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好几个婆子听见里面的声音就想冲进来帮忙。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膝盖一疼就摔了在地上,一时间还爬不起来。
不过这边的动静那么大,吴氏很快就带着人过来,场面一下子转换。
许悠然顶着一张凌乱的头发,红肿的脸,瞪着许锦意,抬起手就要打回去。
许锦意眼神发狠,拿起桌面上的茶壶往地上一摔。
捡起一块较大的碎片:“你来啊,你敢动手我就敢死给你看。”
“我要是死了,没了我这棋子,你说爹回来会怎么样?”
许悠然根本不相信许锦意敢死,继续往前逼去。
王氏及时拉住她,脸色也是极其狰狞。
惊疑的看着性格大变的许锦意,莫非是因为许浩然的去世,大受打击,性格都变了。
这可不是好事一件,看着自己女儿的脸,吴氏气愤又心惊。
她觉得许锦意好像要脱离她的掌控一样。
扬起笑脸:“意儿,你这是干什么?姐妹俩小打小闹,怎么就要去死了。”
“快把东西放下,别让母亲担心。”
许锦意一把将桌面上的两个许悠然带过来的托盘往她们摔过去。
“滚!带着你们的东西滚!”
“我告诉你们,要我当妾,除非抬着我的尸体过去。”
厚重的托盘恰好甩向吴氏母女俩,两人吃痛得叫了声。
看着许锦意,一脸的菜色,眼神犹如淬了毒一样。
吴氏憋着一肚子的火带着许悠然离开。
“娘,你看看我的脸,难道就这么算了吗?”许悠然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满脸愤怒。
“算?!不过是不是时候罢了,到时候这小贱人就知道惹恼了我是什么下场。”吴氏脸色阴沉的道。
“可是她这样,万一我们真逼死了她?还如何利用她达到目的?!”
吴氏嘴角却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弧度:“拿捏住她在乎的人,她还能不乖乖听话?”
许悠然不解:“她在乎的不就许浩然一个,怕是爹在她心里都没什么分量吧。”
吴氏打发了下人,低声道:“什么都不在乎,那生她的母亲总在乎了吧。”
像那女人一样,她多少次想要刺激她,让她自杀,可是因为这两个小崽子,那女人愣是活了十几年。
相爷知道她想做什么,关着那女人的密室还弄了个大笼子,哪怕她想杀了她都做不到。
她恨极了那女人,占去了她丈夫心里的位置,恨不得她去死。
那么多年,不管是下毒还是直接动手,相爷总会发现。
而她免不了被警告一番,那女人活着就是她心底的一根刺。
怎么都拔不掉。
既然许锦意不可控,那就只能用那女人要牵制她乖乖听话了。
当然,不到不得已,她是不会用的。
毕竟那女人要是还活着的消息传出去,那丞相府的名声得完。
看着母女气鼓鼓的离去,许锦意扔下了手中的瓦片。
右手手掌通红一片,火辣辣的有点刺疼,不过许锦意心情却是好极了。
她的手都那么疼了,许悠然的脸怕是更疼吧。
脸上的巴掌印,怕是要好几天才能下去吧。
苏眠却是一脸担忧的看着她:“小姐,如今少爷不在,您今天这样做,二小姐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您的亲事夫人做主,到时您要怎么办才好?”
“您该忍一忍,等出嫁了,离开这里什么都好说。”
许锦意知道,这个府里唯一可用的人就只有苏眠,也知道她是真的担心她。
许锦意摇了摇头:“即便今日我不这么做,她们也不会放过我。”
“这些年你还看不懂吗?我与她们只有不死不休的下场,如今哥哥不在,她们自然就将魔爪伸向我了。”
苏眠眼眸含泪的看着许锦意,她家小姐真的太可怜了。
明明是嫡女,待遇跟她们丫鬟差不多,比她们更惨的是,小姐的自由只限在这小院子跟花园。
皇帝听暗卫说完这边的事勃然大怒,在朝廷上更是阴沉着脸盯着许丞相,张嘴就是斥责。
许丞相冷汗淋漓,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不下不喜。
反正现在每日上朝成了他最惶恐的事,生怕陛下拿他开刀。
皇帝就像在玩钝刀子割肉一样,慢慢的折磨着许丞相,考验着他的承受能力。
连连的斥责之后,就开始将他的官职一捋再捋。
从丞相直接降为侯爷,然后又降为宰相。
早朝散去,许宰相一脸颓废,肩膀都耸了下来,脸色一言难尽。
看着几个大臣朝他走来,许宰相的脸拉得老长。
“许丞相,阿不,是许宰相才对,你说这陛下最近到底是怎么了,对宰相你这般厌恶。”
“宰相啊,我劝你一句,以后上朝尽量少说少错,把头垂低点,存在感别那么强,要不然哪天这位置再降一降,这颐养天年都没办法啊。”
许宰相脸色如墨,何尝听不出来这几人的戏谑。
抿着唇,许宰相大步的朝宫门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