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除了县主,她便是个妾,在这府里亦是独一无二的。县主试想,假如她不再是唯一的妾,不再被偏爱,这小夫人的称呼岂不就成了笑话?她还有甚可显摆的?她还能有恃无恐?”
萧如诗眉头蹙起,陈大嬷嬷一早就同她提过这事,不过当时的意图是等她有了身孕,为了固宠,安排梓颖去伺候柴峻。她虽然内心不喜,但此事于她有利,她应承了下来。那梓颖恬着脸壮着胆同柴峻眉来眼去了几次,柴峻对梓颖多多少少有了几分印象,以后相处起来不至于太突兀,她还落得个成人之美的贤名。
“那梓颖在夫君面前露面的次数也不少了,最多吸引得夫君多看她两眼,何尝见夫君同她有过只言片语?只怕夫君对她不感兴趣。”萧如诗道。
“此一时彼一时也。”陈大嬷嬷眸中精光闪闪,“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话糙理不糙。少主对那小妖精心存不满,无处发泄,时日越久情绪越坏,此时县主只需顺水推舟,成了,咱后头的事就好办了。不成,顶多梓颖受点罪,县主多赏她些钱银便是了。”
萧如诗默了默,染着大红蔻丹的手指摸索着雕花的羹匙,碗里的燕窝冒着热气,她才喝了两口,就不想喝了。陈大嬷嬷劝她当断不断,日后必受其乱,以小博大,何乐而不为呢?她抬眼看着陈大嬷嬷,说一切听凭嬷嬷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