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你们都别过来,这边有野猪。我现在在树上,暂时没事儿,你们快去村里叫人来。多叫一些人,这头野猪很大。” 王建国几人不放心沈黎,要过来帮忙。 沈黎拒绝,再次声明,自己没有危险,让几人去村里叫人来,多叫一些人。 王建国这才回村里叫人。 王芳等人站在不远处,隔一会儿就会问问沈黎,是不是有危险。 沈黎站得高,看得远,直接回答:“你们放心吧,我没事儿,野猪还在拱树,一时半会儿也不走,你们可别过来,免得被野猪拱了。” 刚开春,家里存粮吃得差不多了,肚子里也没多少油水,一听有野猪,纷纷拿上工具,让王建国带路,准备将野猪打回,也好家家户户分一些肉。 不管多少,打打牙祭也是好的,等开春农忙,好挣公分。 沈黎怕李林下来,野猪撞两下要走,她就下来跑一圈,故意吸引野猪的目标。 一人一猪跑了一个多小时,大队长带着人到了山上时,就看到这样一幅场景。 沈黎和李林各占一棵树,野猪正在拱李林的树。 李林穿着一条裤衩,蹲在树上低头看着野猪,吓得哇哇大叫,让沈黎赶紧下去,把野猪引走。 洪胜利二话不错,抄起家伙往野猪身上招呼。 王建国等人也不甘示弱,带着村里年轻小伙子上前,围着野猪打,打得野猪嗷嗷叫。 其实野猪早就累了,村里人为了一口肉,你一下我一下,也不知打了多少下,没多会儿野猪便倒在了地上,再起不来。 打到野猪,来人兴奋拍手,商议分肉的事。 王建国等人却没心思分肉,野猪是他们发现的,也跟着打了,分肉少不了他们,他们寻找沈黎,见沈黎在树上,也就放了心。 沈黎下来,红着眼眶走到洪胜利跟前,指着李林道:“村支书,我要告李林,他耍流氓。” 一句话,众人的目光落在李林身上。 李林在树上一个多小时,腿早就麻了,从树上下来,直接坐在地上,身上披的是他爹给他的大衣。 大队长想让儿子早点走,可儿子腿麻,走不动路,走了几步,直接坐在地上。 所有人都在打野猪,只有李大队长让儿子下来,还把大衣给了他,也不敢询问他发生了啥事。 李大队长是个人精,李林和沈黎出现在一起,不用看也知道李林的目的,想对沈黎用强呗。 他这个爹都这样认为,何况是其他人。 王芳几人清楚李林对沈黎的龌龊心思,纷纷指责李林。 “这样的人就该拉出去批·斗。” 不知谁说了一句。 接下来大家都赞同,有的要拉着李林去□□,有的要送李林到派出所,送革委会,送农场改造。 总之没有人要放过李林。 李林虽然是大队长的儿子,村里想当大队长的不止一人。 李家的大队长来路不正,使了些手段,多数人不清楚,少数人心里门儿清。 这些年李家人不作为,常常压人一头,得罪了不少人,碍于李大队长的威慑,洪山大队的人敢怒不敢言。 现在李林耍流氓,这么大一个把柄,身为村支书,洪胜利岂能不把握。 他捏着旱烟锅子吸了两口,沉声问李大队长:“这事儿你怎么看?” 李大队长想怎么办,当然把儿子摘干净。 可这么多人看着,就算想把人摘出去也不简单,视线落在沈黎身上,沉吟片刻才开口:“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只有沈知青最清楚,沈知青觉得我儿子缠着她,才反咬一口的。” 这是说沈黎诬陷李林。 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李林去□□。 沈黎心里冷哼一声,依然低头哭诉:“大队长一张嘴真会说,衣服都脱了,还说我诬陷。大家都不是瞎子,这么多人看着呢,大队长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去公社告你们。” 李林身上披着大衣,也缓过劲来,急不可耐反驳:“你个臭-婊-子,就是你勾引老子。” 王建国几个知青站出来:“沈黎长得好看,还用勾引你,你几次堵着沈知青,不让沈知青走,以为我们是瞎子呢。老远我们就听见沈知青喊救命,一个男人脱了衣服,单独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不用想也知道,他就是想耍流氓。把人送到革委会去。” “这样的人就该枪毙了。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指责李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