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城楼格外热闹,和城南不一样,城北受到的破坏比较小,再加上这里原本就有港口,自然就成了诸城支援物资的交接点。
城楼间凹进去了一部分,这一部分并不是被战争打破的,而是这里原本就有一处港口。
无数船队,骑兵穿过重重海浪,停靠在港口,带来大量物资。
“哎那边的,来帮下忙!”
“哎,叫你呢,那小姑娘,赶紧过来帮忙!”
“我?”
妹子指了指自己,有些发愣。
“愣什么,你到底来干什么的?大清早就到处转悠,也不帮忙,不帮忙就离远点。”
看妹子不为所动,一群巡海司开始赶人了。
“哎,那个大哥,我们是,是呃……”
妹子一笑,露出两只虎牙,她本来想说什么,但好像又临场卡住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了,省省吧,这些东西还有人急着用,没你的份。”
因为内内城物资奇缺,不少人来这里浑水摸鱼,看能不能捡漏。巡海司显然把虎牙妹当成这种人了,也就没管。
毕竟虎牙妹这捡漏方式,实在不怎么滴,好歹找一个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啊!这里要是有物资落下了,巡海司难道会眼睁睁看着别人把物资顺走?
看巡海司转身离开,虎牙妹也松了口气,风逸仙让她过来收集证据,自然不能暴露身份,可不告知来历,要是被赶出去怎么办?幸好这帮巡海司忙不过来,也没管她们。
身后的衣襟被拉了拉,虎牙妹回头,一个小猫娘踮着脚,把一张统计单举过头顶。
虎牙妹接过被递到胸口的单子,一边看,一边顺手挠了挠猫娘的下巴。
呼噜呼噜~
小猫娘眯眼打着呼噜,虎牙妹收起统计单,拿出一张纸计算着什么。
“去吧,殿下要的还不够。还要继续,越多越好。”
小猫娘晃了晃脑袋,转身消失在拐角。
港口各处,不断有人散开,巡海司以为她们只是来捡漏的,就没怎么管,而这些人则暗自观察着四周来往的队伍,就像一只眼默默监控着整个港口。
……
“再问一遍,你可知罪?”
城主府,曾经的,现在热闹无比,大片民众围在这里,窃窃私语。
“哎,虾头,你来这里干什么?”
“喏,跟着这个传单的标注来的。”
“风仙殿,审判庭,这什么啊?”
虾头男明显并不完全识字,旁边的章鱼哥充当起翻译。
“哎呀,简单来说,就是中间那位,就堂上的那个,打算树立新法,约束战后的滴星城。”
“哦,就是要建立新规矩是吧?”
“嗯,你没看那边都已经拿人开刀了吗?”
“哦,这就是传单上说的审判?”
“嗯,传单上记录了最基础的几条新法,还回应所有举报。哎?这背面好像还有通缉令!”
“昂?我看看,还有赏金?!”
“哎,给我瞅一眼!”
“哪呢?我看看,我看看!”
“别急,别挤,谁摸我屁股?”
屋外群众吵吵闹闹,屋内却安静了许多。
因为刚才差点被猎风拖上狗头铡,富商老实了不少,他知道了,风逸仙居然是认真的。起码他刚才要是不认错,猎风真的会铡了他。
也不知道这祖宗是儿戏,还是真的想弄死他。
富商暗自思索着,堂上风逸仙则又一拍惊堂木。
“呔,堂下死囚,再问一遍,你可知罪?”
富商一脸懵逼,他怎么就成死囚了?
“咳咳,殿下注意形象。”
狗头军师追云在一旁提醒,风逸仙一板脸。
“师爷,本官有件事交给你去做。”
追云一脸不情愿的领命退下去了。
没了追云管,风逸仙再次看向堂下富商,眼神好像在说: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富商无奈,只能接戏似的跟了句。
“大人,小人冤枉啊!”
“堂下小人,有何冤情,速速报来~”
风逸仙唱戏似的念着词,富商听得头冒黑线。
什么小人?你才小人!这家伙是不是有意针对他?
“大,大人,小的实在不知道自己何罪之有,还望大人能够指明。”
外面民众的对话富商也听见了,风逸仙打算整肃生活区的法度,而且好像打算拿他开刀。
在这红尘中,又有哪个人是绝对干净的?富商并不认为自己经得起查,但也不觉得自己会那么容易暴露。
“哦?不知道自己何罪之有?还是说不知道我们查到了什么?”
风逸仙揶揄的看着富商,双方都在赌。风逸仙赌富商会先遭不住自爆罪行,富商则在赌风逸仙抓不住足以判他死刑的罪行。
风逸仙突然调查,富商必然来不及隐藏罪行,可风逸仙也未必能够查出什么重罪,只要人不死,富商就有翻盘的机会。
在勾心斗角的权争里待久了,风逸仙很清楚这些人都在想什么,他显然不打算给这个机会。
“据可靠群众举报,你倒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