枡山宪三冷冷盯着东野宁,心中杀意涌现。
其实别的也都还好,主要就是对方导致他任务失败了。
作为一个组织元老,居然在这种简单的刺杀任务上失败,这传出去他的老脸往哪儿搁?
本来现在他“功成名就”逐渐不再将主要精力放在为组织效力上就已经让那一位有些不舒服了。
现在再来这么一遭,恐怕那一位对他的好感会再次降低。
他的一切都是组织给的,包括六菱汽车公司也是。
如果那一位决定收回一切,那他这样一个老头子还能去干什么?
难不成重新像琴酒一样天天到处跑任务吗?
他已经老了,跑不动了,想再过几天安生日子直到离世。
“不行,今天必须要把吞口重彦杀掉。”
枡山宪三悄悄往后退了几步,打算暂时先离开会场。
他身上还带着枪,要是被警方当场搜出来那玩笑可就开大了。
现在人多眼杂,他想走很轻松,就算待会儿警察问起来,他也有的是理由可以为自己开脱。
心动不如行动。
枡山宪三转身就走。
但东野宁表示他想得未免有些太美好了。
“那位先生,你要去哪里?”
“现在严禁任何人离开会场,如果你执意要走,我将直接将你以嫌疑犯身份逮捕!”
枡山宪三闻声愣住,迈出去的脚愣是有点收不回来的感觉。
作为一个老杀手,他的猎手本能仍在,他知道现在但凡是能看见他的人此时都在盯着他看。
在这种状况下,他已经是明面上最有杀人嫌疑的人了。
毕竟...既然你心里没鬼,面对警方的封锁你又为什么要走呢?
这绝对是在场大部分人的想法。
枡山宪三反应也很快,自证陷阱他是不可能主动去踩的。
他原地站好,以一副老绅士的模样悠然转身,将威严的目光投向东野宁,“这位小兄弟,上来就给我扣这种帽子不太好吧。”
枡山宪三迅速进入眯眯眼的微笑状态,“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在喊着谋杀谋杀的...可我怎么觉得吊灯坠落只是个意外事件呢?”
他摊开双手,望向身边众人,“有谁暗杀会选择让固定位置的吊灯去砸死可以随意移动的人?”
“如果你要说吞口议员被人指使,特意站在吊灯下面等吊灯落下来的话......”
枡山宪三不屑笑笑,“暂且不说这种事情究竟可不可能,就算真是这样,反正吞口议员现在还活着,你直接让他把指使他走过来的人供出来好了。”
他的话成功吸引来大量拥护者。
抛开上帝视角从旁观者角度来看,用吊灯砸死特定目标的确是很扯的手法。
他们没有谁被限制了移动,也没有被告知谁谁谁该去哪里站着。
而指使目标走过去...吞口重彦可是堂堂议员,谁能指使他?
就算真的有人可以,或者使用了别的说法和手段,那现在吞口重彦没死,反应过来的他没理由不直接跟警方说明情况啊。
这可是关乎自己性命的事情!
可村民就只是村民,闭眼玩家稍微被带带节奏就跟着走了。
“是啊,没准儿就只是意外事件而已。”
“这家饭店也开了好多年了,某些部件年久失修的确很正常。”
“这位东野警官真不愧是最近声名鹊起的优秀干警,说话态度就是不一样,不知道还以为他已经是警部甚至警视长了呢。”
“我看还不如快点散了,别待会儿再掉下来什么东西伤到我们。”
“......”
众人七嘴八舌的低声议论此起彼伏。
东野宁见场面有点控制不住,索性继续跟枡山宪三硬刚。
对方既然选择跳出来当这个带节奏的人,那他自然要把对方的节奏彻底击毁才能稳住局面。
“老先生,要不你猜猜看为什么我身为搜查一课的刑警要对吞口议员进行贴身保护?”
“要不你再猜猜看为什么现在搜查一课近乎大半的警力都过来了?”
东野宁看向吞口重彦,“事到如今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我们警方接到了神秘人的报警电话,说有人意欲谋杀吞口议员!”
“既然如此,我现在推测吊灯坠落并非意外而是人为有什么不对的?”
枡山宪三耸肩,“那你回答我的问题啊,犯人要怎样驱使堂堂议员去吊灯底下。”
“并且现在你所谓的谋杀并没有成功,那吞口议员又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
两人的言语交锋让会场内的气氛再次降到冰点。
东野宁看向吞口重彦。
对方以微不可查的幅度摇摇头,眼神中的含义也很清楚:就这样吧东野警官,以我的死来宣告事件结束,给你、给我的家人一条没有风险的退路。
枡山宪三现在有恃无恐不是没有理由的。
正是吞口重彦刚才选择自己主动走到吊灯底下的行为给了他莫大底气。
吞口重彦根本就不敢跟警方透露任何有关组织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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