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大小姐,姜家家主原配正室夫人的女儿,不配拥有父亲的一瓶红酒。
而母亲是女秘书上位,登堂入室气走正室夫人的小三的女儿,却配。
姜柔秀眉微微蹙在一起,想起曾经种种,不禁泪盈于睫。
傅司渊定定望着姜柔。
只见她清澈杏眼碧波荡漾,泪光闪烁,宛如珍珠动人。
傅司渊正考虑要不要说些安慰的话语,却见面前泪光盈盈的小女人深呼吸一口气,泪花硬生生被她憋回去。
倏然,她绽放一个灿烂绚丽的笑容。
“哎,我人可真讨厌,这么浪漫温馨的场景净说些令人扫兴的话。不说啦不说啦,喝酒!”
她仰脖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喝完酒她还意犹未尽伸出舌尖沿着唇瓣舔了舔。
粉红色的小舌头看起来好柔好软,好诱人。
傅司渊深潭般的眸底波光荡漾。
这小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傅司渊陡然觉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他不自然的轻轻咳嗽一声,然后也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姜柔见傅司渊也喝完杯中酒,连忙站起身端起醒酒器,分别替傅司渊和自己倒上红酒。
姜柔举起酒杯,满脸真诚:“傅司渊,我敬你。昨晚在酒店,谢谢你救了我。”
傅司渊挑眉:“你知道了?”
“嗯,妮妮都告诉我了。”姜柔又有点小得意:“我就说我迷迷糊糊觉得抱我的男人是你嘛!果然没错!诶,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呢?”
傅司渊冷笑:“姜小姐选择舍近求远向常助理求助,我说出真相岂不是惹姜小姐扫兴,嗯?”
这话怎么听都透着一股子酸。
姜柔原本想再调侃傅司渊是不是吃醋,但是她知道他嘴硬的很,肯定是不会承认的。
她吐吐小舌头:“我不想给你惹麻烦嘛!而且这事儿吧,太丢人,我不想你笑话我。”
说到这里,她又有点义愤填膺道:“再说咱俩在酒店碰面的时候,你都不屑搭理我,我也是有骨气的好嘛!”
傅司渊说:“我们在玩地下情。”
“没错啊,你当时身边有那么多商界大佬,我才没有去向你求助嘛!”
姜柔小声哼唧:“所以你现在又吃哪门子醋?!”
“你说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
傅司渊端起酒杯,浅啜一口,声音有丝僵硬:“我没吃醋。”
“你听清了还问!”
傅司渊挑眉:“愿意。”
“行行行,您是大爷,您愿意问什么就问什么。”
姜柔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忸怩问道:“所以你抱着我……是去楼上的套房对吗?”
“嗯。”
姜柔难得羞涩:“我醉成那样,你没趁机对我做什么坏事吧?”
“没有。”
“美色当前,真的没有吗?”姜柔故意姿态撩人撩了撩头发。
傅司渊薄唇微勾:“鼻涕眼泪糊我一身,很令人倒胃口,我可没兴趣。”
姜柔彻底傻眼。
她竟然在他怀里痛哭流涕!
太丢人了简直太丢人了!
姜柔脸都红了:“我没胡言乱语吧?”
傅司渊定定盯着她。
“你总是这样吗?”
“什么?”
总是这样故作坚强吗?
夜晚在他怀里哭得那样委屈可怜,翌日清早就没心没肺大大咧咧。
刚才还想起伤心往事泪盈于睫,可是转瞬间就逼回眼泪笑靥如花。
“算了,没什么。”傅司渊拿起刀叉:“用餐吧。”
姜柔笑眯眯的:“嗯嗯,快尝尝我的手艺。”
傅司渊的口味极其刁钻,这顿西餐在他尝来其实连一般都称不上。
就拿牛排来说,牛肉并非上品,火候掌握不当,肉质过老,酱汁偏咸。
这样的水准,他不会动第二口。
但是这顿饭是姜柔精心准备的,他竟然觉得其实也没有那么难以下咽。
就像彼日在雅悦私房菜,那位曾经就职五星级酒店的大厨老板的厨艺的确不错,但是小餐馆为节省成本,食材调料等到底和星级酒店天壤之别。
彼日那些菜肴味道算不得多么惊艳,但是望着姜柔满眼期待亮晶晶的眼眸,他就是无法说出扫兴的话。
不仅说不出,看她吃得那么香,也情不自禁吃多了些。
傅司渊慢条斯理嚼完第一口牛排。
姜柔双眼满是期待:“怎么样?”
傅司渊薄唇微勾:“嗯,很不错。”
姜柔笑得好开心:“那主人您多吃点。”
“嗯,小女仆也多吃些。”
傅司渊从小家教极严,一向秉承“食不语寝不言”,姜柔可没这讲究,她是个话多的,小嘴吧嗒吧嗒说个不停。
傅司渊突然觉得,餐桌上有人在自己耳边聒噪,其实也没那么难以忍受。
甚至,感觉还不错。
姜柔准备的食物不算多,两人结束晚餐的时候,基本没有浪费。
姜柔将甜品放到自己面前,用小银勺挖了一块,笑盈盈望着傅司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