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的一字一句都砸进时缚心里,好像这些年受过的屈辱,那些不甘与不公都能诉说出口。
可不管是太子时缚,还是九千岁时不然都将这些东西埋得很深很深,哪怕傅时能撬开一条缝隙,可这不够。
远远不够。
“我要一个理由。”时缚撑着起身看着傅时的眼睛:“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站在我身边。”
“信我吗。”傅时的指尖不住摩挲时缚的喉结:“嗯?”
时缚忍不住笑,不知道是痒的还是其他的原因,“嗯,信。”
“我觉得这是狗老天为了补偿我,才让我们再次相遇。”傅时道:“补偿我曾经那些不甘与经历的诸多不公,所以我再次遇到了你。”
时缚没有接话。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一切都能说明白。
他对于青年算是一种补偿,青年对他又何尝不是呢。
他现在更想问的是青年都经历了什么,他们之前那一次相遇又发生了什么。
“我说,我没有爱就会死是真的。”在时缚开口之前,傅时出声他的神色极其认真,指尖上移摸到时缚的下巴:“如果说那是上一辈子的话,你用爱拦下了一次半,剩下的半次让我再次遇到了你,所以时缚,一定要记得跟我说那一句爱。”
他认真诓骗,时缚盯着他的眼睛,神色是等同认真。
不可一世的九千岁开口,语气里满是虔诚:“我爱你。”
傅时一阵暗爽,毫不夸张的说时缚这一句让他酥了半边身子。
无他!好爽!好喜欢!
芜湖!他直接起飞!
比起文字,果然还是面对面说出来更爽!
“哥哥。”傅时喉结滚了滚,声音满是喑哑:“你要试试吗,我很行。”
时缚一挑眉,他神色不变伸手扶住青年的腰:“嗯?”
傅时现在身上穿的里衣是丝绸质地,很薄,时缚的掌心一贴上来傅时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旖旎的心思瞬间散去,傅时握住了时缚的手,他坐直身体,感受着掌心怎么都捂不热的温度。
不是常人该有的凉,傅时在握上时缚指尖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了冷。
好冷。
像是怎么都捂不化的万年寒冰,又好像是一具已经死去很久的尸体,不管他怎么暖都不能把自己的温度染上去半分。
傅时沉下脸色:“谁干的。”
时缚轻笑起来:“无碍。”
“我问是谁干的。”怒意升腾,傅时继续开口,语气十分笃定:“狗皇帝。”
“解药每月都会送到府上,所以没事。”既然傅时都猜到了是谁时缚就没必要瞒着,他也没想瞒,只是喜欢将那些狼狈都留给自己看:“别担心。”
傅时深吸一口气。
他这具身体有些弱,是那种疏于锻炼的弱,再加上现在没有天赋技能,他做不到完好无损的杀掉狗皇帝,得在等等。
但凡现在技能恢复一个,哪怕是他的画皮,他都敢直接冲进皇宫取狗皇帝的狗命。
时缚在他这里除了没有自己的身体之外就没受过委屈,结果到这儿这么憋屈,他心疼。
“是毒吗。”傅时调整好心态问:“平时感觉怎么样?会不会不舒服?不吃解药发作了会怎么样?解药怎么制作?”
时缚笑着一个一个问题回答:“是毒,名为雪见寒,平日里只不过是体寒,只有冬天才会明显一些,不会不舒服,只是一直觉得冷,没有解药服用会四肢僵直,脉搏微弱,到死时血液都是冷的,解药的配方在皇帝手里。”
傅时明白了,这狗皇帝必须杀。
他一边思考怎么杀狗皇帝,一边开始扒时缚的衣服。
没别的意思,只不过是他想给时缚暖一暖。
华贵的衣衫被有些粗鲁的层层褪去,时缚唇角噙笑任由傅时胡来。
那价值千金的衣服被随意扔了下去,刚好罩住小时,花豹有些生气的扑腾出来,有些委屈的嘤了一声。
傅时没理它,只专心把人搂进怀里,还是想感叹一句好冷。
怪不得白日里初见这人紧紧裹着白色大氅,身边还放着五个火炉,怕是这样都暖不过来。
“以后我给你暖。”傅时拉过被子盖好两人,手脚并用把人死死抱住:“不会再冷了。”
那些狰狞的记忆又想去遮住时缚的眼睛,可他现在面前有傅时。
青年那样温暖,硬生生为万里雪原挂起一轮新日,将那些丑陋磨人、汹涌而来的记忆逼退半分,时缚感觉自己的心结好似又被撬开了一些,却又被他死死按住。
他看着青年笑起来的模样道:“要是敢跑,我会打断你的腿,把你锁在我的身边。”
“好啊好啊。”傅时一口应下,他美滋滋的抱着时缚:“你也别想跑,我也会打断你的腿,不,我会带着你一起死。”
闻言时缚顿时笑出声。
世人常说九千岁时不然性格阴沉不定,杀人眼睛都不眨一下,所有人都惧怕他,要是跟一个正常人这么说,或许会得到厌烦与害怕,可这人就是不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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