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进社吐出来的那个已经变成冰渣子一样的米饭团子,所有人除了对于陈琅的态度是越发的恭敬之外,那就是萌生出了这样的一个念头。他们一致认为,这一次守灵已经是绝对不安全了,人家摆明了是要针对张家,而且下手还挺黑,说不准就会殃及池鱼,一个个的自然是打起了离开的主意。
众人都存了想走的念头,但是谁也没好第一个开口,还是那个胖胖的厨子最先把这个意思表露了出来。
他站起来哆哆嗦嗦的说道:“妈卖批,老子不要你们家这个钱了,就怕是由命挣钱没命花!老子就是一个厨子,不想掺合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大不了,老子把之前付的定金还给你们!”说着他拉着自家的婆娘就要朝门外走。
而只要有了一个人带头,其余的人也自然有样学样,先是乐队的人,再然后就连殡仪馆的人都陆续的朝门外走了。
可是这打头的厨子才刚走出了门口,灵堂里面的陈琅就淡淡的开口说道:“你们可都是目击者,就这样随随便便的走了,要是之后遇到那个背后的人找你们算账的话,可不要怪我没提醒你们啊!”
话才刚说出口,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其余的那些朝外走的人也停下了脚步,全是一脸惊恐的看着陈琅。
其实不仅仅是他们,就连张家的人也很疑惑,陈琅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是想拉更多的人下水吗?
那个厨子更是不信邪的说道:“你在吓唬我们吗?这关我们什么事?那人要找的是张家,要对付的也是张家,我们只是来帮忙办丧事的,只要我们不在这里,凭什么还要找我们的麻烦?”
陈琅伸手弹了两下刚刚困着鬼的那个红色毛线团,慢慢地用香将它烧掉,解释道:“我提醒你们一句,一个人既然做了坏事,自然是要收拾干净收尾的,不然就容易被人发现。如果是一开始,你们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只需要施展术法让张家的几个人死于意外,再让剩下的张家亲戚因意外伤残就行了。
到时候张家自然就会如他所愿变得家破人亡,而一帮残废的亲戚自然无法再像过去那样经营张家那么大的家业,时间久了公司自然会垮掉,这也算是变相的倾家荡产了。
但是他做的却并不干净,刚刚那一幕你们可都看见了,但凡是懂术法的人都知道,做事情首尾必须得收拾得完美无缺。既然你们这些人看到了,那么你们觉得那人还会放过你们吗?
估计用不了多久的功夫,你们当中的某些人也会不幸的因为意外横死,稍微幸运的一些人或许会免于一死,但是弄得一个头脑痴呆,断手断脚的下场也是很正常的了。这个圈子里面,既然沾上了因果,那么一切就由不得你们自己了。”
陈琅说的很轻松,好像是在讲述一件十分普通的事情一样,可是在场的所有人听到他这么一说却都是吓得浑身发抖。
不错,要的就是他们这个反应,见时机差不多了,陈琅接着又加了一把柴火说道:“不过你们也别太害怕,我倒是有个法子能够帮所有的人化解这个灾难的!”
此话出口在场所有人就好像瞬间重燃了希望一样,就连之前已经走出门口的胖厨子也乖乖的走了回来。几个人在灵堂里面重新找了位置坐了下来,一脸希冀的看着陈琅,似乎是等着听听陈琅到底有什么办法。
陈琅对着张援朝身边的刘云说道:“刘哥,明天晚上戏班子过来唱戏的时候按理说是要唱通宵的,你和他们交代一下,凌晨的那场换一出戏,要他们唱包公断阴阳案!记住,扮包公的一定要找四五十岁的独身男人!还得是专业唱戏的,要已经唱戏二三十年的才行。跟他们说,这是死规矩,不管他们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找到,不然的话明天晚上怨鬼上门我可没有本事保所有人平安。”
见众人脸色都被吓白了,陈琅接着说道:“本来对付那个操纵鬼魂的家伙我只有五成的把握,但是只要找到这个来唱包公的人,那我就有十成十地把握在保所有人平安的情况下收了所有的鬼,并且顺藤摸瓜把背后的人揪出来。只要能把那个幕后之人摆平了,这份因果就算被了解了,等张老爷子火化后下了葬,你们就不用再担心会出什么意外了。”
听了他的解释,张羽好奇的问道:“为什么一定要找四五十岁的单身男的,还得是唱了二三十年以上的人来扮包公呢?这里头有什么说法吗?”
陈琅刚准备回答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头发扎得有些松了,便用两只手把自己因为刚刚一番剧烈活动而变的微微有些散乱的发髻拆散重新扎好,然后解释道:“传说包公断案铁面无私,而且能够日断阳夜断阴,所以我才加点了这一出包公断阴阳案。
而且包公在自己四五十岁的时候威望达到了最高,被人们称作是包青天,甚至能下阴司震慑群鬼。至于为什么要独身的男人,那是为了契合包公的形象,包公一生刚正不阿,可是却无子送终,所以找这人来这是为了借上天的庇护。而只有唱戏时间足够长的老手,才能够真正的演出包公的神韵。所以只要能够找到这个人,那事情就已经成功了一半了!”
张援朝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立刻对着刘云交代道:“小刘,你听到了吗?明天一早你就去找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