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对面的顾渊等来等去也没等到姜宁回复他，索性直接把手机放到一边，看起了公司报告。
恋综效果的确不错，直播时人气就已经爆了，现在更是，几乎社交媒体上都是他们俩的cp向视频。
高岭之花总裁和努力拼搏小白花，磕他们的人比之前骂姜宁的人还要多，如此一来，顾渊来这里的效果就达到了。
“总裁，这是凉城分公司的财务报表，您过目。”
“放这吧。”
顾渊拿起报表，仔仔细细翻阅起来，很快，他就发现了纰漏。
本来投资应该花五百万，在苏明的暗箱操作下变成了五千万，中间的回扣以及差价全都让他私吞了。
“这个苏明，我父亲在世的时候怎么没看出来他这么有心机。这么明显的漏洞，真就所有人都在帮他呗。”
顾渊在心里反复盘算着对策，他既要除了这个害虫，还不能打草惊蛇。
“让分公司整理每个人的银行流水账单出来，切记，不公开。如果有造假的直接暗中开除。那个苏明，无论交什么都给我开了他，对外就统一说他年老，自行退位了。”
顾渊给一个微信名为许特助的人发消息，很快微信那头就传来了动静。
对方发过来一个OK的手势，顾渊此刻才彻底放下心来。
“事成以后，我会提拔你做高管层。”
顾渊又看了看恋综给他安排的剧本，其实都是非常日常的活动，比如一起买菜做饭，一起逛街购物，但这些就足以让顾渊期待，他巴不得明天的直播早点到来。
另一边姜宁也收到剧本，看着这些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任务，姜宁只觉得，幸福未免也来的太突然了，这钱也太好挣了，而且还有直播观众打赏，简直是最轻松的买卖。
“姜宁姐，我听说你新剧马上就要播出了是吗？恭喜你啊，我叫李诺诺，我们以后可以多多交流交流。”
正当姜宁畅想美好生活的时候，突然凑过来的一位女嘉宾打断了她的思路。
“哦……对啊，谢谢你关注我啊。”
姜宁还是回以礼貌的微笑，尽管她第一直觉不太喜欢这个李诺诺。
“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准备我们明天的活动，到时候会有专业摄影师跟着大家的，大家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好好表现啊。”
“好。”
此起彼伏的声音过后，林智拉着姜宁走了。但是却没有去指定的房间，而是在酒店的楼梯拐角。
“你带我来这干什么？！有什么不能在房间里说吗？”
“嘘！房间里有摄像头你不知道吗！小点声，我是想提醒你，别睡太死，今天晚上会有突击拍摄的，你千万别表现出不耐烦，要不然他们一定会拿你做标题，你这一趟就白跑了。”
“啊？节目组到底要干什么？”
姜宁一脸不解，即便她有那么多年拍戏的经验，但是人情世故方面还是不行，就是看不懂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复杂。
“是我那个男嘉宾告诉我的，他有内部渠道消息。要不然你以为这钱真这么好赚呢，那么无聊的内容，观众早跑光了，他们肯定会找点噱头，你懂吧。”
“原来如此，我懂了，麻烦你了，还想着我呢。”
“你知道就好，毕竟咱俩一块儿出来，这么多年打拼都在一起，也算是同甘苦，共患难了。”
林智露出欣慰的表情，两人手牵手回去，回去的路上还没什么异样，不过大概在凌晨三点的时候，果然，一个鬼鬼祟祟的人进来了。
姜宁和林智住在同一间，李诺诺和另一个女嘉宾，叫方子瑜的住一间。
突然被强光晃眼，姜宁努力平复心情，保持镇定，尽量克制住心中的情绪，让自己表现的自然一点。
果然，那人没拍到什么东西，悻悻离去。
可是李诺诺那边就不行了，那人举着手机到李诺诺床前，一道光晃得她从梦中惊醒。
突然从美梦中醒来，李诺诺连着骂了好几句脏话，可她还丝毫没有意识到是在直播，声音响亮，几乎整个楼道都能听到了。
姜宁一瞬间觉得这个游戏不好玩，变得有些恶心，靠着这些不正当的东西博取眼球，她甚至有点可怜那个李诺诺，人家明明什么都没做呢，就要经历口诛笔伐。
她这一喊，几乎所有人都醒了，几个剩下的嘉宾都忙着给自己的拍档发消息，害怕对方还没开场就退赛了。
“没事吧姜宁，要不要我过去。”
“你们那边还好吧？节目组的人进你们房间了吗？”
“怎么样了你倒是赶紧回我消息啊！我都要急死了！”
顾渊也不打字了，一连串的语音轰炸过来。
“我没事，你别过来，我刚看手机，直播还开着呢。”
“你没事就好，我估计今天晚上也不用睡了。”
“我觉得也是，等天亮吧。”
姜宁退出聊天界面，直播还在继续，弹幕发言真的很难听，所有人都在斥责她，甚至连带着牵扯出另一桩事情。
公屏上开始有人刷“李诺诺校园霸凌”等的词条，然后越来越多的人跟着发，姜宁也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