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林内。
“阿嚏!”
“阿嚏!”
四人被冷水泼醒,睁开眼一看,天还亮,他们五花大绑的躺在地上,身上的棉衣和毛衣都被脱掉,只穿着单衣,冻的上下两排牙齿“咯咯咯”的打架。
“四位,醒了。”曹越居高临下的看着四兄弟。
大汉早就没了追人时的凶狠,明白自己的处境后,苦笑着说:“今天我们兄弟四个栽了,你想怎么处置我们直接划出道来,我们兄弟认了。”
曹越冷笑:“你想装硬汉,等会儿有的是时间,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说吧,为什么堵我?”
一阵凉风吹过,大汉突然打了一个冷颤,嘴唇都哆嗦起来:
“我们看你出手大方,应该是只大肥羊,兄弟们就是吃这口饭的,希望大哥您理解。”
“老子理解个屁!”曹越骂道。
“你……你到底怎样才放过我们?”
四人本来就有伤,又被冷水浇头,头上都结了冰碴子,冻的脑袋开始犯迷糊。
曹越需要抓紧时间审问。
他一一扫过四人的脸,语气冰冷:
“我现在问你们问题,谁要是说谎话骗我,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首先审问的自然是大汉。
“说吧,你叫什么,老巢在哪里,外面还有多少兄弟?”
“你是便衣?”大汉脸上惊恐万状。
“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大汉咬着牙不说话。
曹越呵呵冷笑,二话不说直接上前一脚踩在了大汉的小腿上。
“咔嚓!”
伴随着一声瘆人的脆响,大汉的小腿直接被掰断。
大汉嘴里还没发出惨叫,脑袋又被一脚踢中,瞬间晕死过去。
曹越根本没打算从大汉口中得到答案,只是拿他杀鸡儆猴。
“三……三哥。”
票贩子吓得瑟瑟发抖。
“你敢踢断三哥的腿,我们外面的兄弟绝对不会放过你。”
另外两个人又惊又怒。
曹越笑道:“看来你们都是硬汉,我只有把你们的腿也打断了……”
“不要,不要,我说,求你放过我。”
票贩子最先撑不住,开始求饶。
“老六,我他娘早就知道你小子是个软骨头,你要是敢出卖我们,出去后我们弄死你。”
曹越冷笑一声:“你们俩倒是嘴硬,一会儿我把你们分开单独审问,谁要是说假话,我就看看他的骨头是不是也硬。”
说完,曹越把三人各拎到一边,相隔远远的,免得三人串供。
“说吧,还是刚才的问题,你们是什么人,老巢在哪里,外面还有多少同伙。”
曹越先来到票贩子面前,恶狠狠的威胁道:“等会儿我会去问另外两个人同样的问题,你们的口供要是对不上,杀人我是不敢,但是我会把你四肢全部打断,舌头也割掉。”
“你想好了再回答我的问题,免得后悔。”
票贩子涕泪横流,紧接着曹越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尿骚味。
曹越皱了皱眉头,嗅觉太好就是有一点不好,闻香极香,闻臭极臭,跟得了头风病一样。
不过,票贩子很快把一伙人的底细全撂了。
原来他们兄弟六人都拜了一个老贼偷为师,白天去当扒手,晚上来鸽子市做无本买卖。
每当在鸽子市遇到大主顾后,就在路上拦路抢劫。
鸽子市的交易本来就见不得光,被抢的人根本不敢报官,只能吃哑巴亏,因此一直以来相安无事。
至于他们的师傅今天得疾病死了。
因为没有留下遗言,只找到了几万块钱现金,最重要的金条却不见了踪影。
老大和老二都以为对方知道金条在藏在哪,先是争吵,然后是火拼,最后两人双双受了重伤,结果被另外四个人合伙杀死。
因此刚才他们说外面还有兄弟,都是吓唬人。
曹越自然不会轻信票贩子的话,又先后走到另外两人面前。
老四和老五比起老六骨头硬一点。
但是有限。
曹越用脚踩住他们的踝骨,用力碾压两下,他们也都招了。
“咔嚓!”
“咔嚓!”
寂静的野外突然传来两声脆响。
一分钟后。
曹越来到票贩子面前。
“大哥,我们愿意把东西全都给你,你放过我。”票贩子脑袋有点晕乎,头疼的厉害。
曹越笑道:“好,我这就送你们走。”
“多谢……”
票贩子刚说出两个字,突然眼前一个黑影闪过,倏的听到脖子“咔嚓”一声脆响,大脑失去了意识。
曹越冷漠的看着票贩子的尸体,眼中毫无怜悯。
从四人持枪抢劫曹越,他们的命运已经注定。
曹越绝不会留下后患。
何况票贩子还有一双灵敏的狗鼻子,更要斩草除根。
曹越又去把昏迷的大汉送走,然后把四具尸体拎到了一块。
现在是冬天,地上的土硬邦邦的,挖坑埋尸体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