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中…
无人区。
蓝。
“今晚有个会议,会议结束后有个饭局,日程安排就是如此。”蓝告诉我。
“不是吧…”我讨厌开会和应酬…
会议。
公司会议如今越来越频繁了。
“公司最近在严查业绩。”
“不是经常查吗?这个月都开几次会了?”我不懂。
“查得更严了呗,你们干不好,一经发现,立刻开除。”
“几个巡查组的组长也回来了。”
“回来了不欢迎。”
“那不是你欢不欢迎,是公司的意思,管理的意思,老板的意思。”
“见鬼,这胡汉三又回来了。”
员工们群情激愤,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笑不活了,归根结底都是这样,我才不在乎,反正我不是最后一名,大不了大家一起下地狱嘛,指望什么?救世主?从来就没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
连个公司都处理不了还能拯救世界?所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连这种小事都办不好,活该被公司欺负一辈子。
活该。
一起下地狱吧,玛德。
之后,我一个人在家喝闷酒,下班后的一杯酒就是人生,喝醉了好一些,太清醒了反而自己最难受。
闪来找我。
“干嘛,我下班了。”我说。
“你帮我检查一下我的枪。”她拍上她的手枪。
这把手枪是修格斯拟态的,那个实验体和她是共生体。
“这把枪叫什么名字?”我快速检修:“愉悦?”
我以为这把枪叫“愉悦”。
因为这个实验体对杀人感到愉悦,不过幸好它的宿主管得住它,只用它杀坏人。
“批判。”她说。
“什么?”我问。
“这把手枪的名字。”她说:“就叫批判。”
[批判]
我吓了一激灵,赶忙把手枪还给她。
“检查完了?”她问我。
“是,没什么大问题,后续升级后续说。”我喝酒。
不过这把手枪名为批判啊,我还以为叫愉悦了。
批判…
这武器名实在是太可怕了。
不过公司许多时候都是,一人干活十人监管,全是公司臃肿的管理层在瞎折腾,不怕他们不管事,就怕他们喜欢多管闲事瞎折腾,这反而更是灾难级的。
一次会议没有让公司松口,反而查得更严了,尤其是那几个胡汉三又回来了真的是开倒车,公司的管理换来换去,之前的管理留下一个烂摊子离开了,新来的管理我们本以为会好一点,不过天下的乌鸦一般黑,这操作宛如惯例的新官上任三把火,就知道瞎折腾。
昏庸的老板,瞎折腾的管理,麻木的员工们。
这公司真的是,但也没办法,换家公司也一样,天下的乌鸦一般黑。
这就是绝望。
曾有一丝幻想的我也是蠢货。
果不其然。
放弃幻想,准备斗争。
放弃幻想,准备斗争。
放弃幻想,准备斗争!
公司这事情真的是…,烂透了。
骂了那么多年屁用没有,批判的武器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
资本。
准备面对你工人爷爷的铁锤吧。
但是话又说回来。
对我来说。
就是癌界的问题。
太平本是英雄创,未见英雄享太平。
虽然议会能搏一个太平盛世,但作为代价要她们牺牲的话,那也就没意义了,对我来说。
退万步来说,就算真的搏出一个太平盛世,可是又有谁能永远守望?
归根结底,不到白玉京的话一切都是空谈。
当年,我在落月山脚下当工地保安的时候,就是一看大门的。
我也见到了许多内幕,可许多事情一个字都不能提,即使我极其客观委婉的说一句也不行,直接就被编辑毙掉了。
后来我离开了工地,工地的事情后续我也就不在意了。
如今,公司的事情,同理,我见到了这个各方面都烂透了的公司的方方面面,但哪里不一样吗?
假如我离职了,山还是那山,水还是那水,一切毫无改变,而我也不会在意了,就和曾经一样。
我会本能的为弱者而愤怒,但我认为这是没道理的事情,因为弱者自身都不会愤怒,他们只有麻木。
对于这些存在,我只能说。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我觉得我没必要为他们而愤怒,虽然我们都是底层,但我又不是最后一名,这就足够了。
愤怒之后的冷静,我选择冷眼旁观。
有的东西,无论如何也得不到。
有的东西,你不想要还上赶着往你身边靠。
所谓缘分就是如此。
难免语无伦次,我只是一时间很感慨。
不知道在感慨什么,只是单纯的很感慨罢了。
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月亮还是那月亮。
明月啊,明月照古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