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和大哥虽然手握重权,但是要收拾顾侯府一家,也不是小事。
因为暴君不信任她爹。
说到这,许锦意不得不说一句,许将军虽然是慈父,但也是奸臣。
大大的奸臣!
其实没有顾少羽,如今的暴君也容不下她爹,只是看他什么时候想收网而已。
所以,原主的希望是报复两人,还要保住她爹,保住他们家,不能让他们家覆灭。
现在想要把她爹的人设掰过来,已经来不及了,怕是暴君那里,她爹的罪证早就铁证如山。
她能做的,或许只有一条路。
“小七,那暴君的资料给我。”
原主的记忆里对于皇帝的印象,就只有残暴,凶狠二字,连样貌,姓名都没有。
只知道暴君弑父弑兄,踏着血路登上的位置,所以世人称他为暴君。
拿到资料的许锦意嘴角微抽:“小七,你别是又偷懒了,你资料上的这点,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小七惭愧:“意意,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方世界的资料只有这么多。”
许锦意看着上面写的,暴君后宫每年新进的美人很多,但每一次侍寝完,绝大部分的妃嫔都是躺着出来的。
也就是说,侍寝等于死!
“所以你确定我的任务对象是他?万一他把我杀了怎么办?”
小七装死,不回话。
许锦意都要气笑了,小七越来越不靠谱了。
不过越有挑战性的才越有成就感不是么?
听着外面丫鬟通报说乔芸白来了,许锦意唇角微勾。
“就说我不太舒服,歇下了,让她回去吧。”
竹心一愣:“小姐你不舒服吗?”
许锦意盯着她,竹心后背一阵发凉,却再次开口:“小姐,乔小姐或许有什么急事呢?”
许锦意站了起来,看着竹心:“你几岁入府的?跟着本小姐几年了?”
竹心不解,为什么许锦意突然这么问:“奴婢是小姐奶娘的孩子,打出生就在府里,跟小姐你一起长大。”
许锦意躺在美人榻上,语气慵懒:“正因为如此,我最信任的就是你。”
“我想过有可能背叛我的所有人,但唯独没想过会是你。”
正如竹心所说,两人一起长大,可以说情同姐妹。
竹心是她的贴身丫鬟,可是在府里,她的待遇,别说丫鬟了,连别的庶女都未必有她过得好。
许锦意是真不知道,乔芸白究竟给了她什么好处,让她背叛她。
竹心白着一张脸,嘴唇张张合合,到底是一句话都没说出。
跪了下来,没有给自己辩解一句。
脸上更是没有一丝被发现的害怕神情,而是隐隐有了解脱之意。
许锦意撑着下颌看着她,神情冰冷,却也为原主悲伤。
不管竹心有什么苦衷,她明明可以不用走到这一步。
拿过旁边的小茶壶,许锦意倒了一杯茶水,从宽大的袖子里拿出一瓶毒药,当着竹心的面倒下去。
“剧毒,喝下去后不会痛苦,你——”
竹心抬头看着许锦意,泪流满面,头深深地磕下去,发出沉闷的一声。
“请小姐日后珍重!”
随后决然的拿起毒酒,一口闷下,脸上均是解脱之意,没有半分怨恨。
闭眼的时候,嘴角还有一抹微笑。
许锦意看了眼没了呼吸的竹心,叹息了声,起身走了出去。
她爹手中的兵权人人虎视眈眈,不是个好东西,若是能劝她爹放权,那是让暴君放下戒心最好的方法。
打发了乔芸白,又安排人将竹心好生安葬,就打算去找她爹好好地谈一谈。
她都还没找上前,她爹就火急火燎的来到了她的院子。
“意儿,爹听说你把竹心处死了,怎么回事?你要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你跟爹说。”
许将军都担心死了,他女儿打小善良,对下人更是没什么架子。
突然处死竹心,又赶走乔芸白,许将军真的很担心她发生了什么事。
许锦意把他爹带到书房,将准备好的说词道出:“爹,女儿今日在私奔的路上做噩梦了。”
许锦意神情认真,精神惊恐,声音都带着惧意,说着上辈子发生的事。
本来许将军还觉得自己女儿这是做了个梦而已,不得当真。
可是听她说到他们许家被抄家,是因为他家祠堂地上大量金砖被发现时,许将军神情大变。
因为祠堂地上的金砖可是他一块块镶嵌下去的,上面看起来一点痕迹都没有,只是普普通通的木地板。
这件事除了他,连管家都不知道。
这让他不得不重视许锦意的梦。
后面又听到她说,他临死前找了柳太傅从皇宫救出女儿,许将军就对许锦意的梦信了十成。
因为在外人眼里,他跟柳太傅那老家伙就是死对头,两人无论朝政上,还是什么,都是站在对立的一方。
其实没人知道的是,他们是拜过把子的好兄弟。
有过过命的情意。
文人向来看不上武将,而他能跟柳太傅拜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