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早啊。”
曹越突然开口吓了闫埠贵一跳。
“我说小曹,大清早你在家不睡懒觉,站在大院门口干嘛?”
闫埠贵端着尿盆差点撒了一身,埋怨的看着曹越。
曹越伸了伸胳膊和腿,说道:“我跑步锻炼身体呢。”
“年轻人都贪睡,我家那三个小子现在还睡的死死的,三大爷就佩服有毅力的年轻人。”
闫埠贵精明的眼珠闪动,不要钱似的夸赞起曹越:“怪不得你能把傻柱打趴下,原来一直在偷偷练功,了不起!”
“三大爷,你不用奉承我,有话就直说。”
曹越知道闫埠贵好算计,而且吝啬无比,不可能随便夸人。
闫埠贵嘿嘿笑道:“小曹,三大爷看你去钓鱼,每次都满载而归,你是不是找到鱼窝了?”
“下次你再去钓鱼,能不能带着我一起去。”
“三大爷,你就是去了也钓不到鱼。”曹越摇头道。
“这是为什么?”闫埠贵赶紧追问。
他昨天钓了一天的鱼,结果只钓到一条半指长的小鲫鱼。
甚至中午都没回家,只啃了一个窝窝头,结果是又累又饿。
晚上回家核算成本,还亏本了,心疼的一晚上没睡好。
因为没有自行车,为了赶时间,早上去城外买票坐了公交车,花了好几分钱。
闫埠贵回来后左思右想,没道理自己这个老手钓不到鱼,曹越这个新手反而钓的盆满钵满。
他猜测曹越一定是运气好,找到了鱼窝。
曹越一本正经的说道:“因为那里的鱼聪明着呢,它不随便咬钩,得分是谁在那钓鱼。”
“像我这种好人,尤其是烈士子女,那里的鱼争着上钩,甘愿给我们吃,给我们补充营养。”
“要是遇到有些小气吝啬,跟子女都斤斤计较的人,那里的鱼宁愿自杀,在河里臭掉烂掉,也不上钩。”
“三大爷,实话难听,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曹越说完,绕过气的发抖的闫埠贵,快步进了院子。
“好你个曹越,不告诉我真相也就算了,还挖苦我,真是缺少教养!”
闫埠贵气呼呼的去厕所倒完尿盆,然后生着闷气回到了家里。
“你怎么了?”三大妈问道。
“让狗给咬了。”闫埠贵没好气道。
“狗?谁家的狗?”
三大妈满脸疑惑。
现在人都吃不饱饭,哪里会有人养狗。
就是养了也拴在家里,要是撒开绳子,转眼就进了别人的肚子里。
“我说的是曹越那小子。”
三大爷怒气冲冲道:“刚才我在院外碰到他,想问问他钓鱼的事,他不告诉我也就罢了,还敢讽刺我这个三大爷,你说气人不气人。”
“那你打探出消息了?”三大妈急忙问道。
“那小子要是说了,我还会这么生气吗?”
闫埠贵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三大妈。
“这事肯定有蹊跷,咱们家要是知道曹越钓鱼的窍门,肯定也天天吃鱼。”
不仅三大妈,院里其他住户也眼馋曹越天天往家带鱼。
“没错。”
闫埠贵憧憬道:“就跟以前一样,大鱼通过傻柱卖给轧钢厂食堂,小鱼咱家留着改善伙食。”
三大妈也向往道:“那样日子就有盼头了!”
两人美美的幻想着,很快又不得不面对现实。
怎么才能打听出曹越钓鱼的秘密。
“那小子嘴巴挺严,直接问肯定问不出什么。”
闫埠贵沉吟着说道:“看来只能跟踪他,下次他出去钓鱼,我就偷偷跟在后面。”
说完,叮嘱道:“你也把眼睛瞪大了,那小子拿着鱼竿一出门,你马上通知我。”
“好,反正我在家也不上班,他只要出门,肯定没跑。”
三大妈一脸的激动,好像满天鱼已经在朝她招手。
……
曹越回到家,各煎了一个鹅蛋,一个鸭蛋,一个鸡蛋,又拿出昨天多做的菜,吃起了早饭。
后院,刘海中家。
饭桌上,一盆棒子面糊糊,一人一个窝头,还有几块腌萝卜。
只有刘海中面前有一个炒鸡蛋。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心里有气,这世道就是不患寡而患不公!
凭什么亲爹每天吃炒鸡蛋,他们就得干啃窝头。
现在外面的香气又飘了进来,明白这是曹越按时放“毒气”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
刘海中冷着脸将鸡蛋吃完,起身去了外面。
刘光天瞧着刘海中离开,对着亲妈赔笑道:“妈,你也给我煎个鸡蛋呗!”
二大妈双眼一斜,伸出右手冷笑道:“拿钱来!”
“妈,你现在怎么掉钱眼里了。”刘光天不满道。
“就是,二哥说的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闫老西是一家呢!”一旁的刘光福附和。
“放你娘的屁!”二大妈骂道。
“对,就是我亲妈在放屁!”刘光天混不吝道。
二大妈气的站起来要捶打刘光天,吓得刘光天赶快给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