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皇后娘娘她……她薨了?”
忽闻噩耗,谢志远不由一怔,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完了!完了!
他们谢家真的是要完蛋了啊!
皇后娘娘——他们如今最大的靠山,竟……
他们谢家,难道真的是大厦将倾、独木难返了么?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一时间,谢志远的面色变得灰败,不由得委顿于地。
谢仪、谢华、谢维这三兄弟,此时的状态,也没比他们父亲好上许多。
闻得谢婉莹身死的消息,这三人也是一迭声的囔着:
“完了!完了!”
“这个节骨眼上,皇后娘娘怎么就薨了呢?”
“这下子,是真的完了!真是天要亡我们谢家啊!”
……
三人也是面色灰败,一派颓然。
而谢家父子,他们的关注点,则都是集中在谢氏的突然薨逝,对谢家的致命打击上,却无人真正在意和关注谢婉莹本人。
她是如何死的、死状如何、死时痛苦与否,还有逝后如何安葬……
这些根本无人在意。
即便,他们乃是她的父亲、兄长、与弟弟。
说起来,也是可悲。
谢皇后苦心经营这么多年,死命要保住她的地位,到头来,又如何?
一朝离世,竟是无人在意。
就连他的家人,其实,也并不在意她本人。
这许也就是这世间女子、后宫女子们的悲哀吧。
她们为家族付出一切,奉献一生,到头来,又有几人在意她们的喜怒生死呢。
说白了,也不过是家族谋利、谋权势富贵的工具人罢了。
“好了!谢志远,你和你的几个儿子,随本官去大理寺走一趟吧。”
大理寺卿徐晖居高临下的睨了眼,如同一摊烂泥一般,摊在地上的谢志远、与谢家三子,冷声开口道。
说着,徐晖又朝着皇宫的方向,一拱手:
“陛下,已下旨,叫我们大理寺从重审理你与谢家一众恶犯!
你还不随本官走?”
说话间,徐晖又冲着一旁的五城兵马司副都指挥罗锐,使了个眼色。
罗锐当即会意,径直一挥手:
“来人啊!将罪人谢志远与谢家众人,都给绑了!即刻送往大理寺。”
闻言,那些全副武装的兵士当即大声应是,而后,便如狼似虎般,向着谢志远父子几人那边的冲了上去。
“老夫要见陛下!要去见陛下!”
“我不去大理寺!我不去!”
“你……你们做什么?放开我!快放开我!啊——”
……
谢志远父子几人,自是知晓,若是被押解大理寺,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
见此情状,自是百般挣扎抵抗。
然而,他们的所有挣扎与抵抗,在这群如狼似虎的兵士面前,都犹如蚍蜉撼树、螳臂当车。
兵士们压根不和他们废话,也不管他们如何抵死挣扎,当即一拥而上,不过一瞬,便将他们统统绑上,戴上脚镣、手镣,将谢志远父子几人,披枷带锁押解起来。
“谢志远,随本官走吧!”
大理寺卿徐晖见状,满意一点头。
又向着一旁的五城兵马司副都指挥罗锐、以及适才那名宣旨太监拱了拱手,这便叫人押解着谢志远父子几人,一起出了英国公府,一路向着大理寺而去。
当然,徐晖也没忘了缉拿其他人犯。
就在他围堵谢志远的功夫,他早已派人去缉拿了英国公府上的管家、得势管事,以及谢志远的几个庶子。
就连内院的有势力的管事娘子,徐晖都没有放过。
统统缉拿,一并与谢志远父子几人一起,带回大理寺审问。
而英国公夫人何氏身边的管事娘子——周勇家的,自然也在其中。
他是和她男人——周勇,一起被缉拿的。
作为英国公夫人何氏身边最得用的管事娘子,周勇家的自也是跑不了。
此时,她已被绑着,被凶神恶煞的兵士们,推搡着,向着府外走。
“放开我!快放开我!
你们……你们怎么敢?
我要去见国公夫人!我要让国公夫人给我做主!好好惩戒你们!”
周勇家的不住叫囔着。
试图威吓绑了她的这些兵士,让他们松绑放了她。
甚至不惜为此抬出了英国公夫人何氏。
虽何氏自之前那次意外事故以后,便是长期卧床不起。
在府中你的权势威望,也已大不如前。
可,在周勇家的看来,他们夫人的名头,还是很能够唬一唬人的。
再怎么说,他们夫人也是英国公夫人、一品诰命、更是皇后娘娘之母。
她搬出夫人的名头,这些小小兵士,还不得唬得一跳,立时把她给放了?
然而,事情却与周勇家的所想,完全大相径庭。
闻得她的话,围着她的兵士们,都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什么?国公夫人?哎呀,我们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