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来了?
闻得这声通报,宁雨菡主仆几人对视一眼,顾不上许多,便齐齐向着殿外而去。
才一来到门口,便见昭文帝正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身后跟着方进忠、银屏,以及呼啦啦一众宫人。
见状,宁雨菡赶忙下拜:
“臣妾参见陛下!”
李元珩见状,当即疾走几步,来到宁雨菡身前,一把将她揽住:
“雨菡,免礼!不是说了,不必行礼的么?”
李元珩皱着眉,不甚赞同的道。
“你腹中还有咱们的皇儿呢。万一伤到皇儿,可怎生是好?”
“是!臣妾知道了!妾遵旨~”
宁雨菡闻言,当即乖顺的一颔首,冲着李元珩甜甜一笑,带着些许娇嗲的道。
闻言,李元珩弯了弯唇,忆及适才银屏所禀之事,又不由俊脸一沉:
“听说,你的午膳全是相克的食物,吃下这些食物,会致妇人流产?”
闻言,宁雨菡故作怯弱的整个人瑟缩了一下,小脸适时的一白,期期艾艾的瞅了眼年轻帝王,贝齿轻咬,欲言又止的轻喃着道:
“陛下——,臣妾好怕~”
说着,一双原本波光潋滟的美眸,也染上了雾气,一副无限委屈惊惧,欲语还休的模样。
李元珩见状,心好似被揪一下一般,顿时生出一抹心疼,大手一揽,将宁雨菡整个人搂在怀中,柔声安慰:
“别怕!雨菡不怕!有朕呢。有朕在,谁也伤不了你和你腹中的皇儿。”
见此情状,一旁的初夏等人彼此对视了一眼,俱都齐齐砰的一下跪倒:
“陛下,请您给娘娘做主啊!”
“陛下,您要给娘娘主持公道啊。”
“请陛下严惩暗害娘娘之人!”
……
闻言,窝在李元珩怀中的宁雨菡,明显又瑟缩了一下,小脸又是一白,一副明显被吓到的模样。
李元珩见状,很是心疼。
当即俊脸一沉,大手一挥:
“走!进去瞧瞧。朕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胆敢谋害朕的爱妃、与她腹中皇嗣!”
说着,李元珩便已揽着宁雨菡,径直进得殿内。
这个时候,银屏也从方进忠的身后,闪身而出,几步上得前来,领着李元珩一路去到花厅,向着桌上的饭食一指:
“陛下,就是这些。这些就是那些吃了可以致人流产的相克的菜。请陛下明鉴!”
因着要留证据,桌子上的菜都还未撤,这会儿,还原样儿摆着呢。
是以,李元珩一来,便瞧了个正着。
睨了眼那一桌子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指大动的膳食,李元珩俊脸微沉,旋即,沉声吩咐道:
“宣太医!”
方进忠闻言,当即恭声应是,领命而去。不多时,便领着太医令郭太医与几名当值太医,一并过来永安宫,一路将人领到了花厅之中。
才一进得这花厅,众太医便瞧见了皇帝与姝嫔,不由纷纷下拜:
“微臣参见陛下!参见姝嫔娘娘!”
“见过陛下!见过姝嫔娘娘!”
……
见状,李元珩不耐一摆手:
“行了。哪里来的那么多虚礼?”
说着,年轻帝王又抬手一指不远处桌上的膳食,道:
“众卿替朕去瞧瞧,这些菜品,可是有哪里不妥?”
闻言,众太医自是齐齐恭声应是,旋即转目去瞧那桌子上的菜品。
不瞧还好,这细细一瞧之下,郭太医等一众太医们,登时齐齐变了脸色。
待到太医们,对这些菜品一一查验过后,一众太医的面色便是变得愈加的不好起来。
彼此对视一眼,最终,还是太医令郭太医上得前来,向着皇帝如实禀报:
“禀陛下,经查验,这些菜品皆为相克,吃了恐会引起身体不适,如是有孕之人吃下这些,更是会伤及孕妇腹中胎儿,导致流产。”
话毕,郭太医冲着昭文帝深深一揖。
不再多言。
摆足了一副“事实便是如此,一切但凭陛下圣裁”的模样。
闻得郭太医的话,李元珩登时大怒,猛的一拍一旁小几:
“呵,好!好!好!当真是好得很呐!查!给朕好好的查!朕倒要看看,是谁胆敢谋害姝嫔,谋害朕的皇嗣!”
见此情状,在场众人唬得不轻,纷纷跪倒。
方进忠则是肃着一张老脸,领命而去。
见众人如此,李元珩沉着一张俊脸,也并不叫他们起身,只是第一时间扶起了,也欲与其他人一起拜倒的宁雨菡:
“雨菡,你莫跪!”
说话间,年轻帝王还将宁雨菡往怀中带了带,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闻言,宁雨菡眸中霎时间染满雾气,惨白着一张小脸,怯怯的睨向李元珩,端的是一副娇滴滴、我见犹怜的小模样:
“陛下,我怕!我好怕啊~。有人要害臣妾!陛下,您要替臣妾、替咱们的孩儿做主啊~”
言罢,宁雨菡便一头扎进年轻帝王的怀中,身子一抖一抖,不住的瑟缩起来,间或隐隐传来压抑的嘤嘤啜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