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叫车送佟晓离开后,周锡祥的司机小张走了过来。
“二太太,大少爷让我送您回去。”
李清文怕麻烦:“我自己打车就行了。”
司机一脸为难:“这样跟大少爷没法交代,二太太,您别为难我了。”
冷风吹来,李清文打了个寒蝉,看一眼手机上的红色电量,踌躇着还是上了车。
周锡祥的代步车是辆宝马,开了几年一直没换,保养得好,依旧崭新,车厢空间大,车里飘着淡淡的木质香。
小张开车很稳,停车和起步都不易让人察觉,李清文睡意渐浓,在酒精的催化下阖着眼靠在椅背上安心地睡着。
霁月府门口,小张车子开到后停了几分钟,看时间一分分过去,不得已才下车将她叫醒。
二楼的窗户上,那具颀长的身影不知道站了多久,周永安眸子幽深地盯着楼下步伐晃荡的女人。
客厅的门打开,看樊嫂还没离开,李清文有些意外:“有什么能醒酒的吗?”
樊嫂扶着她:“牛奶,蜂蜜水都可以。”
扶着女主人在沙发上坐下,樊嫂立刻去泡蜂蜜水。
递给李清文的时候又告诫了句:“女人还是要少喝点酒好,喝多了容易长皱纹的,老的快。”
“你懂得还挺多。”
樊嫂笑笑:“我都一把岁数了,多少都知道些,你以后有任何问题啊,都可以问问我。”
蜂蜜水落肚,李清文躺在沙发上缓了会儿,差点儿就要睡过去,干脆起身往楼上走。
周永安站在二楼的楼梯口。
他左手插兜,右手垂落在腿侧,身子靠在主客卧之间的墙上,手中掐着烟,面色阴冷,眼里蕴藏着渗人的危险。
“什么工作需要喝这么多酒?”他开口,阴阳怪气的话砸向李清文。
李清文现在身子犯懒,脑子混沌地不行,只想赶快摸到床上去休息。
没见周永安脸色意味不明,她简单地应了句:“忙完出去喝了点儿。”
往门口走,被周永安魁梧的身躯拦住去路。
“味这么重,不是刚从酒缸里泡上来的?”
周永安说着,抬手撩拨李清文侧脸的秀发,她的头发一向只做简单的处理,尾部微卷,自然下垂,蓬松又浓密。
才看清楚周永安是来者不善,李清文抬手压下头发,顺势挡开他毛躁的手,努力掀开沉重的眼皮:“这么晚了,还有事儿吗?”
周永安低笑,眼神深邃,难辨喜怒,视线扫着李清文单薄的裙摆,口气藏不住轻佻:“老婆大半夜的不回家,我睡不着,怕她给我戴绿帽。”
……?
像是被人冷不防扔了个毛栗,李清文生气又无辜地看着周永安。
人也跟着清醒了几分,李清文低笑了笑:“绿帽,我头上倒是有数十顶,什么款式都有。”
说完,她拨开周永安这堵人墙,走进房间,周永安看一眼手中的烟,摁在楼梯拐角处的绿植盆里,闪进门内。
李清文没管他,进浴室放洗澡水。
周永安靠着浴室门,视线追随着女人的一举一动,口气清冽:“刚才谁送你回来的?”
哼。
李清文无视他的存在,没有搭话。
周永安:“跟他上床了吗?”
宛如恶魔的声音在午夜里回响,让人听得心口阵阵发寒。
如此的口不择言,让李清文猛地愣住原地,手中所有的动作停滞,脸上瞬间充盈血色,爆裂的怒火似要喷薄而出。
“你不是在二楼看得一清二楚吗?你混蛋!”李清文朝他吼去。
周永安站在二楼窗户边,视线越过树杈落到入口处,的确是看的一清二楚。
“就是看的太清楚才在这儿提醒你,还没离婚呢,你就攀上大哥,让人看到了怎么想?”
李清文因他的话气得胸口连连起伏,原本昏沉的脑子现在清醒地只剩下疼痛,被污蔑的委屈让她的眼眶顿时一片酸胀,泪花闪闪。
她双眸模糊着走向周永安,单手握起拳头,朝他的胸口挥落,结结实实地锤了一下又一下。
挥的时候还带着腰部扭转,那力道分明是想锤死他。
周永安挨了几下还能保持没事儿人一样,多了就闷哼后退,一边抓住李清文乱砸的右手,不料她又换左手收拾他。
他将她的两只手都捉住,膝盖又被她的脚踢了两下。
周永安连连后撤:“李清文,你什么时候跟人学这些三脚猫功夫了,不是就不是,你解释一下我不就相信你了吗?”
李清文愤恨地抽回手,擦掉脸上的眼泪:“周永安,你真是无耻!”
周永安看着她这个样子,僵硬的心一瞬间软了几分:“好,我混蛋,我无耻,我有病行吗?”
反应这么大,的确在周永安的意料之外。
盯凝着发泄完还在生闷气的李清文,周永安有些无措。
李清文怕气晕过去,走到沙发前坐下来,扶着抽疼的脑子。
缓了半天后,说道:“你在外边,跟那些女人搂抱的时候,我看到说什么了吗?”
除了有一次,不擅长找茬的她出现在他的包厢里,而其他在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