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麻将。
可吃,但只能吃上家,可抢听,可碰,所以也会不小心点炮。
胡牌的规则:必须有红中、一、九之一,还必须有一个豹子。
李清文没玩过东北麻将,只懂得最基础的玩法,在赵姨宣布规则后,倒是很快明白。
另一边,易筠玫从未碰过麻将,一脸的纯真和无助,听完规则后,依然扒着周永安坐在自己身后。
牌摸齐后,易筠玫问他:“打哪个?”
周永安在后方指导,看她连牌都排不顺,嫌弃地一只手摸上牌:“你先把这些饼、条子还有萬分类排好,凑顺子或者豹子。”
赵姨甩了甩眼子,等不及道:“先扔一张牌出来。”
周永安还在讲解:“你看这个九萬,是不是孤零零的没什么用?打出去,不要。”
其他三张脸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
打了几轮后,李清文把牌倒下:“胡了。”
周永安眼睛拉长一看:“有豹子吗?玩炸胡呢。”
还真没有。
“在赵姨面前出老千,李清文你是胆大包天,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周永安逮着机会揶揄不止。
李清文红了脸,红唇紧紧地抿着,惊慌失措地将牌面又立起来。
罗子衿道:“清文不会打,你给她看看牌。”
李清文心说自己会打,不用他看。
周永安好整以暇地,漫不经心地走到李清文这边,定睛看一眼她已经进入死局的牌,蹦出一句:“这把没戏。”
用得着他说。
李清文摸来七条,放着没打。
周永安嗔道:“留着有用吗?打。”
她又不是不会打,是打哪张都一样,于是顺了周永安的话把七条打出去。
对面,易筠玫激动起来:“我吃七条,是不是就胡了?”
周永安拧眉:“把牌倒下来看看。”
易筠玫倒下牌面。
果真点了炮。
赵姨哼一声,把牌一推,赖在周永安身上:“你故意让清文出七条的吧,这局你别两头跑,就坐这儿不要动,易小姐虽然是客人,打牌可不能让的。”
易筠玫也以为是周永安故意让她赢,冲周永安笑笑。
李清文冷着脸:“我会打,你去教易小姐。”
周永安哼道:“人家比你聪明多了,你给人点炮还叫会打。”
李清文:“……”
没打几局,几个小时就过去了。
散场后,罗子衿留下周永安,让他给周锡祥又打了一通电话。
周永安凝了凝神:“今天这事儿,你们问过大哥的意思了吗就把人请过来?”
他了解大哥,大哥一向做事有分寸,不可能答应的事儿突然不出现。
罗子衿瞄了眼楼上:“锡祥在外边没有喜欢的女孩子,那总得成家吧?”
周永安剥着手里的花生:“开枝散叶这事儿,你还是得指望我。”
这话他不说也罢,一开口罗子衿就愁:“你省省吧,清文都不稀罕说你了,以前我说你那些风流债的时候,她还伤心叹气,现在呢,都笑出来了,好好的人被你给气疯。”
周永安抿着唇角,眉头微皱在一起。
楼上李清文正在给易小姐传照片。
电脑上一张张富有韵味的大图,周永安雄姿英发,易筠玫柔媚动人。
“易小姐,你看是全要还是你选几张?”
“都发给我吧,我回头自己再看。”
数码相机拍摄的图片,每张都很大,李清文特地只留下有易筠玫的照片。
易筠玫却说:“我再选几张永安哥的照片。”
李清文抓着鼠标的手顿了顿,“易小姐见过大哥了吗?”
易筠玫:“还没有呢。”
李清文:“大哥成熟稳重,风度翩翩,是个很好的人,你不想见见吗?”
光标停落在周永安微微蹙眉的脸上,他身上的那股邪肆劲儿总在为他招蜂引蝶。
房间静默片刻。
易筠玫声音清脆:“我不喜欢成熟稳重的男人,一点儿浪漫细胞都没有。我爸就是这样,就知道在我妈跟前装大爷,没劲儿的很。”
李清文选了几张周永安的照片,托进易筠玫那些照片夹中一起打包。
晚餐之后,周永安送易小姐到巷子口坐上车,就走了回来。
罗子衿叹息:“要是锡祥今天在就好了,这感情就是要花时间培养,看易小姐今天跟你们玩的多开心。”
周永安没有睡午觉,有些疲乏,在客厅绕了一圈,目光从沙发上的人身上收回,往二楼走去。
年轻的背影伟岸却落寞。
罗子衿看儿媳在沙发上顾着逗弄三花猫,感叹,一个大活人连只猫都不如。
哎,小花猫有什么好玩的。
夜里九点多,睡了一觉醒来的周永安查收手机消息:哥,你没猜错,陷害你嫖娼的就是那女人。
周永安眯着眸子从房间出来,上下转了一圈后来到老爸老妈的房间:“清文呢?”
夫妻俩正在床上打坐,周春生的手正抵在老婆的背上。
要不是看床头柜上放着瓶黄道油,周永安就差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