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睡到下午四点,李清文才起床进浴室洗了个澡,身上痕迹很多,遍布脖子和胸口。
最让人羞耻的还是腿间。
想到昨晚持续的运动,李清文的脸瞬间红透到耳根,随后又冲了个澡。
楼下樊嫂正在厨房准备晚餐,看到女主人突然出现,以为她是刚从外边回来:“太太,今天回来这么早?”
“啊,给我倒杯水。”李清文淡定地说。
因为一天都没有吃东西,整个人还是有点儿虚。
她坐在沙发上,接过水问樊嫂:“还要多久?”
樊嫂此刻的满足感爆棚,忙不迭应道:“全部备好还要一个小时,因为二少爷说今天回来吃饭,所以会多准备三个菜。”
李清文懒懒地“嗯”了声,然后等樊嫂端出第一道菜时就盛饭先吃了起来。
樊嫂笑起来:“看样子太太今天是真饿了。”
李清文淡淡一笑,肚子垫了点儿东西后,整个人总算活过来一点儿。
吃完饭,回到楼上,将通完风的窗户关上,然后又将床上的被套和被单全部撤下,扔进洗衣机。
换上新的被单和被套后,李清文又扫了眼垃圾桶,将垃圾袋提下楼,亲自去了趟小区的垃圾回收站。
周永安回来的时候,桌上的饭菜已经快冷透了,樊嫂告诉他:“太太刚才说肚子饿,所以饭菜做的着急了点儿,二少爷您看需不需要再热一下?”
周永安脱下外边一件黑色的羽绒服,露出里面深色的西装,他单手插在裤兜绕着餐桌走了一圈,目光凝在明显空了些的两道菜上。
“不用,这儿没你的事儿了,回去吧。”他说完,往楼上走去。
樊嫂狐疑地往楼上探了眼,还不知道自己已经错失一个发财致富的机会。
李清文估摸着他回来了,又躺回到床上。
屋里关着灯,周永安进门的时候没打开,站在床头,目光灼灼地盯在床上的人。
突然,他抓起李清文的手伸到空中,声音低沉而好奇:“听说人要是睡着了,手拿起来不会掉下去。”
李清文的手,没有掉下去。
一声低笑后,周永安将她的手轻轻放回到被子里。
他走到床尾,从西装兜里掏出一支药膏,掀开被子,轻轻地将李清文的睡裙往上掀……床上的人终于动起来,转了个身。
周永安又绕到另一边,重复刚才的动作,谁想李清文又转到床的另一边去。
如此反复,周永安干脆来到床头,轻轻啄了一下她的额头,温柔地说:“药膏放在柜子上,你自己擦一下。”
门口传来门关上的声音。
李清文这才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身,目光落在柜子上的一支软膏上,久久地发怔。
周永安再上来的时候,李清文已经不躺在床上,不再装睡。她本想装睡蒙混过关,大概是浴室里洗衣机滚筒声太响,他也不会相信她能睡得着吧。
而且确实躺了太久。李清文干脆坐在沙发上看起了书。
周永安看她精神劲儿挺好,心里的愧疚感少了一大半,上来时手里还多带了一杯温水。
李清文接过时并不看他,喝一口,目光继续专注地落在书本上。
周永安扯下脖子上的领带,坐在对面喝着茶,目光幽幽地看着她,仿佛在欣赏一件刚刚修复的艺术品。
“擦了吗?”静坐半天,他开口问了句。
李清文还是不抬头,嗓子眼里低低地发出“嗯”地一声。
“你该翻页了。”周永安提醒。
李清文就翻了一页,翻过去才意识到自己太蠢,中了他的圈套,抬眸看向周永安时,脸上的红润已经分不清是害羞还是愤怒。
男人勾唇低低地失笑,放下茶杯,抬臀移到她身旁。
李清文立刻离他远了些,周永安又欺近:“你怕什么?”
“我没有……”她也生自己的气。
明明她比周永安大三岁,可偏偏在他这儿从来找不到姐姐的感觉,每次撞进周永安的眸子,那双眼睛都充满着掌控、力量和深邃,仿佛他比自己还要大三岁。
“昨天不是挺大胆的,今天这么陌生。”周永安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另一只手将她手里的书抽走,扔在茶几上。
李清文抓下他的手说:“捏疼我了。”
周永安凑上前:“我没用力,现在不是碰瓷的时候。”
这一次他不用那么急,可以慢慢来。
“你快去洗漱吧。”李清文起身走开,离周永安远远的。
房间总归就那么大,大冷天的她也不想去阳台,于是又窝囊地回到床上。
好在周永安已经听话地走进浴室,开始洗漱,没有再捉弄她,李清文又翻了会儿罗斯的《金融市场学》。
周永安洗完澡出来后,自然地在主卧留了下来,没再去客房。
他拉开被子坐上去,然后又一次抽走她手上的书。
“昨天为什么喝酒?”问题虽迟但到,他还不至于察觉不到她昨天情绪低落。
李清文躺下来,周永安也侧身躺下,单手撑着脑袋看着她。
“喝酒不是很正常吗?”她嗫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