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宁雨菡这副感动得不行的模样,李元珩唇角微勾,生怕再这样下去,他的娇娇就要感动落泪,李元珩慢笑着轻捏了捏宁雨菡柔嫩的手心:
“好了!雨菡,去穿衣吧。”
说话间,李元珩又冲着侍立在侧的初夏与碧桃等人,挥了挥手:
“还不服侍你们娘娘穿衣梳妆?”
初夏、碧桃等人闻言,当即恭声应诺,旋即,便从方进忠手中接过摆放着大红嫁衣、龙凤大红绣鞋、红盖头、以及凤冠霞帔的托盘,又搀了宁雨菡,自去穿戴梳妆不提。
宁雨菡并未曾阻止,而是随着初夏、碧桃等人去到屋内,任凭着初夏与碧桃,替她换上那套大红嫁衣,又穿上那双一看就是新娘子才穿的龙凤大红绣鞋。
复又替宁雨菡重新梳好发,戴上凤冠霞帔。
“娘娘,穿戴上这一身,您可真好看!娘娘您可真像一个新娘子!”
望着铜镜中的宁雨菡,碧桃禁不住嘻嘻笑道。
初夏闻言,也不由抿唇笑着点了点头:
“嗯嗯,碧桃说的没错!娘娘您可真好看!
陛下为了娘娘,可真是煞费苦心!
实在是太有心了!”
一边说着,初夏一边垂眸打量着宁雨菡身上的大红嫁衣。
此嫁衣,乃是用正红缎面所裁,其上由金丝银线所绣,喜庆且华贵,无论是剪裁好,还是上头的刺绣,都无比讲究,并且,无比合身。
由此可见,这嫁衣并不是临时拿来凑数的,而应该是早已准备,专为宁雨菡量身定制打造的。
这凤冠霞帔亦然。
一瞧便是新的。
看起来,就是专为他们娘娘、和今日的这场婚礼所制。
如此,便真真当得起有心与煞费苦心。
初夏都能够瞧出来,宁雨菡又岂会不知?
闻言,宁雨菡只是不置可否的一笑,对镜自揽,左右打量了一番,但见自己已经收拾停当,便是点了点头:
“嗯,就这么着吧。
咱们且出去吧。
别让陛下久等了。”
毕竟,昭文帝还等在外头呢。
闻言,初夏与碧桃自是点头称是。
旋即,碧桃又是笑道:
“娘娘,让奴婢替您盖上红盖头。”
新娘子嘛,自然是要盖上红盖头,才可以出屋的嘛。
说话间,碧桃便笑嘻嘻的将那方绣了龙凤呈祥图案的红盖头,盖在了宁雨菡的头上。
眼见得一身大红嫁衣,上头盖了个红盖头的自家娘娘,碧桃这才满意一笑:
“好了!齐活了!”
一边说着,碧桃一边与初夏彼此对视一眼,相视一笑,这便一左一右的搀了宁雨菡,一起出了屋子。
才一出屋,便将同样一身大红新郎喜服的昭文帝,此时正骑着一匹白色骏马,在屋外等候。
白色骏马的脖子上,还给扎了个喜庆的大红绸花。
而在白色骏马身后,则是一顶华丽讲究的大红花轿,一众内侍簇拥在骏马和与花轿旁,俱都打扮得一身喜庆,一看就像是来迎亲的似的。
甚至,还有几名小内侍在那里打起了鼓、敲起了锣、吹起了喜庆的唢呐。
为庆贺封后大典,永安宫中早已是张灯结彩,到处扎满红绸花,倒是不必刻意布置。
主要是,已经够喜庆的了!
此情此景,还别说,真有一场盛大婚礼的架势。
所以说,昭文帝是很认真的。
他说了,要给宁雨菡一场婚礼。
那便就是一场正儿八经的婚礼。
且,还十分隆重盛大。
瞧这锣鼓喧天的,只怕这满后宫的人,都听到了。
“请娘娘上轿!”
乍一瞧见头顶着红盖头的宁雨菡,被碧桃和初夏搀扶着走出了屋,同样穿着一身喜庆的方进忠,便是上得前来一揖,恭声道。
说着,他又冲跟在他身后的一名做喜娘打扮的嬷嬷,使了个眼色。
充当喜娘的嬷嬷当即会意,蹲下身去:
“娘娘且上来,奴婢背您上轿呢。”
按规矩,婚礼上的新娘子,都是要由亲兄弟、亦或者是喜娘背上花轿的。
这会儿,亲兄弟什么的是别想了。
那便由喜娘代劳吧。
这扮做喜娘的嬷嬷约莫三十来岁,身形高大健硕,一看便是有把子大力气的,也是由方进忠精心挑选出来的。
平时扛个二三百斤的东西,都毫不费力,这会儿,背着宁雨菡上花轿自也是轻轻松松。
关键是,绝不会伤到皇后娘娘,这才是最最要紧的。
不然,陛下可不得心疼坏了啊?
说不定,就要揭了他们的皮。
嘶。
闻言,蒙着红盖头的宁雨菡也并没有异议,而是任凭着初夏与碧桃搀扶着伏在了喜娘嬷嬷的背上,然后,由着这嬷嬷背上了大红花轿。
待到宁雨菡在花轿中坐定,李元珩才略一挥手。
而后,他自己骑着白马走在前头,而后头的大红花轿,则是也被抬起,宫人们一路吹吹打打,热热闹闹的抬着大红花轿,竟是就这般浩浩荡荡的出了永安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