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贾呀,你睁开眼吧,有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丧尽天良啊,不得好死呀,你快下来把他们都带走吧……”
秦淮茹看到婆婆又在做法,满头黑线。
这老东西不分白天黑夜,一有事就叫魂。
白天还好,晚上真是瘆得慌,能把人吓死。
贾东旭不耐烦道:“妈,不要吵了,这三百块钱又不用我们出。”
贾张氏的干嚎声戛然而止,抬头哼哼着道:
“你答应每月还钱,难道还敢反悔不成。”
老易那个老家伙看着慈眉善目,背地里其实阴的很。
大家在一个四合院里生活了大半辈子,知根知底,谁不知道谁呀!
而且易中海不仅是院里的一大爷,更是轧钢厂的八级钳工,就是在厂长面前也说的上话。
贾张氏虽然在四合院里撒泼打滚,但是面对一大爷,她还是有些惧意。
贾东旭道:“我知道我师傅的心思,他现在一门心思想着日后的养老问题。”
“你看看整个四合院,除了我之外,他还能找谁。”
“我就是不还钱,他还能把我抱到井里去?”
“再说,我答应每月还一点,又没说还多少,大不了每月先还他一块钱。”
“儿子,你说的太对了。”
贾张氏高兴的从地上爬起来,琢磨了一下,觉得每月一块钱还是太多,肉疼道:
“要不每月还他一毛钱?反正老易家里钱有的是,又不缺这一块钱。”
若不是怕易中海大怒,贾张氏都要提议每月还一分钱,当然在她心底,一分钱不还最好。
“妈,这事你不要管,我自有主张。”
贾东旭还是知道轻重,他要是敢还一毛钱,易中海肯定会跟他翻脸,因为这是在羞辱他。
贾张氏又骂起了苏蓉:
“该死的扫把星,我看姓苏的丫头片子就是个灾星,谁沾上谁倒霉,不仅克死了自己的亲爹妈,曹国民两口子收养了她,也被她全祸害死了……”
“妈,你悄声。”
秦淮茹看到婆婆满脸恶毒的咒骂苏蓉,吓了一跳。
“苏蓉可是烈属遗孤,当心被人听了去,把你抓走。”
“我这么年纪了,我怕什么,有本事就来抓我。”
贾张氏梗着脖子嘴硬,却不敢再骂一句,说话的声音也小了。
秦淮茹暗骂婆婆就是个嘴炮,就知道窝里横欺负她这个儿媳妇,真遇到硬茬子立马就怂了。
接下来,三人不再说话,各自想着心事。
只有棒梗不知愁的吃着桃酥,最后把一包桃酥全吃完了,这才打了个饱嗝。
秦淮茹反应过来,没好气的拍了儿子一下:“一个人吃独食,也不知给爸妈留一块,不怕撑死你。”
棒梗道:“妈,我以为你不爱吃。”
“妈没长嘴,怎么会不爱吃。”
秦淮茹这话不仅是在教育儿子,更是说给婆婆听的。
贾张氏在家太能吃了,还总想吃独食,除了儿子和大孙子,谁都不管不顾。
贾张氏知道儿媳妇在点她,张嘴骂道:“东旭,你看看你娶的这个馋嘴媳妇,竟然想跟老的小的争东西吃,真是个不要脸的货。”
秦淮茹立马委屈的抹起了眼泪。
“你哭给谁看呢,曹家小子现在不在这,不用你装模作样,晦气。”
贾张氏嘴毒的很。
明明是她跟贾东旭商议好,然后威逼秦淮茹在曹越面前哭哭啼啼装可怜,现在反而影射儿媳妇不守妇道。
秦淮茹虽然是心机婊,但是贾张氏在儿女面前这么说她,顿时哭的更厉害了。
“闭嘴!你烦不烦,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贾东旭不耐烦的骂道。
贾张氏瞪了眼无声哭泣的秦淮茹一眼,问道:
“东旭,这么说往后咱们吃不到曹家傻小子带来的酒肉了?”
最近她的嘴巴吃刁了,每天白面猪肉的吃着,再让她吃窝窝头和清水大白菜,哪里受的了。
贾东旭叹了口气,他心里更堵得慌。
早知如此,就节省点花。
他从曹越手中借的钱,一部分还了外面的赌债,还有一部分去鸽子市高价买了一些白面、猪肉,还有一些肉票和酒票。
刚才他没有欺骗师傅易中海,钱早就被他花的一干二净。
贾东旭现在终于明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的道理。
秦淮茹本想告诉贾东旭今天曹越有些奇怪,但是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
嫁进贾家这些年,她已经摸透贾张氏母子的底细。
两人就是两头彻彻底底的蠢猪!
……
曹越双手插兜,走在六十年代的街道上,看着周围几乎单一的色彩,恍然如梦。
最后慢慢悠悠的进了一家副食店。
当曹越看到“严禁无故殴打顾客”的牌子时,不禁笑出了声。
这要是在后世,肯定成了各路网红的打卡地点。
因为是下午,副食店的客人很多,曹越排了好长时间队,才挤到了柜台前。
曹越打量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发现种类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