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干嘛?
那当然是干了啊,还能做别的不成。
东野宁跟宫野志保挥洒着汗水。
窗外雨打风吹。
雨水在窗上砸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与室内同频同调的疾风骤雨交响和鸣。
夜很深了。
再来几次就洗洗睡吧。
...
翌日。
东野宁醒得还算早,但是赖床的时间显然是不够了。
侧眸。
身旁佳人仍在深睡,脸颊上的粉红娇俏可人,一如时节正好的红杏,让人忍不住想要浅尝一口。
东野宁伸出手指小心翼翼把拉开几缕不安分的发丝,旋即轻轻在宫野志保侧脸上吻了两下。
味道是甜甜的,气味是香香的。
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妙香味。
“乖,我去上班了。”
东野宁在宫野志保耳边轻声低语一句,宫野志保也迷迷糊糊地应了两声。
那软糯的鼻音如棉似锦,带着可爱,也带着酥魅。
东野宁知道自己不能继续待在床上了,不然他估计会忍不住翘班抱着自家老婆不撒手,等对方醒了,再央求着做一做早操。
来到楼下。
洗漱的时候东野宁习惯性看了看手机,依旧没什么消息传来。
“是真沉得住气还是集体怂了?”
东野宁咬着牙刷思索,总感觉现在的局势发展有点停滞不前。
这种凝滞感令人感到不适心烦,但他的确已经把自己能做的都做了。
他总不能带着搜查一课的警察跑去查抄组织相关产业吧?
“等等......”
东野宁眼睛里忽然闪过精光。
“谁说的不行?”
“这怎么就不行了?”
“我依法查处涉嫌违法违规的产业能有什么问题。”
他快速接水漱口再把脸胡乱洗了一把。
即便不涉及刑事案件时东野宁跑去搞事有点名不正言不顺,可他又不是没有别的资源。
大不了就让公安部的人去嘛。
东野宁现如今在刑事部以及公安部都能吃得开,不说深水健一会不会帮忙,光是找安室透也能把这事儿给办了。
说做就做。
他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找出安室透昨天给他的那部公安内部专用手机编辑邮件发了出去。
安室透没有立即回复,估计是不太方便,等等就好。
虽然同样是等,但这种又主动往前迈了一步的感觉的确对心态转好有巨大帮助。
在会客厅简单坐会儿,再拿上衣服出门。
来到警视厅,刚在办公室坐了没两分钟白鸟任三郎就敲门进来了。
“白鸟管理官,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找我?”
东野宁语气调侃,示意白鸟任三郎坐下,顺手还把自己没来得及喝的咖啡推到对面。
白鸟任三郎平时的确经常看不见人,他热衷自己的工作事业,还非常喜欢搞政治斗争,以至于很少跟东野宁会面。
“来找你聊聊那个组织的事情。”
白鸟任三郎现在也被东野宁带的喜欢直接了当了,在别人面前他还会保持老一套的会话套路,但在东野宁面前...开门见山就好,叨叨多了反而不好。
“首先声明啊,之前我对那个组织的了解几乎为零,也是最近才从家里以及别的渠道听到一些消息。”
“其中最主要的消息来源就是你了,今天上午正好没什么工作需要处理,所以过来找你聊聊。”
“白鸟家现在是站在土门议员这边的重要政治同盟,才刚刚站队过来并且还做了很多具有影响力的举动,跑是来不及了,所以得掌握更多消息。”
他拉过椅子坐下,也没有客气,捧起咖啡就喝,语气中的调侃意味同样很重。
可能这就是男人间莫名其妙的胜负欲?
你调侃我,那我就一定得调侃回来,甭管角度是不是一样,反正就是得扳回一城才行。
东野宁失笑点头,“猜到了,那个组织的事情主要还是公安部在管,刑事部这边不知道详情很正常。”
昨晚下了大雨,今天雨过天晴,身后落地窗外阳光正好,那些光束澄澈透明如同棱镜一般。
天空时不时飞过一群游鸟,在高楼大厦的参差错落中寻找自由。
东野宁起身重新为自己冲泡咖啡,语气轻松,“事实如你了解到的一样,这个根基在日本的大型跨国地下犯罪组织已经存在少说半个世纪以上了。”
“前身...应该是上世界的经济龙头乌丸财团。”
白鸟任三郎一口咖啡差点没直接喷出来,“乌丸财团?!”
他扯出胸前口袋里的丝巾擦擦嘴,“不是,这个消息你怎么没发出去?”
“因为上面那些当权者差不多都知道啊,”东野宁用热水涮了涮杯子,“只有我们这些小垃圾不知道,他们心里可是门儿清呢。”
这种讽刺语气让白鸟任三郎觉得自己有被cue到。
如果按照正常发展,未来某一天他迟早会执掌白鸟家的大权,到时候他也会成为知情的当权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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