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玉藻前俱乐部。
十几个面容严肃的黑衣男站在玻璃大门的两侧,腰间插着白鞘的短刀,手枪藏在衣服里,更多的黑衣男分散在俱乐部的外围,来回巡逻,他们就像是一道黑色的重幕笼罩住了这栋建筑,把它和繁忙的东京隔离开。
黑衣男严肃如寺庙里降伏妖魔的罗汉,然而俱乐部却由内而外散发着幻境般的妩媚,连巨大的霓虹招牌“玉藻前”三个字都带着诱人的妖娆。
玉藻前取名字日本神话中描述九尾妖狐,九尾妖狐是祸乱天下的尤物,出生于印度,跑到中国化作妲己魅惑纣王,被姜子牙追杀,而后逃到了日本后得到鸟羽天皇的宠爱,才得赐名,玉藻前。
总而言之,从名字就可以看出来,这是一个以美色魅人之地。
经营玉藻前俱乐部的犬山家也从来不否认这一点,犬山家的人出去之后还带着夸耀的口气对外界说,玉藻前俱乐部就是东京美女最多的地方。
如此嚣张的话在东京早就流传开了,但是东京这么多俱乐部,这么多歌舞伎町,破天荒没有人对这句话提出质疑,想来是同行们看了看自己店里面的姑娘,自觉底气不足,没法反驳这句话。
有漂亮女孩的地方就会有男人,又很多漂亮女孩的地方,男人也会接踵而至,这是恒古不变的真理,玉藻前俱乐部向来都是门庭若市之地,每一个夜晚都有各式各样的人带着现金和银行卡慕名而来。
此刻,这些慕名而来的客人们无一例外,都被黑衣男们挡在门外。
“不好意思,玉藻前俱乐部今天暂时歇业了。”
妆容精致、穿着改良的和服的女孩们在门口对着每一个来客深深鞠躬。
大多数客人一看见俱乐部外边的黑衣人,就大致能猜到这是什么情况。在日本,大多数的风俗业的背后都站在黑道的影子,玉藻前俱乐部自然也不可能例外。
没人想和黑道纠缠在一起,所以大多数客人还是就识趣的离开了,作为国际大都市,东京最不缺的就是各种俱乐部和漂亮女孩,客人们虽然遗憾,却也没必要一定要在玉藻前俱乐部死磕。
大多数客人都离开了,只是来的人多了,总有些特殊的,比如旁边一个穿着西服有着啤酒肚的男人挥舞着一张烫金的卡片,嘴里说的是“我们你们俱乐部的高级会员”“每年在你们这里花得钱都够我自己开一家俱乐部了。”,无论女孩怎么赔笑劝阻,就是不愿意俱乐部。
这时候,站在女孩们身后的黑衣人就会走前来,取代女孩与客人交涉。
黑衣男横在他面前,撩开风衣,露出插在腰间的白鞘短刀和手枪。
这时候,剩下的客人们也没有问题了。
“石井君,我这么冒昧的来访,不会影响到俱乐部的运行吧。”
头发花白的老人穿着藏青色的和服,大步踏入了俱乐部内,单单从外表来看,老人的年纪已经很大了,但是他行动中透露出来的迅捷感和力量感不逊色任何年轻人。
和老人对话的一个中年男人,男人的背后则跟着玉藻前俱乐部中最漂亮的几个女孩,分站在他身后的两侧,从这已经可以看出男人的身份了,他是玉藻前俱乐部的负责人,石井真木。
“玉藻前俱乐部是犬山家的俱乐部,我是犬山家的家臣,家主自然随时可以来俱乐部。”石井真木对着老人鞠躬。
“只要家主有需要,玉藻前俱乐部随时可以歇业为家主服务。”
石井真木的话已经点名了老人的身份,眼前这个老人,就是蛇岐八家中犬山家的家主,犬山贺。
“打扰你做生意这总归是不好的,你也是在为家族经营俱乐部,我作为犬山家的家主,自然也不能让你为难。”犬山贺摇了摇头,居然不是简单的客套了一句,认真的聊起了这个话题。
“玉藻前俱乐部虽然是东京最奢侈最顶级的俱乐部,一般人连进来的资格都没有,但是它从事的还是服务业。我今天临时来了一次,让你大费周章的歇业,那些被拒之门外的客人肯定会不满吧。”
“家主不用担心,这一切我都已经处理妥当了。”石井真木说。
犬山贺哈哈细小:“你啊你,这个时候说着大话,等到提交财务报表的时候你就会头疼了。”
石井真木微微一怔,又深深的鞠躬,这时候他也才想起来,曾经的犬山贺也是从最底层中一步步走来的。
在犬山家最狼狈的时候,犬山还是一个游荡在东京街头的少年,那时候犬山家的地盘和产业早就被其它家族侵占了干干净净,当时犬山贺虽然名义是犬山家的家主,但是实际和别的小混混也差不多。
依靠着犬山贺的努力,犬山家才一点点崛起,重新成为了执掌日本风俗业的蛇岐八家之一,犬山家。
“真正尊贵的客人来俱乐部之前,都是会提前预约的,这一部分的客人我们已经提前打电话通知过了。现在还门来的,都是一些乘兴而来的客人,虽然被拒之门外会败坏了他们的兴致,但也不算什么大事,我赠送了他们清酒和消费卡作为赔礼。”
“既然你心里有数,那我也就不多说些什么了。”犬山贺点了点头,“我这次来,只是想让你做好准备,你刚刚说真正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