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叹了一口气,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你说得对,朕确实不该轻率行事。”刘禅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
“看来这个曹叡,派出的不是精锐之师前来围攻,而是存心想要刺杀朕。他以为这样就能打乱朕的部署,哼,真是痴心妄想!”
说到这里,刘禅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寒芒,他紧紧握住拳头,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和不甘都发泄出来。
周彻见状,心中一暖,她知道,刘禅并没有因为之前的失败而沮丧,反而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心。
“陛下英明,既然曹叡有此阴谋,那武德县便不再是安全之地。”周彻趁机进言,语气中充满了关切。
“臣妾以为,陛下应当尽快离开此地,返回邺城。邺城如今可以说是大汉的腹地,世家大族都被清洗过几遍,忠心耿耿,陛下待在那里,安全方面定是无忧。”
刘禅闻言,沉思片刻,点了点头。他深知,周彻的话句句在理,自己身为大汉之主,不能轻易涉险。
而且,邺城作为天下有数的坚城,防守严密,确实是个安全之地。
想到这里,他心中稍安,看向周彻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赞许。
“好,就依你所言,朕即刻启程返回邺城。”刘禅果断下令,语气中充满了决绝。
“朕倒要看看,这个曹叡究竟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周彻闻言,心中一松,终于放下心来。
此时,夜色已深,月光如水般洒在大地上,给这宁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神秘和祥和。
刘禅和周彻并肩走出宫殿,只见宫外灯火通明,侍卫们精神抖擞地守卫着四周。
他们看到刘禅和周彻走出来,纷纷行礼致敬。
刘禅微微颔首,神色从容。他身穿一袭华丽的龙袍,头戴金冠,显得威严而庄重。
周彻则身着一袭黑衣,身姿婀娜,面容娇美,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星。
两人并肩而行,仿佛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三日后,武德县的汉帝仪仗,移驾至邺城。
刘禅后撤邺城的消息,如同一阵狂风,迅速席卷了洛阳城的每一个角落。
这消息如同惊雷,让原本平静的洛阳城瞬间掀起了滔天巨浪。
魏国皇帝曹叡,此刻正端坐在洛阳宫的御座上,批阅着堆积如山的奏章,突闻此讯,他手中的笔猛地一颤,一滴墨汁溅落在洁白的宣纸上,如同黑夜中突然绽放的烟花,显得格外刺眼。
曹叡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仿佛一张白纸,毫无血色。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变得空洞而迷茫,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处于一种懵懵的状态。
他原本精心策划的斩首战术,就像一座精心构建的沙堡,在刘禅后撤的浪潮中轰然崩塌。
他原本打算通过奇袭,一举斩杀刘禅,从而扭转汉魏之间的局势,让魏国重新占据上风。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那刘公嗣竟然如此果断,根本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直接就选择了后撤。
曹叡的双手紧紧地握住御座的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显示出他内心的极度不安。
刘禅的后撤,对于洛阳的局势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他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心中的焦虑却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让他难以平息。
此时,大内官辟邪站在一旁,却没有察觉到皇帝心情的微妙变化。
他满脸喜色,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兴奋地说道:“陛下,那刘公嗣见到陛下后撤,证明其心虚不已。他一撤走,汉军士气必定低落,这是我等扭转局势的大好时机啊!”
然而,曹叡却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苦涩。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辟邪,你只看到了表面现象。那刘公嗣虽然撤走,但汉军仍然围着我们洛阳呢!如今的局势,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辟邪闻言一愣,随即神色有些讪讪,显然他并没有完全理解皇帝的忧虑。
曹叡继续说道:“斩首战术已经不成,我们现在只能寄托在打通粮道身上了。粮草是军队的命脉,一旦粮道被断,我军将陷入绝境。”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
随即,曹叡站起身来,走到宫殿的窗前,凝视着远方。
窗外的天空灰蒙蒙的,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
远处的城墙上,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战争的残酷和无情。
曹叡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怅。
这场战争已经持续了太久太久,魏国的国力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
如果再不尽快扭转局势,魏国恐怕真的要走向衰败了。
甚至走向灭亡。
他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掐入了掌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都要保住魏国!
想到这里,他猛地转过身来,对辟邪说道:“传令下去,让洛阳的精锐大军往南增援郭淮,务必拿回颍川!颍川是魏国的粮仓,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设想。”
辟邪闻言应了一声,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