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子府温习学业的,但刘禅又想跟着诸葛乔去荆江陵城,私下来寻诸葛乔问主意。
得知刘封赠了佩剑给刘禅,诸葛乔就让刘禅去寻刘备,直言要去江陵城探望刘封。
刘备只是犹豫了片刻,就同意了刘禅去江陵城。
刘封在江陵城养伤,作为王世子的刘禅前往探望也是合理的。
这事儿连汉中王傅许靖都不能反对。
但为了刘禅的安全,刘备还是让翎军将军赵云陪同。
这也让诸葛乔的迎亲队伍变得极为庞大。
数日后。
诸葛乔抵达白帝城。
得知诸葛乔迎亲路过此地,法正倒也没有回避。
张仲景的弟子能来白帝城,那都是诸葛乔去延请的。
法正又是恩怨极为分明的人,若是不来见诸葛乔,对法正而言就等于是忘恩负义。
“能娶君侯虎女,阿乔可是令诸家子辈羡煞得紧啊。”法正的气色虽然依旧很差,但比起刘备在白帝城时要好得多。
显然。
刘备临走时那句“这是命令!不许拒绝!”,多多少少也有些效用。
诸葛乔回礼而笑:“若法太守能出席我的婚礼,那就更妙了。”
法正微微一愣,敏锐的听出了诸葛乔的称呼改变:“阿乔为何唤我太守?”
诸葛乔取出刘备的罢免书和委任书,递给法正:“大王回到成都后,就当众责你察举不当之罪。”
“大王又念你旧功,以及去信让右将军主事上庸的功劳。”
“罢免你的尚书令一职,贬你为越嶲太守,但保留了护军将军军职。”
法正语气一紧:“是谁劝的大王?”
诸葛乔淡然而笑:“自然是家父!”
法正松了一口气,叹道:“军师知我心啊!大王仁心,不忍责我,可大王不责我,我又如何有面目去见大王。”
说完,法正又向诸葛乔郑重一礼:“阿乔,替我向军师致谢。”
诸葛乔又取出一封信,轻笑:“法太守,先别急着谢。让你去越嶲也是有重任的。”
“你与家父都是大王的肱股之臣,如今你在白帝城倒是清闲,家父在成都却忙得寝食都在公署。”
“这事你要是办不好,可别怪我不敬尊长啊。”
法正摊开书信,快速的扫了一眼,心下了然,语气更是尊敬:“军师深意,我已知晓。”
“若是办不好此事,我法孝直又有何颜面再为大王出谋献策。”
顿了顿,法正又道:“阿乔去江陵城迎亲,返回时可再来白帝城,捎我一程。”
诸葛乔摇头:“这可不行。法太守得随我去江陵城,让仲景先生替你诊病。”
“法太守也不希望去了越嶲后,因为水土不服旧病未除而死在越嶲吧?”
法正脸一黑:“阿乔,我只是心病难消自觉无颜去见大王,又不是要寻死,你怎能这般咒莪?我这人很小心眼的。”
诸葛乔大笑:“法太守能在小子面前戏言,看来这心病也消得差不多了。”
“世子也在船上,法太守若不愿去江陵,那我就让世子来请。”
法正顿感无奈:“军师为人严谨,不会似你这般狡诈。”
诸葛乔转身而走:“大王称我为雏龙,便是认为我有家父的严谨,也有凤雏先生的狡诈。”
“法太守,马车就在门外,你收拾些必带器物,我在车上等你。”
法正仰头看天,只见冬日的云雾下,明媚的阳光铺洒而来。
“雏龙诸葛乔,军师有你这嗣子,何其有幸啊!若邈儿能有阿乔三分谋略,我也不用羡慕了。”法正仰天大笑三声,心中阴霾尽散,精气神也变得旺盛。
心病一除,法正这病也就好了大半。
一路有张仲景的几個弟子随诊,到了江陵城后,法正的气色明显变得圆润起来。
但诸葛乔依旧不放心,让王平带着法正去找张仲景诊病。
诸葛乔更是当着法正的面嘱咐王平,若法正要讳疾忌医,直接敲晕了让张仲景仔细瞧。
这蛮横的方式,让法正又是感动又是无奈,到了张仲景处也不敢有隐瞒。
法正很清楚,若是讳疾忌医,王平是真的会敲晕自己的。
原本在襄阳城的关羽,此刻也回到了江陵城。
关凤是关羽唯一的女儿,诸葛乔又是关羽认可的女婿,这迎亲自然是幸运如流水,不会有半点儿的波折。
平日里不喜饮酒的关羽,今日也在宴礼上小酌了几樽,那晒得有些黑的脸也多了红润。
红脸的关公,只要沾酒,就会脸红。
期间。
刘禅去见了养病的刘封。
见刘禅来江陵城探望,刘封又惊又喜。
这是刘禅和刘封当了这么多年兄弟,第一次真正的倾述。
刘禅质朴没心机,有什么说什么;刘封也同样心机不深,这一交谈,刘封也真正明白了诸葛乔昔日的劝谏。
“父王不是袁绍刘表,我与阿斗,也不是袁谭袁尚刘琦刘琮。”
“阿斗如此敬我这兄长,我又岂能不庇护阿斗!”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当兄长的,是应该要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