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亭一张口说话,嘴角被白少堂打破,牵动伤势,疼的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白少堂对他的态度有两分满意,沉声道,“那就把外面的女人处理干净!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沈伯亭捏了捏拳头,压下喉间的腥甜,语气平缓的道, “大哥,我和她也是正式领了结婚证书的,我不能伤害一个无辜的女人。”
“大哥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请给我一段时间。”
白少堂危险的眯起眼睛,“说来说去,你就是想享齐人之福。”
“大哥,我。。。”
沈伯亭的话还没说完,白少堂的拳头就砸向了他。
恰逢此时,夏师长就推门进来了,大喊一声“白同志,快住手!”
他是警卫员请来的救兵!
白少堂那哪是比试啊,那简直是单方面的屠戮,偏偏沈伯亭还就那么受着,让警卫员远远的站着。
警卫员怕首长被打出个好歹来,赶忙派出一人去报告夏师长。
夏师长和白少堂也见过,对白老爹减轻了他的病痛,很是感激,也钦佩他那一手医术,已经推荐给了自己的好几位老友。
白少堂不能不给夏师长面子,收了拳头,两人客气几句,白少堂就告辞,临走时,眼神警告的看了沈伯亭一眼。
白少堂回到省城时,白老爹已经把院子买了下来,一应手续都办完了。
白老爹那个院子,基本和白宝珠买的那个一样,只不过,后面还有一片空地,种着果树。
两个院子都保持的很好,只有几处不合心意的地方,白少堂在人力市场,找了泥瓦匠,该修整的修整,该重砌的重砌。
家具和一应家什,也在商贸行里置办齐全,雇车拉了回来。
木材,米粮,调料等一应日常用品也都采购了齐全。
等两个院子收拾好,已经是五天后了。
白老爹上次就和他的病人约定好下次诊治的时间,就在后日。
他和白少堂留在了省城,屋子里烧上炕,烘烤了两天,直接从旅社搬去了院子居住。
白宝给爹和大哥,做了两帘屉的馒头,还有一盆炖肉,留着慢慢吃,带着沈安澜回了榆树屯。
此时,沈书娴一家已经跟着林怡来了省城,杜满仓进了钢铁厂当了一个车间的工长,沈书娴一家就住在钢铁厂附近的一个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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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在省城买了房子,白老爹还有白大哥还要在省城耽搁一段日子。
怕娘家惦记,白宝珠下了火车,直接来了镇上,去大商店找陈梅,让二嫂往家里捎个信。
看到大商店里的米价,和棉布的价格,也飙升了起来。
这波涨价潮,已经从省城,波及到了各个城镇。
陈梅也叹了口气,“这几天的粮价,还有布价,那是一天一个样。”
“村里最近办喜事的一户人家,原本嫁妆准备做两床被褥的钱,现在连一条褥子都不够做了。
婆家置办的喜宴酒席上,原本的二米饭,换成了杂粮饭,亲戚朋友还只能混个半饱。
娘家婆家都觉得丢了面子,办喜事的当天,打成了一锅粥,新娘子还没入洞房,就被娘家带了回去。”
陈梅无奈的摇摇头,她家老白说,以后就是太平的岁月,可太平的岁月谈何容易!
平民百姓,承担风险的能力几乎为零。
一旦有个风吹草动,第一个遭难的,肯定是老百姓。
陈梅压低声音,附在白宝珠耳边,“后仓库囤了不少的粮食,布匹,总商行的经理下了命令,不让卖。
咱们镇上还是好的,村民们秋收时粮食都留做了口粮没卖。
城里不少的商行,每天也就放出一千市斤,市民购买,每天限量。
每天就售卖这些粮食,现在商行一天的利润比过去半个月还多!”
“一千市斤?那也就是十多袋的粮食!奸商!可恶的资本!这和发国难财有什么区别!”白宝珠气愤,刚赶走外患,内忧又起。
欺压国人的,有时候不仅是异族,还有心怀叵测的同族!
可再气愤,力量微薄,也无能为力。
和陈梅又说了几句,白宝珠就带着安澜告辞准备回家了。
来大商店买针线的杜来娣,正好看见了从大商店出来的白宝珠。
她先就是一喜。
沈仲牧最是听大嫂的话,若是让大嫂替她说说好话,劝一劝沈仲牧,她就能和沈仲牧复婚。
知道沈仲牧的大哥回来了,还当了部队的首长,杜来娣和杜家二房,简直悔恨的要死。
杜来娣已经去找过沈仲牧好几次了,哭也哭了,求也求了,为了能让沈仲牧心软,她连下跪磕头都做了。
甚至还偷偷的找过沈安心,给她做衣裳,买糖吃,哄着沈安心,让她说想娘,要娘回来。
可以前对她还算容忍,好脾气的沈仲牧,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就是不吐口让她回去。
杜老娘已经下了最后通牒,若是杜来娣还不能回沈家,她就当没有这个闺女,杜家也容不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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