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昼急急忙忙地来到九华殿,正好在门口当差的人是小明子。
“明公公,您给本官透露透露,皇上是个怎么态度?”方知昼知道皇上为啥找自己,肯定是因为自己找他要钱。
其实,这也不能怪自己啊!
自己是兵部尚书,什么都要钱,自是找皇上要。
虽说皇上帮忙解决了大部分问题,但还是要有钱才行。
像那些戍守边关的将士,人家得放假吧!
或者,得将家人接到边城吧!
这些,难道都不要钱吗?
“奴才就在外面守着,并未进去,也不知里面的情况。”
“但,奴才知道一件事。皇上啊!是明君。”
“方大人若是有什么需求,您就好好跟皇上说。”在皇上身边伺候了多年,小明子清楚皇上是什么人。
总归来说,十分理智,也是个懂道理的明君。
看看镇国将军都明白了。
若是以前都君王,怕是要忌惮镇国将军在军中的声望。
可是,皇上不一样。
他不但不忌惮,还利用镇国将军的声望赢得了所有将士的忠心。
“多谢明公公指点!”方知昼明白了,此事是可谈的。
但,要注意方法。
小明子甩了甩拂尘,拱手作揖道:“方大人,您说什么呢!奴才不是在和您夸奖皇上是明君吗?怎么说起了指点。”
“方大人是干大事的人,不需要奴才指点。”
“方大人,您快进去吧!等下皇上等急了。”小明子侧身,让方知昼进去。
方知昼秒懂,他拱拱手,连忙进去。
他踏入九华殿中,便看见皇上手里拿着折子在看。
“臣,方知昼参见皇上。”方知昼跪在地上,恭敬地行礼。
祁言将折子放在桌上,看向方知昼,语气冷静地说:“起来吧!免得等下叶临白那个老匹夫又在背后说朕虐待你。”
“方爱卿,你跟朕说说,朕怎么就虐待你?是缺你俸禄,还是扣你奖赏了。”
“下次叶临白再来朕这里为你抱不平,朕非得揍他。”祁言在面对六部尚书和镇国将军的时候,更像是朋友,又像是君臣。
方知昼笑呵呵地站起来,接话道:“皇上,您得揍他。他一天不揍上房揭瓦。”
“呵呵!”祁言冷冷地看着方知昼。
方知昼连忙收敛了笑容,心里暗道糟糕,马屁没拍对。
于是,他求情道:“皇上,您放心!我一定跟他说。”
“实在不行,便告诉嫂夫人,绝对让他睡十天书房。”
“到时候,云芷和云峰两个小魔头都得笑话他。”方知昼说得一本正经,半点没开玩笑的样子。
祁言气得将桌上的折子都扔到了他的身上。
方知昼乐呵呵地接住散开的折子,笑着说:“皇上,您真体贴臣。知道臣跑得有点热了,便给臣折子,自己扇扇子。”
说着,他便展开折子扇起了风,那叫一个潇洒。
“滚滚!朕看到你就有气。”祁言被方知昼那副憨样气得头疼。
“好呢!臣这就滚!”方知昼拿着折子,转身就走,半点都不含糊。
“站住!朕都被你气昏头了。”祁言深吸口气,终于缓过来了。
他被方知昼气得,正事都忘记了。
方知昼拿着折子转身,脸上带笑,笑眯眯地说:“是!”
“方知昼,你......算了,说了你也不会改!”
“怎么又要银子?你当国库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祁言站起来,看向方知昼,冷静地问。
方知昼委屈,国库的钱怎么就是大风刮来的?
这都是他们争的。
只是,他们兵部人多,这不开支就大了。
“皇上......”
“行了!朕已经批了。”
“至于,你怎么拿到这个银子,便跟朕没什么关系。”
“毕竟,连朕都管不住季回。”祁言打断了方知昼准备说的话,将他推到了季回那边。
听到‘季回’二字,方知昼的笑容不变。
只是,怎么看都有点强颜欢笑。
“怎么?不走?那将奏折还给朕。”祁言示意宗良,去将奏折拿回来。
方知昼紧紧抱紧手中的奏折,紧张地说:“皇上,君无戏言!”
“那你还不滚!”祁言骂道,方知昼连忙抱着折子,连告退都没说,便直接跑了。
宗良:......方大人,你这种行为放在任何一位帝皇面前,清明节都得给你烧纸。
祁言倒是没在意,直接坐下开始批阅其他奏折。
“皇上,您既然不愿为难方大人,您又叫他进宫干什么?”宗良没想明白,明明都答应了这件事。
为什么硬要方大人进宫?难道进来拿奏折?
祁言侧头看了他一眼,却让宗良背脊发凉。
他连忙低头,不敢说话。
祁言转头继续批阅奏折,不再搭理宗良。
他能说,自己只是被方知昼要钱的折子给气糊涂了吗?
后来转念一想,这不是想通了。
只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