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本宫确实是高兴啊!”
被李嬷嬷这么一问,康宁长公主却也不恼,反而乐呵呵的笑道。
“至于好事么……如今,陛下儿女双全,身旁又有可人儿在侧,这不就是好事么?”
话到这里,康宁长公主不由得一叹:
“元珩这孩子不容易啊!一路走来,实在是苦!如今,这小子也找到了可心的人了。本宫就唯愿他好好的。以后都能够开开心心,万事顺遂!”
*
坤宁宫内
和康宁长公主此时的开怀,与永安宫中的其乐融融不同,此时的坤宁宫中,气氛却是颇为凝重。
宫中服侍的宫人们,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俱都小心翼翼,努力减少着存在感。
而谢皇后此时则是面色黑沉,气愤不已。
“禀……禀皇后娘娘,康宁长公主殿下现已离开永安宫,出宫去了。”
打听消息回来的珊瑚,磕磕巴巴的向着谢皇后禀报道。
闻言,谢皇后气得将手中的茶盏,直接往地上一扔。
下一刻,茶盏便哗啦啦碎了一地。
听得茶盏碎裂的声音,谢皇后犹不解气,抬手重重一捶一旁的案几:
“长公主殿下竟然去了永安宫,却不来我的坤宁宫!本宫才是正宫皇后,一国之母,宁氏那贱人算什么?说破天了,她也不过是个妃妾!她凭什么?!”
凭什么越过她这个正宫皇后?
陛下盛宠她也就罢了。
竟连一向高高在上、不好相与的康宁长公主,都对宁氏这贱人,如此另眼相待?!
越想越气,谢皇后胸口剧烈起伏,险些气得透不过气来。
“娘娘,这简淑妃也太没有规矩了。您可得好好给她立一立规矩啊!”
珊瑚见状忙道。
闻言,翡翠眸光一闪,一边上得前去,替谢皇后轻拍背脊,安抚她的怒意,一边道:
“娘娘,您且喜怒。您是正宫皇后,为区区妃妾气坏了身子,这可不值当!奴婢瞧着娘娘您身子康健,这明天请安之事,也应该照常举行呐。”
言罢,翡翠又一指永安宫方向:
“那位如今也出了月子了。身为妃妾,按例,也阖该每日过来坤宁宫向皇后娘娘您请安才是!娘娘,您说呢?”
乍一听得翡翠的话,谢皇后的面色不由一霁,眸中闪过一抹得意:
“翡翠,你说的对!传令下去,以后阖宫嫔妃卯时一刻过来坤宁宫请安。不得有误!”
*
和谢皇后的愤恨不满不同,听闻康宁长公主去了永安宫,一众嫔妃俱都是难掩羡慕嫉妒恨:
到底是有皇嗣傍身的嫔妃,就是不一样!
连高高在上的康宁长公主殿下,都如此青睐宁氏。
真真是好生叫人羡慕!
宁氏怎的就这般好命,得了皇长子、又得皇长女呢?
众嫔妃羡慕得眼睛都红透了:
若是她们能如宁氏这般好运,也能怀上个龙裔,诞下小皇子、小皇女,是不是她们也能得陛下如此隆宠、得康宁长公主殿下如此青睐呢?
啊,她们也好想啊!
*
不管谢皇后和众嫔妃如何做想,宁雨菡依旧关起门来,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这一天,昭文帝依旧宿在永安宫中。
在宁雨菡的强烈要求下,李元珩这才打消了和宁雨菡共浴的念头,一步三回头的,在宫人们的簇拥下,去到了浴室。
见状,宁雨菡倒是松了一口气:
开玩笑!她是有多想不开,要和李元珩这个老六一起共浴啊?
那是沐浴么?
那分明是……
思及这两日,二人在浴室中的种种旖旎,宁雨菡禁不住俏脸一红。
于心中暗啐一声,一抬眸,却发现,侍立在一旁的周嬷嬷正不时瞅向她,一脸的欲言又止。
见状,宁雨菡不由得挑眉:
“周嬷嬷,你是有什么话要与本宫说么?”
被点名的周嬷嬷嗫嚅了一下唇角,想了想,才压低嗓音,斟酌着开口道:
“娘娘,老奴是想着,您明日是不是该晨起去往坤宁宫请安了?听说皇后娘娘下了懿旨,令阖宫妃嫔以后每日卯时一刻去往坤宁宫请安。娘娘,您看……”
周嬷嬷也是深宫中的老人了。
自也是看出了,谢皇后突然如此下令,必是没安什么好心。
不过,她却也不得不提醒自家娘娘。
事实上,就算皇后不下这道懿旨,周嬷嬷也准备提醒宁雨菡前去坤宁宫请安的。
毕竟,娘娘乃是嫔妃,按例,娘娘这样的后宫嫔妃,原本就是需得每日去坤宁宫向皇后请安。
之前是娘娘犹自孕中,陛下唯恐娘娘腹中皇嗣有什么意外,才特地下旨免了娘娘在孕期时的请安。
后来,娘娘又在坐月子,自然也是无法前往坤宁宫请安。
这会儿,既不是孕期,娘娘又已出了月子,阖该是要每日早起,去往坤宁宫请安才是。
否则,便是逾矩!
偏偏娘娘又如此受宠,若是不去给皇后请安,搞不好,便会被人说是恃宠而骄,不知礼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