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城白出来时,看到他们在玩仙女棒。
烟火在上空绽开,渲染半片天空,遮住星星的眼睛,藏起了月色、掩盖了笑声。
乔岁和林悦碰了杯,面容微醺,瞧着几分娇色。
“哪儿来得?”金破岳嗅了嗅盛满乳白色酒液的坛子,淡淡的酒香并不会醉人,可拍‘教育类综艺,节目组肯定不会给嘉宾摆酒的。但不可否认的是——微醺的状态真的刚刚好。’
所以她俩是哪里偷来的?
“这是醪糟。”
过滤的醪糟。
姜冉安安静静的站在梨树下,看着仙女棒在自己手中一点点活跃殆尽。
烟火很美,却很短暂。
“无聊。”
她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思绪万千——或许是想知道他们能在上面谈什么。
六舅会和虞先生说什么?
虞城白穿过嘈杂,在镜头的注视下缓缓走来,展开双臂从后面邀姜冉入怀。
难得跟拍很懂事的没有跟过去,镜头也只是偶尔在虞城白的背影停留,便很快的移开了。
他的手抓住她的胳膊肘,炙热划过顺滑的衬衫袖子,来到手腕处,将她的双手禁锢在自己的双手里。
有那一刻,姜冉身形微僵,却又慢慢适应松弛,她抬手推了推眼镜,学着将背自然的贴在他的胸膛,感受着那因为呼吸起伏的胸腔。那强劲的心跳,渐渐与她的心跳重合……
她知道是虞城白,也只会是虞城白。
四月的梨花开得最盛。
簌簌梨花、纯白无暇。
“怎么了?”
“没事!”茶室里说了什么,虞城白没同任何人讲述,包括姜冉。
虞城白将他的下巴轻轻的搁在她的头顶。
有人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虞城白听到她从鼻息里传出的哼哼笑声。声音很小,即便一阵夜风吹过也能被淹没了去。
头发擦过他的下巴,姜冉缓缓的侧扬起头,眼眸从那小胡渣到喉结停留,呼吸间掂了掂脚在他的脖颈处落下一记亲吻。
她的吻很轻、也很认真。似怕伤到他、似怕吓到他,浅尝而止。
虞城白只感觉一道温热带着湿意的呼吸打在脖子上。
突然潮红自衣服领口向上,爬满整个脖子,像喝了酒似的……喉结也随着吞咽而一动一动的。
虞城白目光呆滞,捏紧的手青筋暴起:“……”感觉整条鱼在沸水里煮,心乱如麻。
当镜头再转过来——她仰着头靠在他的肩上,他垂着头,这角度该死的抓心挠肝。
【虞姬存希:啊啊啊啊!我命令你把摄像头怼过去。】
鱼粉们多的是嗷嗷乱叫。
风中梨树摇曳,空中梨花飘落。在头顶、在肩上。
虞城白是偏瘦的,但架不住人高,骨架大,生生把娇小的姜老师挡下了。
他是上山后到入住房间换的衣服,黑色西装紧贴着身子更显的肩宽腰细。
腕处传来震感,是双子星监测到她心率异常产生了警报。
那手抬起抵住了那宽阔坚实的胸膛,化掌为拳,她说:“发乎情,止乎礼!”
语罢就退出他的怀抱,朝林悦他们走去。
她的右手扣在左手腕,慢条斯理的解下手环揣进兜里。
虞城白摊了摊手转身,脸上是笑意也是无奈,那单手扣在领口的纽扣解开的动作,欲感拉满!
姜老师方才说:“众目之下影响不好。”
食指和拇指相挫,她身子倾斜靠近他,“没人的时候可以。”
那骨节分明的手覆上她轻吻的地方,眼神一亮,两步跨上前和她并肩。食色、性也。他以结婚为目的地追求,可不是为了当不食烟火的活佛。
姜冉自然也不是。
她修的是逍遥,可终究不是心如止水的修士,做不来美色当前还能不屑一顾。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这是她喜欢了一十三年的人,他的气息并不让她生厌。
从前,她总不屑于做这种事情的。
如今想来,大概是没找到对的人。
人还没过去,虞城白就牵上她的手朝另一边离开。
金破岳磕着瓜子,咂嘴:“呃喏!”
离开了众人视线、躲开了拍摄设备,那光秃的墙下新柴一摞、干柴堆积。虞城白把姜冉抵到墙角亲,手轻轻抚上她的腰身却再没了其他的动作,低头来落下的吻密密麻麻又急促,连呼吸都乱了三分。
姜冉最受不了别人捏她腰部,即便是阿悦,她也是尽量避开的。
她的手搭在他的小臂。
“痒。”
他坏心思的捏了捏,软软的、肉肉的。
鼻间嗅到那股熟悉的、淡淡的海洋气息,一阵酥麻感席卷全身,忽然软了身子,她的手紧张得抓着那袖子——一时不知道是自己起了色心、还是被虞先生高超的吻技一步步带着沉沦。
像是感受到姜冉停了呼吸,他的吻落在姜冉的唇角微微有些停顿,像一只偷腥的小猫,在她鼻梁蹭了蹭:“姜老师,换气。”
带着喘息的声音实在勾人犯罪。
他心中暗喜,舔着唇轻笑。‘她对接吻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