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不开窍,对谁都没个耐心,臭着一张脸。
沈言能跟他交好,也令别人称奇。
毕竟镇国公府人才辈出,沈言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他本该跟与他地位相同的人交好。
跟萧凌寒成了至交好友,还交好了这么多年,只能说是投缘了。
听起好友问起他的亲事,沈言的脑子里第一时间闪过的却是姜恬。
他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
他怎么会突然想到她?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默默安慰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正因姜恬不喜欢他浑身难受,想到她也是正常的。
“你也知道的,那位大师给我批命了,我得过个情劫才能谈后来。我在等着我的情劫呢,说亲那不是害人。”
萧凌寒好像真是随意一问,淡淡地嗯了一声就不说了。
沈言突然就觉得这顿酒喝得真没意思,脑子里总是出现姜恬的身形,根本就没法聚精会神想些东西。
于是两人只能草草散场。
回到家后,沈言正想着该怎么继续接近姜恬,就发觉姜恬主动上门了。
听到她来了,沈言正在研究弓箭呢,当即就丢到一边,心里什么想法都没有了,急匆匆地往府里赶。
等他赶回去,正巧看着姜恬正笑意嫣然地跟他的母亲说着话。
镇国公夫人很是喜欢姜恬,对她和她的妹妹外甥女的做客自然是欢迎之至。
她们正聊得兴起,沈言突然冲进来,还把人吓了一跳。
镇国公夫人觉得十分丢脸:“谁让你进来的?”
沈言发觉姜恬只穿了一袭绿色的衣裙,看上去又清雅,又冷冽,眉下的那枚红痣又有些媚色,真真是漂亮。
他慌乱之中想出了个理由:“上次去打扰了婶母,一直没能好好道歉,听到婶母来了,就想着来赔罪。”
“我生了个泼猴,让你们看笑话了。”镇国公夫人笑道。
姜恬笑意浅浅:“世子爷一片赤子之心,可见他人品不错。”
镇国公夫人只觉得羞愧,她儿子是个上房揭瓦的货色,别说人品了,人品都让狗吃了。
冷冷瞥了儿子一眼,她开口道:“那便给你婶母赔罪,快些下去吧。”
沈言挠了挠后脑勺,只好赔了个礼,离开了。
等到他走了,镇国公夫人的表情就正经了许多:“我与妹妹投缘,这些年在京中也有不少人脉,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姜恬突然来拜访,并非是无的放矢。
沈言闯进来时,她正要说明来意。
如今他走了,她们正好接上正题。
姜恬看了一眼旁边并不说话、只静坐在那里的母女,又微微笑了一下:“实不相瞒,今日我来找姐姐,还真是有事相求。”
“这段日子我的名字应当是传出去了,你也知道,我这不争气的妹妹被她的夫君耍得团团转,就差把心肝剜去了。”
“我好不容易把她的性子给正过来,她终于大彻大悟,想要与之和离。可和离并非件小事,她夫君并不想放人。”
“我想着,你认识的人多,不如帮我打听打听,这京城中有什么寡妇,和离再嫁的妇人,模样不必太好,家世好即可。我也好给我的前妹夫做个媒,让他抱得美人归。”
镇国公夫人听着都有点紧张了,她不由得睁大眼睛看着姜恬。
她,她可真是惊世骇俗!
作为人精,镇国公夫人立即就明白了姜恬口中所言。
她看姜恬的目光都变了。
“这……”
姜恬面色坦荡,笑着说:“事成后,必有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