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时候都是。
人会改变吗?不会改变吗?会改变吗?
我不知道。
癌界。
我偶尔有空去杂货铺看看。
听说她淘到了一个被诅咒的八音盒,那个八音盒总是会自动演奏音乐,基本上想想,大半夜的突然八音盒自己响了,不会诡异得可怕吗。
我和她闲聊着。
“不过你还真是,很容易淘到好东西呢,相比之下我就不行了,我买东西总是被坑,奸商好像总是逮着我骗似的。”我说。
“你看起就很好骗嘛。”她说。
我没问她名字,我对我不在意的存在根本不会问名字。
人啊,只要不去记别人的名字,很快就会忘记。
所以,即使别人主动告诉我名字,我不想记住的话,还是很快就会忘记那个名字,那个人。
无所谓,一切都无所谓啦,我根本不想记住我不想记住的人,所以我不会问她,她的名字。
八音盒自动响起了音乐,这旋律似是而非。
致爱丽丝。
不过是八音盒版本的,听起来有点……,有点特别。
在我看来,钢琴的轻缓悠扬,而八音盒的清脆中带着一丝,诡异。
“我最近在卖糖果。”她说。
“哦,杂货铺嘛。”我不以为意。
之后,和她道别。
路上,我若有所思。
“等等,她说的糖果,该不会……,不会吧?”我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
嗯,说到底都无所谓。
之后,我和命运汇合。
一如既往的聊优化系统的事情。
昨天忙活一天结果都是瞎忙,什么收获都没有。
毫无收获。
“事情又回到原点了,原地踏步。”我说。
“究竟的人适应系统,还是系统适应人?”命运提出疑问。
“莫搞,我也不懂。”我说:“真不懂。”
“信仰,教会,不同的道路,殊途同归。”我思考着:“当初,洁思缇和伊维尔的对立就是,大概就是表面的善恶对立,但说到底只是立场问题,一边是信仰,一边是现实,所谓的理想主义和现实主义。”
“所以?”命运问我。
“嗯,就像是性善论和性恶论的辩论吧,有人认为人之初,性本善;有人却认为人生来就有原罪。”我思考着:“所谓的对立,所谓的立场,所谓的辩证思维。”
“你是对的,那你的对手就一定是错的吗?”我想着,问命运。
“后来的八狱,传统和革新,一面是过于保守,一面是激进革新。”我思考着:“如果改变现状就是罪,那他们的确都是罪人,可不思进取的世界,本身就是幸福的吗?理想乡?真的是如此吗?”
“私以为,理念冲突不是你死我活,如果能融合二者。”我说。
“比如,外法内儒?”命运问我。
法约束行为,儒约束内心,这枷锁,意外的多。
“如果这锁链也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我不会说这锁链好看与否,而是我要理解这样的锁链,并利用起来,而不是挣脱它。”我说。
“利用规则吗?”命运问我。
“非也,我是在追根溯源,我在顺藤摸瓜的解析儒家和法家的最初的精髓是什么,你知道,现在的儒家伦理纲常都是边角料,仅仅是一个中庸都是,中庸任何事情都折中的话就是单纯的乡愿,和稀泥而已,而真正的中庸,我很受用哦。”我说。
“法家是什么?”命运问我。
“就是说,我们会感化别人,对吧,但是无论如何都感化不了的人,不就是法家最擅长的领域了吗,法家就是典型的性恶论,觉得人很容易干坏事,所以需要法的约束。”我思考着。
“其实,儒和法的初衷是好的。”我其实不想承认这一点,毕竟我也被这两条锁链束缚着,但是,我真的开始理解了,这是必要的锁链,否则事情会更混乱。
“已经有人惩罚了,可是谁负责奖励?”我问命运:“罚恶还需赏善,可是,我感觉只有惩罚。”
“谁知道呢,几千年都搞不定事情,我反正不抱有希望。”命运说着:“我给你一张奖状,然后给你一朵小红花?”
“无语……”我连连摇头:“小孩子吗,会被小红花吸引?”
“大人当然要大红花?”命运说着。
“口住!别说了。”我知道服了命运了。
“不过真的很难办呢,很多事情。”命运摊手。
“难办?那就别办了!”我试图掀桌子,但是我面前没有桌子。
“你是乌鸦吗?”命运扶额。
我点燃一支烟,叼着烟,若有所思:“除非出现一个契机。”
“什么契机?”命运问我。
“我不知道。”我叼着烟,一脸茫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