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样也就罢了,人群拥挤不免磕碰。
但那妇人反而气势汹汹吼道:“谁家的小孩!有没有家教?在外横冲直撞的,要是撞到我们家小宝了,你们赔的起吗?”
赵老四在楼上原本看到两人摔了还笑呵呵的,闻言脸色顿时一黑。
蓉宝懵了一会,自个麻溜的爬起来,反驳道:“分明就是你小孩踢的我。”
她指着自己身上的鞋印道,“我这衣服可是我娘做的,外面没得卖,是无价之宝,你赔还赔不起呢,你家小孩是个坏人,他年纪小不懂事,我要去找青天大老爷来抓你。”
嘉宝起身补充道:“我们都被他踢的倒地下去了,现在身上还疼呢,我们现在就上衙门去,看看你得赔我们多少钱。”
那小孩趾高气扬道:“奶奶,打她!”
孰是孰非一目了然,何况那妇人一个大人对小孩咄咄逼人,早就惹得周围人不满了。
不乏有认识她的人出声骂道。
“你这老虔婆好不讲理,我方才明明瞧到是你撞的人家,不道歉也就罢了,反而反咬一口,这山里的毒蛇都没有你毒。”
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率先起了个头,被她身边的妇人皱着眉连扯了好几把。
“这胡婆子何止是心毒,这眼睛还不好使,你家孩子是金子镶的不成,碰一下就掉渣?”
又有人阴阳怪气道:“这哪是金子,分明是泥塑的小祖宗,捧着走呢。如今你家小祖宗碰到别人家的宝,还不赶快赔钱,否则就把你扭去见官。”
那妇人嘴巴一张刚想撒泼,掌柜的挤进群人赶人道:“胡娘子,我们店子开门是做生意的,不是容你撒泼的地方,大家伙可都亲眼看到了,是你家孙子踢的别人,你若是不赔钱还要在此闹事,我明日便请官差大人去你家请胡秀才喝喝茶。”
这话说的底气十足,尽管知道胡家有个秀才也没有偏私,引得众人夸赞附和。
“说的好,这种恶人,就得交给官差老爷来治!”
“还是掌柜的讲理,与这种人在一块吃饭,手里的吃食都不香了。”
不知是哪句话戳到了那妇人的软肋,她愤愤不平的从身上掏出几十文,丢到地下,骂骂咧咧的夺门而出。
“你这倒霉店子,我呸,下回再也不来了,你就等着闭店吧。”
周围哄然大笑,高声道:“就是你倒了,这店子都倒不了。”
蓉宝和嘉宝把钱都捡起来,捧给掌柜,嘉宝大声道:“多谢各位叔婶帮忙,这钱我请大家喝茶水,润润嘴,下回遇到这个恶人了还得这么做。”
这话说的店里人心里一阵舒坦,纷纷打趣道:“谁家的小孩,这么聪明伶俐。”
“你们叫啥名?家里大人在哪?叔叔请你吃东西。”
“哎呦,小大人一样,屁股摔的疼不疼?自个留着买糖吃。”
掌柜的胡须颤了颤,不动声色的往二楼看了一眼,果然瞧见赵老四一脸得意。
他心里笑骂几声,双手接过钱,大声吩咐道:“给店里贵客都送上上好茶水一壶,再拿块布帮两位小客人擦擦灰。”
“谢谢掌柜。”
那伙计动作很是利索,立刻去后院拿了块干净的布沾了点水,帮两人把身上的灰擦一遍。
蓉宝和嘉宝急急忙忙的往门外跑去,那卖糖葫芦的早已经只剩个后脑勺了。
两人不免沮丧,这下子委屈和难过一起上来了。
赵老四从窗口上把丢了两个花生壳下来,一边一个,精准的砸在两个脑袋上。
蓉宝和嘉宝怒气冲冲的抬起头。
赵老四指着指外面,然后伸着脑袋用力喊道:“买糖葫芦!”
那卖糖葫芦的老伯听到声音忙回头看,蓉宝和嘉宝在原地伸手蹦跶了几下,立刻迈着小短腿追了上去。
别人人小脚短,跑的真不慢,双方朝一个地方走,蓉宝和嘉宝不一会就志得意满的舔着手里的糖葫芦。
两人觉得自个刚才可厉害了,手里的东西吃着都比以往要香上很多。
赵老四不免催促道:“快点上来,等会面坨了。”
两人共吃一碗面就差不多把肚子填饱了,赵老四自然没有这么大的肚量,叫小二把剩下的吃食都包了起来,走时还多了一提东西。
赵老四想去买肉,两个想看猴戏,拖都拖不走。
赵老四指着旁边巡街的衙役和附近的一个小食摊,叮嘱道:“碰见坏人了就大声喊人,那是官差老爷,这是你从爷爷。”
猴戏正演到热闹的时候,两人忙催促他走,“知道了,爹。”
赵老四一人给一个脑瓜崩,自个又去哪摊上与熟人交谈了一番,这才放心留两人在这看戏。
蓉宝和嘉宝仗着人小,灵活的到处钻,找个个绝顶好位置,把那戏份看的清清楚楚。
两人跟着众人拍手叫好,激动的面红耳赤的。
待一出《闹天宫》演罢,周围便有人拿着铜板吃食往台上扔。
嘉宝像变戏法一样的掏出六文钱,给蓉宝分三文,果然引的她开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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