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我们也去看看,我要让阿翁好好查,给阿耶报仇!”
长孙氏拉住他:“我们不去。我们现在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好的。”
李世民和李承乾躺在那里,就是最大的存在感。李渊只要想到他们,就会想到自己也差点出事,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幕后黑手,他们去了也只是添乱。
李承乾认真思索一会儿,点点头假装听懂了:“我听阿娘的。”
母子二人在偏殿里听了一会儿,隐约能听出东宫和武德殿被封了,李渊让人去调查,似乎还说了造反、废太子之类的话。
李承乾正听得津津有味,就察觉长孙氏握他手的力道越来越大。
他从窗户边爬下来,反手抱住长孙氏的胳膊,仰着小脸问:“阿娘,你是不是害怕呀?”
长孙氏勉强笑了笑:“阿娘不怕,承乾也不用怕。”
“我不怕,阿娘也不用怕,我会保护你哒。”李承乾掀开衣裳,露出肥嘟嘟的胳膊,试图让长孙氏看到他的肌肉。
长孙氏忍不住笑了出来:“知道了,现在已经不早了,你去休息吧,养好精神才能保护阿娘。”
李承乾刚才睡了一会儿,现在并不怎么困,相比睡觉他更想看热闹,但长孙氏都这么说了,他就像小男子汉似的郑重点头:“我这就去睡觉。阿娘也一起睡吧。”
“好,阿娘也一起睡。”长孙氏把李承乾抱到床上,自己也躺了下来。
李承乾睡眠质量一向好,嘴上说着不困,但只要头挨到枕头,十几秒内肯定睡着。
等他睡着了(),
(),
在房间里翻找一会儿,找到一根棍子握在手里,坐在床边守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李承乾被生物钟叫醒,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掀开帐子就见长孙氏坐在榻上,一手撑着头在小憩,旁边还放着一根棍子。
可能是听到李承乾的动静,她睁开眼睛:“你醒了?”
李承乾歪歪头:“阿娘昨天没睡吗?”
“阿娘睡不着。”长孙氏含笑道,“起来就梳洗吧,承乾殿有你的衣裳,已经叫人取过来了。吃完早饭我们就出宫,你阿耶已经醒了。”
李承乾眼睛一亮,也顾不得掰扯长孙氏说的睡不着是真的还是假的了:“阿耶什么时候醒的?”
“比你早一点,太医现在在诊脉。”
长孙氏有点挂念,虽然知道李世民没事,但没从太医口中听到总不能安心。况且现在的情况,她也该表现得担心一些。
只是她不放心李承乾一个人在这里,虽然有宫人,到底不是自己的心腹。如果不是李承乾自己醒了过来,她就要把人叫醒或者干脆抱着一起去了。
李承乾也急着看李世民,以最快的速度洗漱换好衣服,就急匆匆往外跑。
长孙氏无奈:“也没那么着急,你吃点东西。”
李承乾拿了个包子三两下吃完,就去拉长孙氏的手,含糊不清地说:“吃完了,阿娘快走!”
到了李世民所在的偏殿,果然他已经醒了,苍白着脸靠坐在床上让院正把脉,见到李承乾和长孙氏进来,就对他们挤了挤眼。
李承乾:“……”
瞬间就不担心了,哼!
院正把完脉,结论是比昨天好多了,之后就是回家休养,让毒性慢慢散掉。
李世民对李渊道:“那我们也就回去了,一直在阿耶这里不合适。”
李渊颔首:“那朕让院正每天去给你把脉。”
“不用这么麻烦,孙思邈就住在王府,您知道他的医术,只管放心就是了。”李世民顿了顿,说,“如果儿子需要秦院正,就让人跟您说一声,到时候您可不要舍不得啊。”
李渊哈哈一笑:“这有什么舍不得的?朕把他送给你都行。”
秦院正:“??”
李渊又把李承乾叫到身边,仔细打量他:“昨天可吓了阿翁一跳,你没事吧?”
李承乾心虚地脚尖点地:“我没事哒。”
“还说没事,都晕过去了!你呀,什么都不懂还敢硬来,伤了自己都不知道,以后不能再这样了,知道吗?”
李承乾认真点头:“知道了。”
*
李渊破例让马车直接进宫,在太极殿门口接李世民一家。
上马车前,李承乾用小手拉住了李渊的大手,仰着小脑袋说:“阿翁,你不要伤心,我一直陪着你的。”
李渊愣住,反应过来时李承乾已经爬上马车走了。
“说什么一直陪着朕?跑得比兔
() 子还快!”李渊对陈进吐槽一句,
笑容渐渐落了下去,
“太子和齐王那边查得怎么样了?”
*
此时马车里,李承乾捧着小脸闷闷不乐。
李世民也看到刚才那一幕了,酸溜溜地问:“心疼你阿翁?”
李承桥撅嘴:“大伯和四叔想要杀你,你又假装中毒,阿翁该多伤心啊!”
李世民嗤笑:“你还不是装晕了?”
“是哒!我也骗了他!”李承乾更难受了,“你们不是好儿子,我也不是好孙子,阿翁实在太可怜了。”
李世民失笑,用“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