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众捕快愈加们懵逼:
“这……头儿,这是怎么说的?
好端端的,怎么就叫大家伙儿散了呢。”
“就是!咱们不是奉范姨娘的命,前来逮捕这胆敢殴打范大官人的小子的么?
怎么这就叫咱们散了呢?
头儿,您这是闹哪一出啊?”
有几个平日里,和林捕头走得极近、自然颇得林捕头信任的捕快不由得道。
谁知,乍一闻得他们的话,林捕头便立时拿眼一瞪:
“废什么话呢?
还不给老子赶紧滚蛋?
滚滚滚!”
林捕头一边说,一边犹如赶苍蝇一般,不住挥手。
天知道,他此时内心正心虚不已、并慌得一批:
这几个没有眼力劲的东西,胡说八道什么呢?
这……
他们这番大逆不道的言论,被将军大人听了去,可怎么是好哟。
庆威将军大人,该不会生气了吧?
心中如此想着,林捕头还十分心虚的抬眸,飞速睃了邱华一眼,但见后者并不似恼怒,他这才暗自吁了口气:
呼,还好!还好!
将军大人没有生气。
不过……
范姨娘和那范大官人姐弟俩,这一次,算是踢到铁板了。
林捕头估摸着,这姐弟二人只怕是要完!
被林捕头这么一瞪,原本还有些聒噪的众捕快们立时安静了下来,齐齐讷讷点头应是:
“是!是!林捕头,我们这就走。”
“头儿,我们这就走!”
……
虽仍是十分懵逼不解,完全不知林捕头为何突然要让他们都散了。
连人都不抓了。
可——
没见得林捕头都这么说了,而且,还冲他们发脾气了么?
头儿有令,他们哪里敢不从。
至于个中原因——
虽然心里忒好奇,他们也不敢问。
算了!算了!
还是遁了吧。
心中如此想着,众捕快便欲齐齐作鸟兽散。
见此情状,那范家的家丁,却是不干了:
“诶,我说林捕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可是得了范姨娘之命,来这里抓这小子的,怎么可以这般?
你竟敢不听范姨娘之命?
林捕头,你是想死么?”
范家的恶仆,一向仗着主人得势,在这云河县狐假虎威、作威作福惯了。
这会儿,一愤怒、一激动,说出来的话,也是格外的冲的。
不但十分有恃无恐、丝毫不给林捕头面子,言语间,还满满都是威吓和斥责。
好似是在训那不听话的孙子一般。
这家丁原以为,他搬出了范姨娘来,林捕头便会立时面色大变的听从他差遣。
谁曾想,林捕头闻言,却是陡然走到这家丁的面前,冲着他呲牙一笑:
“我自然是不想死的。
不过,你们范姨娘、还有你们范大官人,只怕是要不好了!
还有你——
只怕真就是死定了!”
林捕头压低声音,用仅有他与这家丁二人可以听见的声音,冷声道。
还范姨娘之命?
什么玩意?
不过就是县太爷后院的一个姨娘而已。
之前,也不过是仗着曲县令对她的宠爱。
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了?
就算是个人物——
今儿个他范家姐弟俩,也是踩到铁板了。
你猜县令大人会不会冒着得罪这位三品庆威将军大人的风险,去保范姨娘、范大官人姐弟?
呵。
心中如此想着,林捕头眸中飞速掠过一抹讥嘲。
而他这一番话,说得又快、声音又轻,对面范家那家丁,压根就没完全听清:
“什……什么?林捕头,你说什么?”
然而,还不待他反应过来,林捕头便直接变脸,沉着脸,冲身后还没有来得及离开的几个捕快,一挥手:
“你们还愣着作甚,把他给我拿下!”
说着,林捕头便一指面前这范家家丁。
闻言,几个捕快虽不明所以,却还是下意识齐齐应是:
“是!头儿——”
然后,他们便齐齐围上前去,如同逮鸡仔一般,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将这范家家丁给绑了。
而这范家家丁,则是直接傻眼:
“你们……你们想做什么?
你们绑错人了!
不应该绑的是他么?
怎么会是我?
快放开我!
我可是范府的人。
若是让范姨娘和我们大官人知晓,你们竟敢这般对我,小心范姨娘和我们大官人给你们好看!”
这范家家丁,一边囔着,一边拿眼瞪向邱华:
该死!
怎么会这样?
被绑的人,不应该是这小子么?
怎么会换做是他被绑了?
这林捕头、还有这群捕快,是脑子进水了么?
竟敢违背范姨娘之命。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