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克”这个字,黎修眼底骤然聚集出冷意。
那个老头并不知道危险将至,继续摇头:“你怎么说话的!她前面那个男人是命不好,享不到艳福,她皮相可不差,一万块钱,人你领走,今晚我给你看门。”
那个老鼠男人瞬间露出了一个暧昧的笑:“叔,你看看你这话说的,怎么能让你看门,这成什么事了,老丈人给女婿守夜?”
“钱给够了,我做什么都……”
老头子话还没说完,他就被人按住了肩膀,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人就一脚把他的嘴踢出了血。
牙都掉了好几颗。
他刚想讹人,一抬头,看到那个打他的人又高又壮,就迅速把快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那个壮汉保镖掐住了他的衣领,单手把他拎了起来。
老头子喘不上气,与壮汉相比,自然是不堪一击,他想求饶,可壮汉像是没听到。
慢慢地,老头双腿的挣扎逐渐变得无力。
看他快不行了,壮汉保镖这才一把把他甩到地上。
老头子脸色憋得铁青,伏在地上苟延残喘,口水都流出来了,又恶心又邋遢。
“你女儿欠了高利贷,两百万,我是来催债的,既然你是她爸,那就替她还钱!”
壮汉保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一看就是时常打架的身形,再加上满脸横肉的脸,他一说自己是催债的,老头立即就信了。
他拼命地摇头:“不,我没有钱,我没有钱……”
“没有钱,那就跟我去诊所!”那个保镖打量他一番,突然说,“你的眼还行,应该可以……”
这个老头平日里就是在肮脏的地方混,多多少少懂一些。
他一听说要去诊所,浑身都吓麻了。
他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掏出来,由于刚去赌输了,他身上根本就没多少。
“大哥,你放过我,我不敢了,你放过我!都是我女儿的问题,求求你,我跟她早就断绝关系了,冤有头债有主!”
老头子在地上磕头磕得顺畅极了,这种事没少干。
那个人好像被提醒到了,他放过老头,转头对姜恬说:“你欠的钱什么时候还?你知不知道过期了好几天了!两百万,加上利息一百万,一共三百万,现在就拿钱!”
他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后边还带着好几个跟班,看上去就是某种道上混的人。
姜恬静静地与远远站在一旁看着的黎修对视了一眼。
她慢慢低下了头:“我没有钱,我跟你们走吧……”
那个保镖得到了黎修的颔首,紧接着凶狠地说道:“好,那你就跟我们走,不把钱还清了,你别想再回来!”
姜恬轻轻点了点头。
看到姜恬要跟他们走了,别人没空管他,那个老头子不知道从哪里迸发出来的活力,钱也不敢拿,像是个逃犯一样,跑的比谁都要快,转眼就从小巷子里消失了。
而那个刚开始还跟老头谈价格的老鼠男人,早就在他们对话时,悄无声息地把门给重新闭紧了,仿佛他从来没出现过。
姜恬老老实实地跟着他们上了车。
黎修坐在她的身边,神情淡漠。
她看着黎修,这一次是真心实意的道谢:“谢谢你。”
黎修缓缓看了一眼姜恬,语气有些发凉:“救你是有条件的。这几天,你在我安排的住处住着,不要试图出去。等时间到了,我放你回去。”
姜恬没有反对,点头:“好。”
看她还算是识时务,黎修没有多说什么,开始闭目养神。
黎修没把姜恬安置在自己居住的别墅,他接受不了别人侵入他的私人空间。
他手底下的房子有很多,随便找一套距离他的住处比较近的,就让姜恬住进去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黎修试图通过那个查到的号码联系乔羽澜,可他发现,联系不上了。
想必乔羽澜以最快的速度换了手机号,生怕被他抓住。
她当时作为黎修认可的人,知道他不少秘密,自然清楚,她做的事,会给黎修的生活掀起多大的波澜。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黎修清楚,乔羽澜回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他总得试试。
而姜恬,自从她进入黎修那套公寓里居住,一直很安静,按照手下的汇报,她除了出门买菜,从不跟外人交流。
转眼到了第十天。
黎修派去的人守在各个机场和高铁站、汽车站,只要乔羽澜从这些出口进入这座城市,他们会第一时间察觉。
而黎修,他来到了姜恬的居住处。
姜恬的手机放在客厅的桌子上。
从早上,到中午,再到晚上。
黎修的手下没有发现乔羽澜的踪迹,姜恬的手机从头到尾都没有响过,连骚扰电话都没有。
黎修盯着时钟一点点从23:59转到0点。
第十天过去了,乔羽澜没有出现。
姜恬一整天陪着黎修不吃不喝,看到时间过了,她脸上露出了一个说不出是凄凉还是意料之中的笑。
“黎先生打算怎么处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