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换个角度想呢?”
“换个角度?”
“是啊。你说能有什么比二哥的嫡子还更让他动心的?”
晋王听着端王的话面色微沉,“老四,这话可不能乱说。”
端王叹口气,“大哥,你还不知弟弟,我这性子一向较真,从不口出虚言。”
晋王心想老四倒是实诚,他哪是较真,他那性子说得好听点是轴,说得难听点那就是鬼见愁。
别的事情不说,就说当初父皇让淑妃给他送美人的事儿,这哪个皇子长大了,初经人事的时候,不是走这一遭?
偏他不愿意。
被父皇骂了也不肯点头。
就为这事儿,父皇可算是记住他,每每端王犯轴,父皇都要拿出这件事情自我安慰。
这还是第一个嫌弃美人把自己睡脏的人!
就不知道脑子怎么想的。
美人在怀,别人不知道多高兴,结果到了端王这里,我不喜欢的,你非要塞给我,让他去睡美人,他都觉得自己受了天大委屈。
当初那事儿闹得宫里宫外都传遍了,不知道多少人当笑话听。
也正因为这一点,后来老四亲自求娶段明曦,父皇虽然嫌弃段明曦在商户家长大,又怕儿子以后遇不到合心意的一辈子不肯点头娶妻,捏着鼻子认了。
当初有多嫌弃段明曦的身世,后来老四因为段明曦的四十万两银子立了战功,还入了户部观政,他们就感觉到脸有多疼。
回头看看,老四不仅娶了自己喜欢的人,还能让父皇心里怜惜他,为他退一步,他这弟弟虽然轴,但是却是个不吃亏的,精着呢。
这么一想,晋王就觉得这酒菜也不香了。
都一样是遇到心爱的女子,他的心上人只能做侧妃,老四的就能风风光光地娶进门。
如此一想,看着端王的眼神就不好了。
萧沐宸假装没感觉到晋王犀利的眼神,提起酒壶给他续了杯酒,“大哥,我岳父丢了爵位的事情你可知道?”
要说这个,晋王就来兴趣了,“老四,你说这个做什么,你就算是有不满,那也是你岳父,忍一忍啊。”
萧沐宸:……
这风凉话不要太明显。
他轻叹口气,“我并不是不满,而是发现了一件事情居然跟兴安伯有关系。偏偏兴安伯又是大哥的岳父,所以弟弟未免失礼,只能先请大哥过来说话。”
听着跟兴安伯有关系,晋王脸上的笑容都没了,“老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跟我说清楚,话可不能乱说。”
“那是自然。”萧沐宸脸色凝重,从袖袋中抽出乔婉有关兴安伯的口供递过去,“大哥,你先看看这个再说。”
晋王狐疑地看着端王,伸手把东西夺过去,他倒要看看老四装什么神弄什么鬼。
晋王初初没当回事儿,但是看着看着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猛地抬起头看着端王,“老四,伪造口供可要不得!”
“大哥,弟弟怎么会做这种事情。”萧沐宸皱眉,满面不悦,“既然大哥不信,那就把东西换给我,明日我将口供呈送父皇,届时大哥受不受牵连,可不要责怪弟弟没跟你打招呼。”
晋王紧紧地攥着不肯撒手,死死地盯着端王,“这个乔婉,就是那个乔婉?”
这话奇奇怪怪,但是萧沐宸没有含糊地点头,“正是她。”
晋王脸上的神色狰狞起来,到底是没忍住,伸手将自己跟前的酒杯狠狠地掷在地上!
“砰”的一声,就被四分五裂,杯中酒溅了一地。
酒气在屋子里蔓延起来。
“拐卖人口,逼良为娼,然后控制她们为他做事。好,真是好!”晋王可算是开了眼,他一直觉得自己不算是好人,但是也没想着去做这样恶心恶毒的事情。
萧沐宸看着晋王,他双眼赤红,呼吸急促,显然是被气狠了。
“老四,看在大哥的面子上,这件事情能不能压下去?”晋王还想要脸,这件事情传出去,兴安伯自己毁了不说,他也会沦为笑柄。
“大哥,咱们兄弟一场,可以是可以,但是大哥,你真的要这样做吗?兴安伯虽然是你的岳父,但是却追随太子做事,这件事情兴安伯如此做,到底为的是谁,又是替谁做的。
今日他能用这等手段害我的岳父,他日再冒出个张婉,林婉,不知道又要去害谁。”萧沐宸语气沉重,隐隐夹着几分怒火。
“大哥,你想想今日的事情,何侧妃仗着有了身孕,带着娘家人大闹豫王府,若不是贤妃娘娘出面,豫王妃现在下场会如何?
二哥的嫡子保不住,那么何侧妃肚子里的生下来就是二哥的庶长子,若是豫王妃再无机会有孕生下嫡子,那这个庶长子,以后便是二哥真真正正的长子了。”
晋王越听心跳得越厉害,他就想起钱侧妃比自己的王妃先怀孕,然后莫名其妙小产的事情。
又想起老四大婚,自己的妻子却听从娘家之意给四弟妹难堪。
是不是如果王妃生不出嫡子,自己心爱的钱侧妃就永远不能生孩子?
所以,兴安伯利用乔婉害定远伯,以致他丢了爵位,如果他日自己的妻子生下儿子,会不会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