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只是搜查二课和不在主场的欧洲刑警而已。以后,就连在普通民众和警方群体的概念里是‘精英’代表词的搜一,都会在命案现场辅助侦探破案。
白水没什么感觉。
黑羽快斗稍微避开窗户,以免站在窗边、正对着窗户的工藤新一再过分敏锐一下,直接和他对视上。
“一个高中生指使警方指使得团团转,你居然不觉得奇怪,”他无力吐槽,“好吧,奇怪的是我。”
白水诚恳解释:“是很奇怪,但是他是工藤新一。”
所以一点也不奇怪。
他想了想,觉得这个理由大概无法说服黑羽快斗,便又补充,“而且,他的预判都对了。”
黑羽快斗的膝盖中了一箭。
他遭受会心一击,奄奄一息了几秒,立刻转移话题,“安娜公主要说话了,快听。”
安娜公主踟蹰了几下,询问:“你和基德大人是有仇吗?”
“对啊,”黑羽快斗立刻附和,“这家伙和我是有仇吗,为什么追着我预判啊!”
还是他说一句嚣张狠话,对方就立刻预判跟上直接打脸的那种预判,这真的没有夹杂个人恩怨吗?!
白水:“你是怪盗,他是侦探,职责而已。”
工藤新一看向安娜公主,他没揪‘基德大人’的称呼,“个人恩怨吗?没有,在此之前,我甚至没有关注过怪盗基德的新闻。”
“但是,我是一名侦探,我的职责便是协助警方破案。”
他说话的语气很平淡,是用笃定的陈述语气说话的,也很升血压。
黑羽快斗缓缓重复,“‘协助’?”
他有些匪夷所思,“这家伙怎么跟你一样,是怎么好意思说的?”
他是在协助警方破案吗?明明是警方在协助他抓怪盗基德吧!到底谁是主谁是次,谁是发布号令谁是听从命令的啊!
是个怪盗都听不下去这种话!
黑羽快斗转头,他调整了一下姿势,用背脊抵墙,勉强把敌人的垃圾话统统屏蔽删除,他思考着道:“如果是你,面对这种劣势局面,会选择如何做?”
白水无视刚刚针对自己的吐槽,同步思考着提问,“你指的‘劣势局面’是哪一方?”
“是‘怪盗’,还是‘侦探’?”
“我一直认为你们势均力敌,哪怕现在也是如此。”
站在黑羽快斗的角度,怪盗基德是毫无疑问处于劣势方的那位,没办法,他都被逼成蜘蛛侠了,上下左右都有埋伏,只能尴尬地停留在半空中。
那么,工藤新一是优势方吗?不。
白水道:“工藤新一是劣势方。”
无论工藤新一预判地多么准确,多让黑羽快斗想反手举报申请仲裁,都有相当致命的缺陷,那便是没有抓到怪盗基德。
甚至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一位警方目睹怪盗基德的身影。
对警方,工藤新一如臂指使,这是黑羽快斗感到不可思议和离谱的地方,但换個角度看,那些警方是‘手臂’、是‘手指’,而不是‘大脑’。
他们不知道工藤新一预判得多么准确,只知道:警方上上下下忙碌了一整晚,不仅没有获得大自然的馈赠,甚至连怪盗基德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现在,无论是对黑羽快斗,还是对工藤新一,局势都是紧绷着的僵局。
一个考验双方耐心和反应能力的僵局。
黑羽快斗眯了一下眼睛,他抽出袖镜,观察了几秒室内的情况,若有所思地道:“公主能够提供的线索有限,他已经全部触发完毕了。”
“但是对我而言,”他收回镜子,看向下方,“却是警方提供的追捕力量有限,而且即将结束。”
那几位辛辛苦苦夜晚高空作业的警方已经又往下滑了几层楼,他们交替着一寸寸摸索墙壁,还要注意着高空绳索不要纠缠在一起,已经即将抵达地面了。
而那些黑暗房间里的警方,在高空作业的警方都撤退后,他们的警惕值高峰早已过去,会陷入松懈低谷。
这两条撤退路线正在慢慢解锁。
随着时间的流逝,优势正一点点地回落到黑羽快斗的这一边。
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黑羽快斗微压帽檐,转瞬即逝过一抹笑意。
他张嘴便要说话,刚吐出一个音节,便又突然警惕闭嘴,竖起耳朵等了几秒,听背后房间里的说话声。
敌人还在持续放垃圾话,黑羽快斗稍微总结提炼一下,提炼出:‘怪盗基德七八年没出现了,谁关注他啊,是有警方请我帮忙我才来的,是单纯的职责,绝对没有掺杂个人恩怨’。
以及,‘我劝你不要喜欢怪盗基德,那家伙一看就是个会半夜偷偷吓小孩的坏蛋’。
只是普通会令黑羽快斗的血压升一下的无聊垃圾话而已,不是‘其实,我又预判了怪盗基德,准备了xxx’。
黑羽快斗短暂地松了一口气。
“没关系,”白水鼓励他,“想说什么可以说出来,僵局不会持续太久的,变数迟早要来。”
所以可以立flag。
不就是被打脸吗,打着打着就习惯了。
“不过,”工藤新一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