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宝很快就知道了这个好消息,她明年开春就能跟嘉宝一起去上学。
不过在此之前,还得参加石山学堂的入学考。
赵老四比她们更高兴,整天喜气洋洋,嘚瑟个不停。
他除了在外吹牛,还监督两人练字背书,描红字帖一堆一堆的买。
杨氏等蓉宝嘉宝描了两刻钟后,就叫她们出去玩,小孩子骨头软,长时间悬臂写字,很容易伤到手腕。
院里响起欢快的叫声,蓉宝嘉宝去屋里逛了一圈,一下子就跑到村口扎进孩子堆里。
琪宝比两人要小几个月,但说话走路总慢很多,一到十之间的数都还数不清,就不跟两人一块上学。
村里这种小孩多的很,可放在蓉宝嘉宝身边就能感觉出明显的差别,赵氏坐在油灯下做狐皮披风,想到这事总是静不来心来,手指被扎了好几个眼。
“当家的,咱们带琪宝去看看大夫吧。”
赵老三纳闷出声,“为啥啊?”
“如今一晃五岁,说话还是呆呆愣愣的,看着像……”
赵氏没有把全部的话说出口,但赵老三自然懂她的意思,出声反驳,“村里四五岁不会说话的孩子多着呢,我们家琪宝只是长的慢些,等将来长高了,一定跟蓉宝嘉宝一样聪明。”
就是跟蓉宝嘉宝站一块才更显的不对劲啊!赵氏叹了口气,以前不是没有去看过大夫,得出来的结论都是小孩体虚,好好养着,将来能正常长高长大,也不知道这聪明劲能不能跟着一块长。
她把手上都针线活放到一边,打开一个落锁的箱子,点起自己的家当。
赵氏的嫁妆就两个木盆,但她嫁过来后攒了不少钱,生琪宝之前去县里卖过不少吃食,钱匣子又捏的紧,分家之后手上总共有五十多两银子,加上赵老四后来给的那八十两,有一百三十多两。
除了建房子、买铺子从箱子里拿了四十两多两,再就是拿三十多两从杨氏手上买皮子,这么一花用,压箱底的钱已经不多了。
赵五郎要去京城,身上必然要多带点钱,几十两总是要的。
好在日用的钱赵老三能全挣回来,县里的铺子也已经完工,等家里一忙活完,就能开张。
除了这些还有老屋的菜园子,到时候卖出去一个冬日也能分十几两。
除了银钱,她手上的好东西也不少,首饰布料折价出去至少有个几十两,一部分是跟杨氏一块去买的,另一部分都是杨氏送的。
还有一些好砚好笔墨,年年都有新的,从来没断过,赵四郎赵五郎两个读书人沾了四房不少的光。
赵氏心思细腻,杨氏给过来的东西她心里都有数,也常常在赵五郎跟慧姐面前说起。
人不能总把别人的好心当成理所应当,越亲近,越要心里有数。
杨氏送东西除了看在几房的面子上,有时也随着自己的心意,赵老四最喜欢赵二郎,她分东西的时候就会多给一点,布料首饰、笔墨纸砚都有。
赵二郎现在不能用,总会娶媳妇生孩子,有用的上那天。
赵二郎也知晓轻重,在兄弟之间从来不说这事,只暗暗把小婶的好记在心里。
晴姐慧姐得到东西都差不多,但琪宝又格外不同,总能比姐姐们多几样,她年纪小,自然没有人觉得不对。
只有赵老四能猜出杨氏的小心思,有时笑话她小孩子脾气。
可人就是这样,有喜欢和不喜欢,有脾气有性子,杨氏原本因为蓉宝嘉宝生病的事对二房芥蒂颇深,但赵二郎一有时间就陪着蓉宝嘉宝玩,背着她们到处走,从县里回家偷偷买一些好吃的。
一日两日这样,时日一久,杨氏自然会心软。
大人的事,也怪不到孩子身上,其实也怪不到大人身上,只能说一句巧合。
刚好是在蓉宝嘉宝出门时闹起来,偏偏事发生的时候杨氏跟赵老四都以为两人在刘氏家。
真论起来,只能怪蓉宝嘉宝自己,可心里清楚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又是一回事。
这就像一根鱼骨头,看着细,但想硬生生拔出来一点办法都没有。
……
不止赵五郎要进京,杨章和杨章义两兄弟也要一块过去跟着堂哥读书。
杨氏这个当姑姑的做了不少护膝、衣物,又用狼皮做了两件小褥子,坐车可以盖在身上防冻,足足装了三个大包袱,顺便把赵老四在南阳买的玉佩用绳子穿好,装到盒子里一块放进去。
还有他们爱吃的腌菜跟酱菜,路上的干粮赵氏也做了不少,杨氏还费大价钱买了一头羊回家做卤肉。
更别说那些炒栗子、核桃、松子打发时间的零嘴,零零碎碎捡了一箱子。
好在杨家找的镖局大,临时又腾出一辆马车给几人装行李,老杨头原本还想着在乡下过年,结果在心里一算,他只能一个人过年啊!
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到京城都快过年了。
杨文礼跟老杨头说了几句话后,就带着赵老四在镖局外面走了几大圈。
老杨头看到后又是心塞又是幸灾乐祸,嘿嘿笑两声,“大舅哥训妹夫咯!”
蓉宝捧着脸,也跟着嘿嘿乐,“舅舅训爹咯!”
她看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