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的意思是……”
闻得宁雨菡这话,碧桃不由一怔。
见碧桃霎时间瞪圆了双眼,一副明显没有反应过来的模样,宁雨菡不由好笑。
也不藏着掖着了,索性直接道:
“我是说,咱们走之前,陛下已经留了银钱给他们了。
你家陛下,素来也是大方的。
哪里会苛待孙铁柱、莫大丫,这样的淳朴百姓?”
宁雨菡半是认真,半是揶揄的道。
闻言,碧桃一脸的恍然大悟,一脸的“娘娘说的是哦。陛下向来就是极大方的。才不会那样!”。
“原来陛下还特意留了银钱给孙大哥、孙大嫂啊。
那就好!
碧桃点了点头,一脸放心的道。
放下心来的碧桃,也并没有在车厢内久留。
给帝后二人添了茶水,便就出了车厢,和小安子、小许子,他们坐一处去了。
而宁雨菡则是全程含笑目送碧桃离开。
末了,想了想,宁雨菡又禁不住和李元珩咬耳朵:
“六郎,你说,咱们留下的银子,是不是有些太少了?”
那银子,还是宁雨菡亲眼瞅着李元珩放的——
一锭五两的银子。
对于孙铁柱、莫大丫这样的升斗小民、普通老百姓来说,这五两银子,不算小钱,也绝对不算多大的财。
可以对生活有所改善。
顶多也就是能够保证,他们一家未来数月、乃至半年,吃穿不愁。
算是发了一笔小财吧。
但是,你说是想靠着它暴富,买田置地,从此脱贫致富,改变阶级,做个地主乡绅什么的,那是绝不能能够的。
是以,对此,宁雨菡其实还是挺疑惑的。
有些不明白,李元珩此举为何?
在她看来,李元珩这厮还是很喜欢孙铁柱、莫大丫这一对淳朴的小夫妻的。
有一说一,宁雨菡适才和碧桃说,李元珩素来大方。
那可真就是实话实说,没有丝毫拍龙屁的意思。
所以——
难得见李元珩如此“小气”一回。
说实话,宁雨菡还蛮意外和惊讶的。
“雨菡是觉得朕小气?”
闻得宁雨菡的话,李元珩笑睨了她一眼,直言不讳,一句道中宁雨菡心中所想。
闻言,宁雨菡则是嗔了他一眼:
“陛下,这可是你说的。
臣妾可没有这么说哦~”
此时,马车行驶在羊肠小道上,往来并无其他人,跟着的又都是自己人。
宁雨菡便就又这般陛下、臣妾的称呼着。
毕竟,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皇上就是皇上。
在大胤这个特别注重君臣名分的时代,就算李元珩这厮再是平易近人,你自个儿也要注意分寸。
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
谨慎些、恭敬些。
总也是不为过的!
“你啊——”
闻得宁雨菡的话,又见她这般俏皮且灵动的模样,李元珩不由失笑,虚点了点宁雨菡:
“哈哈。是!是!是!你没有说。都是我乱猜的。
行了吧?”
一边说,李元珩一边摇头失笑。
心道:
是啊,雨菡你确实是没有明说。
可是,你面上的表情,不是已经很明显了么?
哪里还用得着说啊?
真是……
思及此,李元珩又是不由得摇头失笑,面上、眉眼中却满是柔情与宠溺。
摇头失笑过后,李元珩轻咳一声,转而笑意微敛:
“咳,朕倒也不是那小气之人。
多给孙铁柱他们一些银两,于朕来说,也并不算什么。
只是,这对孙铁柱夫妻俩,未必是一件好事。”
宁雨菡闻言,则是一挑眉,心中若有所悟:
“陛下,你是意思是……”
闻言,李元珩的面容却是一肃,语重心长的道:
“有道是,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致。
雨菡,你要知道,对于如孙铁柱他们这些普通百姓来说,突然间一夜暴富,其实并不一定是好事。
如此,反而会遭来觊觎与祸事。
所以说,朕这五两银子,给的算是正正好。”
既不会太多,令得孙铁柱夫妇俩一夜暴富,引得旁人觊觎,给他们招祸;又令得他们平添了一笔小财,之后的日子里头,能够富裕一些,安心让莫大丫备产。
这五两银子,足够他们一家用到莫大丫生产完、坐完月子了。
说不定,还能够稍微有些富余,多少可以改善一下,他们一家人的生活。
就挺好!
听得李元珩这么一说,宁雨菡也不由得点了点头:
“陛下说的很是呐。”
之前,宁雨菡也隐约想到了这个。
不得不说,他们两个,还真就是想到一处了。
如此看来,就只给这五两银子,倒也是正正好。
给多了,也是给孙铁柱夫妻俩,平添麻烦。
至于,孙铁柱夫妻二人,瞧见这五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