饭,锅里的米汤咕嘟冒着气泡,煮开花的雪白米粒在水里翻腾,热气模糊了李芳草的脸庞。
肖伯岳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个人其乐融融,像极了恩爱的小夫妻,觉得不光他小瞧了李芳草,连肖兴国和杜文雨甚至肖姝雪都小瞧了李芳草。
这么多年,杨知非一个看上的女人都没有,就看中了李芳草,就算李芳草名声臭大街,跌落谷底,他也没有放弃过李芳草,为李芳草东奔西走,为李芳草正名。
李芳草能让杨知非死心塌地的做到了这个地步,那必然有过人之处。
看看自从李芳草这个名字进入他们的耳朵和视线之后,她和肖姝雪来回斗了那么多场,哪有吃过亏。
肖姝雪往杨家寄信,她立刻釜底抽薪,给了肖姝雪最致命的一击,把肖姝雪毁了个彻底。
这么一想,肖伯岳心里颇不是滋味,以前他多少对李芳草还有些怜悯,觉得这丫头可怜,养父母穷困潦倒,对她不好,亲生父母也不认她。
就算她性格不讨喜,有些缺点也情有可原。
谁知道这丫头根本不是被欺负的小白兔,而是伪装成小白兔的吊睛白虎。真要是心慈手软的人,怎么一招就奔着让肖姝雪身败名裂去的呢?
杨知非端着锅出门的时候看到肖伯岳了,冷冷的看着他,“肖大领导有何贵干?”
肖伯岳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下了火气,说道:“我有话跟李芳草说。”
李芳草听到声音出来,挑眉笑了笑,“肖大领导。”
肖伯岳连接被讥讽,脸色很不好看,说道:“你昨天闹的真的太过了!”
“我昨天干什么了?”李芳草看向了杨知非。
杨知非思索片刻,“去给嬢嬢做衣服,还有看肖家的热闹去了。”
“这就过分啦?”李芳草不解的问肖伯岳。
肖伯岳脸色铁青,“你少在那装蒜!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你知不知道,小雪这辈子都被你毁了!”
屋里周三喜闻声赶忙出来,正好听到肖伯岳的话,气的柳眉倒竖,叉腰指着肖伯岳叫道:“是肖姝雪自己跟莫玉泉睡一起的,自己去堕胎流产的,她自己不检点,怎么能怪我们?”
肖伯岳上上下下打量了眼周三喜,见是个短发丫头,又处处维护李芳草,心下了然,语气轻蔑的问道:“你就是周三喜?”
“是又怎么样?”周三喜反问道。
肖伯岳冷哼一声,“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