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我们马上走。”姜大根迅速爬了起来,拉着板车就朝村外跑去。
就连路上遇到村民给他打招呼,他都不敢停下回答。
姜继祖在板车上颠簸的都快吐了,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村民看着熊熊烈火,提着水跑来救火。但他们不管怎么泼水都浇不灭,在他们焦头烂额的时候,有人大喊:
“你们快看,这火只烧他们家,不会朝外蔓延。”
听到这话,村民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望去。
他们惊讶地发现,尽管火势凶猛,但火焰似乎被看到的物体所限制,只在姜家的范围内燃烧,丝毫没有向外扩散的迹象。
“哎!真的呀!”村民们纷纷议论起来,他们感到既惊讶又困惑。
“你说这火来的蹊跷,是不是姜家造孽了?”
“应该是吧!不然怎么只烧他们家?”
“……”
看到这大火不会蔓延,村民也就不再管了。
姜大根拉着姜继祖不敢有所停留,一路上埋头朝前走。
禾悦出了村子,对着森林吹了一声口哨,就快速跑出了一匹野马。
禾悦骑着马悠闲的跟在他们后边,如果他们走慢了,禾悦就举起手中的鞭子甩上几鞭子。
次数多了他们再也不敢偷懒了,如果累极了,就互相换着来拉板车。
一天不到姜大根和黄翠芳两人的肩膀就疼的抬不起来了。
到了晚上,禾悦指挥姜大根去打猎,黄翠芳给她洗衣服,废物姜继祖就被禾悦从板车上拖下来,整理地面。
三人谁都不敢有怨言,都老老实实的去干自己的活。
姜大根去了很久,才打回来一只野鸡,等他收拾干净,黄翠芳就接过来去炖煮。
鸡肉的香味很快就散发了出来,姜大根父子闻着这诱人的香味,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等鸡肉炖熟,禾悦就不客气的接了过来,一根毛都没有留给他们。
三个人也不敢说话,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禾悦。
“看什么看?这是你们能吃的吗?你们看看自己的样子,你们配吗?”
三人身躯一震,这些话好熟悉,这不是他们以前说的吗?
禾悦吃完骨头一把火就给他们毁了,他们看着心肝肉都是疼的。
天色已晚,也没有什么可吃的了。
最后还是黄翠芳采了一些野菜煮了一锅,他们才填饱了肚子。
一夜无话,天亮他们就接着走,遇到镇子,禾悦就拿着从黄翠芳那里“拿到”的钱去买吃喝。
等她回来,姜家三人就跑的不见人影了。
“胆子够大,这样了还敢跑。”
禾悦打开神识一扫,就发现另外一条路上的三人。
“啪啪啪……”
禾悦拎着鞭子对着前面狂奔的姜大根就是几鞭子,打的他不断的躲闪。
“胆子不小啊!还敢逃跑?”
姜大根连叫都不敢,麻溜的就跪在了地上。
“不是……我们……”
“啪啪啪……”禾悦举起鞭子又是几鞭子,冷冷的说:“看来还是打你们打轻了,你们还敢逃跑。”
“别……别打了,我们……我们再也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们这一回吧!”姜大根和黄翠芳跪在地上,不断的哀求。
禾悦不为所动,又挥动了手中的鞭子。
把两人打的遍体鳞伤,才停了手。
随后禾悦又来到板车前,拉起姜继祖的一头胳膊,“咔嚓一下”就给他扭断了。
“啊啊啊……我的胳膊,我的胳膊。爹娘,你们救救我……救救我啊……呜呜呜”
姜继祖另外一只手抓着自己的胳膊,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姜大根夫妻听着儿子的惨叫,心如刀绞。但他们看着面无表情的禾悦,呆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不走,你们是准备在这里当木头吗?”禾悦冷冷地瞥了一眼,面如土色的夫妻。
“走走走,我们马上走。”两人急忙上前,一个拉着板车一个推,埋着头拼命的朝前赶。
京城距离他们太远,没几天姜大根夫妻就感觉自己有些力不从心了。
他们感觉自己拉的不像人,像拉了一座山。
每天黄翠芳给禾悦洗衣裳的时候,她感觉河里的水比十冬腊月都要刺骨。
没几天,她的手上就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冻疮。
因着现在是秋季,离了河水,整张手都像被一群蚂蚁在啃咬。最后她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开始两只手拼命的抓挠。
看着她的手,禾悦再也不让她做饭了,因为实在是太恶心了。
禾悦不吃饭,也让姜大根去打猎,每次他都是被猎物抓挠一番,才狼狈的跑下山。
姜继祖虽然什么都干不了,但是他的板车上每天都会爬上去一群蚂蚁,它们一个个都爬进姜继祖的伤口处。
每天姜继祖就像一条蛆虫一样,在那板车上扭来扭去。
半月以后,他们实在是受不了了。他们想停下来,但他们看着禾悦手中的鞭子,又不敢到她面前说他们不去了。
他们知道,如果他们敢停下来,就要吃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