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范大官人、与架着贞娘的家丁们,被邱华这一系列动作,给唬得一怔。
尚不待他们反应过来,邱华已经冲至那些范家家丁面前,几拳就将拖拽着贞娘的家丁们给统统打倒,轻松救下贞娘。
“爹,爹——”
不再被人拖拽,终于摆脱了范家家丁钳制的贞娘,不由得疾呼道。
说话间,她已向着被打得倒在地上,半晌都没起来的自家爹爹那边,奔了过去。
“爹,您没事吧?
呜呜,爹您伤得好重!”
跌跌撞撞奔至老者身前,贞娘一把扶起老者,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但见老者此时,鼻青脸肿、浑身是伤,唇角带血,贞娘不由得悲从中来,泣不成声。
见女儿脱离虎口,老者险些喜极而泣。
闻得女儿的话,见女儿满脸焦急,哭得如此伤心,老者忙道:
“贞娘,爹没事!没事!
贞娘,你没事就好!”
说话间,老者又勾头朝着邱华那边望去,面上满是感激,不住的朝着邱华拱手作揖:
“多谢恩公相救!
多谢恩公救了我们父女!”
自己一个人拱手作揖,一迭声感谢邱华的救命之恩,犹嫌不够,老者又转目望向自己那明显有些怔愣的女儿:
“贞娘,还不赶紧多谢恩公?”
贞娘闻言,这才回神,忙不迭点头,向着邱华深施一礼:
“多谢壮士出手相助!
贞娘与父亲多谢恩公!”
拜过之后,贞娘似是犹嫌不够,更是噗通一下,跪倒于地,结结实实的给邱华这位恩公,磕了几个响头。
老者见状,也不由分说,噗通一声跪下,向着邱华叩首,口中一迭声道:
“多谢恩公!”
见此情状,邱华当即疾走几步,来到贞娘父母面前,伸出手,欲要将他们父女俩挨个拉起:
“快起来!你们都快起身。
莫要再拜了。”
邱华本想说,这些都是举手之劳。
且,他也都是受了自家公子之命,才前来救助他们父女二人。
然而,还不待他将话说完,身后便传来一声冷笑:
“呵,哪里来的不长眼的混账,爷爷我的事,你也敢管?”
邱华适才的一系列举动,打了范大官人一个措手不及,令得他不由得怔愣当场。
不过,这个时候,他已是回过神来。
见得眼前情形,范大官人登时大怒,望着那被贞娘父女当做救世主,千恩万谢的邱华,便是禁不住冷笑出声。
言罢,范大官人便是转目望向一干范家家丁,面露恼怒的冷声喝道:
“还愣着作甚?
还不替本大官人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顺带着,将那小娘子,给本大官人一并抢回来!”
范大官人一边说,一边抬手挨个指了指邱华和贞娘。
在这云河县,从来就只有他横着走的份儿。
居然跳出来这么一个不知好歹,敢在他眼皮子底下闹事、救人的东西。
这不是在当众打他的脸么?
这口气,范大官人怎么可能忍?
哼。
不给他点儿颜色看看,他范大官人就不姓范。
至于这叫贞娘的小娘子——
他看上了,她就决计逃不过。
想逃?
没门儿!
闻言,贞娘他们父女二人,明显瑟缩了一下,父女二人害怕的抱在一起,抖如筛糠。
而邱华,则是我自岿然不动,一脸漠然的与那一脸恼怒,面目狰狞的范大官人对视。
眼见得邱华这副仿佛浑不在意的漠然模样,只觉自己被无视,范大官人越加恼怒,禁不住怒瞪向身旁那些还没有任何动作的家丁,吼道:
“没听见本大官人的话么?
去!
上!
快上!”
事实上,这些家丁对邱华,还是有些发怵的。
毕竟,邱华之前收拾其他家丁的种种“壮举”,他们可是亲眼所见,历历在目呢。
这也是为何,范大官人叫他们去教训邱华,这些家丁一时间却并没有马上动作的原因。
然而,被范大官人这么一吼,家丁们俱都是一震。
在一众家丁们看来,比起眼前这个跳出来想要见义勇为救人的男子,范大官人才是更不好惹的存在。
宁得罪谁,也绝不能得罪范大官人。
更不能不听范大官人的话。
何况,这人再厉害,能以一敌十,还能以一敌几十?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
他们人多,就不信拿不下这人,打得他满地找牙。
心中这般想着,众家丁,便都咬着牙、壮着胆子,挥着拳头,嘴中一边骂骂咧咧的叫嚣着,一边齐齐朝着邱华的方向冲了过去:
“哪里来的臭杂碎?居然敢碍咱们大官人的事?看小爷我怎么教训你!”
“兄弟们,冲啊!打死这个臭小子!”
“打!打!打!小爷我要打得你满地找牙!”
……
事实证明,这些家丁这般张牙舞爪、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