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雨也震惊了,苦口婆心的说道:“小雪,你爸现在不是什么领导了,就算以前当领导的时候,他也没有那本事安排他当副厂长啊!小雪,家里为了给你准备结婚的事,都节约成这样了,你怎么能这么不懂事,还给爸爸妈妈提这么过分的要求?”
肖姝雪一听就怒了,把包狠狠摔到了沙发上,“这点要求怎么过分了?我就知道,你们巴不得把我撵走!你们眼里就只有李芳草那个有本事的亲姑娘,我是死是活你们一点都不在乎!”
杜文雨气的血压蹭蹭的往上窜,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拿筷子的手都在抖。
肖姝雪还在不依不饶的叫着,“你们现在去巴结李芳草晚了!人家现在混出头了,压根不想要你们两个老不死的!我告诉你们,沈海峰这事,你们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当初我爸被调查,要不是我去勾搭黄义东,我爸早就被一撸到底了!连肖伯岳和肖仲钦都得跟着丢工作!”
当初肖兴国被调查,险些丢官,是肖姝雪搭上了黄义东,让黄义东的爸爸打了个电话,解决了事情。
这也是肖姝雪一直觉得肖兴国和杜文雨亏欠了她的地方,她可是肖家的大恩人。
至于现在肖兴国被降职,人生失意,那可怪不得她。
她和黄义东的爹都“进去”了,谁也管不了肖兴国,只能活该肖兴国倒霉!
这会儿上,肖季勋吊儿郎当的从外面晃悠回来了。
这些年他复习了几次都没考上大学,加上家庭走下坡路,灰心丧气,也找不到合适的工作,跟着一群闲汉在江城晃悠,尽管人高马大,眉眼又长的很像肖仲钦,但总有一股不得志的郁郁丧戾之气。
肖姝雪斜眼看了眼肖季勋,翻了个白眼,压根不正眼瞧他。肖季勋要是有出息有本事,她自然笑脸相迎,现在肖季勋就是个街溜子,要钱没钱,要权没权,她何必在肖季勋身上浪费精力。
“妈,你怎么了?”肖季勋先发现了杜文雨的不对劲。
紧接着,杜文雨眼睛一闭,晕倒在了椅子上。
肖兴国赶紧掐她人中,晃着她的肩膀,肖季勋也赶紧去接了一碗凉水,喷到了杜文雨脸上。
杜文雨悠悠转醒,想起刚才的事就开始哭。
肖季勋已经听肖兴国说了事情经过,双目喷火开始大骂肖姝雪还不如在监狱里蹲着,一回来就把爸妈气成这样。
“你有本事让李芳草再关我进监狱!没本事就别张你那破嘴!”肖姝雪不甘示弱的叉腰骂道,“哦,我忘了,人家李芳草压根不认你这个弟弟,要不然人家有钱有关系,怎么连个扫大街的活都不愿意给你安排!你算个屁!你们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也就敢欺负欺负我!”
肖兴国气的摔了碗,“住口!住口!再吵就滚出去!”
肖姝雪冷哼一声,她坐牢杀人什么没经历过,早就不怕肖兴国了,怒气冲冲的叫道:“你当我稀罕你们家这破地方?你们趁早把沈海峰的事办妥了,我早点出门子,咱们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肖季勋气的跳脚,“你现在看不上我们家,当初为什么要找人去杀李芳草?不就是想死赖在我们家吗!”
肖姝雪神情中带着歇斯底里的癫狂,“你们当我不知道,你们早盼着把我扫地出门!我告诉你们,这事没那么容易!当初你为了升官发财,硬逼着我去伺候黄义东那狗东西,我这辈子都被你们毁了!这是你们欠我的!”
“黄义东那是你自己愿意的,你这么快就忘了你跟妈怎么被黄义东他妈撵出来的?”肖季勋怒道。
肖姝雪突然尖叫一声,冲进厨房拿了菜刀出来,狰狞的挥刀往肖季勋身上砍,肖季勋吓的躲闪过去,菜刀深深的嵌进了饭桌里面。
杜文雨吓的哭都忘了哭,肖兴国和肖季勋两个人慌忙制服了肖姝雪,拿绳子把她捆了起来。
“她是不是今天没吃药?”肖兴国看着还在地上疯狂叫骂的肖姝雪,疲惫的问杜文雨。
杜文雨抽泣了几声,去抽屉里拿出一瓶药,倒出来一颗塞进了肖姝雪嘴里,肖姝雪还想咬她,被肖季勋一巴掌扇的眼冒金星。
不一会儿,药效发作,肖姝雪渐渐昏睡了过去。
这些年,肖姝雪的精神病时好时坏,在监狱里也时常发作。
肖季勋从裤兜里摸出一盒劣质烟,抽出一支叼在嘴里,嫌恶的看着地上的肖姝雪,“沈海峰不知道她疯的这么厉害吧?一天不吃药就犯病。”
肖兴国深深的叹气,没有说话。
杜文雨忍不住说道:“结了婚,有了感情有了孩子就好了。”
她想的很天真,只要沈海峰跟肖姝雪结了婚,就得一辈子过下去,毕竟离婚丢人现眼,沈海峰也是要脸面的人。
肖姝雪嫁给沈海峰,就是沈家人,跟肖家没有关系了。
肖季勋抽了口烟,满不在乎的说道:“要我说,找个远地方的乡下人家嫁出去算了,嫁的近了,沈海峰早晚找咱们退货!”
见肖兴国和杜文雨不吱声,肖季勋又说道:“我有朋友有门路,认识山沟里的人,能帮忙说媒,爸妈,你们看怎么样?”
把肖姝雪嫁到大山里头,一辈子出不来那种最好。
肖季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