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渊似乎是极为疲惫般,慵懒靠到椅背上。
他漆黑如墨的瞳哞是深不见底的莫测,温情缱绻与阴狠嗜血变幻莫测,陈卓雅同傅司渊相识多年,但是她从未见过这种复杂纠结的情绪在冷酷到几近无情的傅司渊脸上看到过。
傅司渊伸出修长手指揉了揉褶皱的眉心。
他身体内压抑多年的欲望,再一次被那叫姜柔的小女人轻而易举勾出来。
回国后第一次在帝尊酒店,他在洗手间门口守株待兔,当那个惊艳到令日月失色的小女人蹲在常易面前,娇娇软软撒着娇,他当时即便装模作样打电话,但是所有心思都被勾引了去。
他想将她摁到墙壁上狠狠的吻。
吻到她腿软。
第二次同样在帝尊酒店,她在他套房门口耍酒疯,他单臂将抱进房间的时候,强忍着心中的邪念才没有将她扔到柔软的大床上,胡作非为。
姜宅家宴,她在桌下的小动作。
君悦华府,她趴在沙发上由林彦处理伤口。
一次又一次。
一次又一次。
他心中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他想得到她,将她宠到再也离不开他。
然后再……
傅司渊幽深似海的瞳哞闪过一丝痛苦的锋芒,他忽然觉得头痛欲裂。
他闭上双眼,修长手指按压着两边太阳穴。
陈卓雅自从上车后,目光始终痴迷定格在傅司渊脸庞。
她擅自启用挡板,见傅司渊没有察觉,不禁胆子越发大起来。
她轻声道:“司渊……”
傅司渊紧闭双眼,没有回应。
陈卓雅鼓起莫大勇气,轻轻转身朝向傅司渊,颤抖着右手缓缓探向男人的欲望……
当她的玉手触碰到衣料时,闭目养神的男人陡然睁开双眼。
他左掌准确无误抓住陈卓雅图谋不轨的手,右掌则冷酷狠绝掐住她的脖子。
傅司渊额角青筋毕现,双眸猩红嗜血,周身散发的慑人寒气能将人冻成冰雕。
他掐着陈卓雅脖子的大掌相当用力,陈卓雅脸色顿时苍白,呼吸都困难。
她艰难的逸出声音:“司、司渊……好、好痛……”
傅司渊眸光冰冷骇人,面无表情盯着她,右掌的动作以及力度丝毫未变。
如此持续五秒钟,直到陈卓雅眼白染上血丝,脸色由白转青,呼吸越来越困难,他才终于松开她。
得到解脱的陈卓雅拼命呼吸,咳嗽不止,直到她脸色渐渐恢复正常,眼泪终于大颗大颗流出来。
陈卓雅无声流泪:“司渊,我只是……只是想用手帮你解决……”
傅司渊面无表情:“你配吗。”
陈卓雅哭着说:“你现在对她动心了是吗?”
傅司渊拿起一包湿巾,抽出一张,仔仔细细擦着双手:“虽然这个问题不是你该问的,但是我可以回答你,不是现在。”
陈卓雅一脸茫然。
傅司渊擦完双手,将纸巾扔到烟灰缸里。
他阴沉盯着她,一字一顿:“在我十岁那年,她就闯入我的心扉,再也挥之不去。”
陈卓雅脸色再次转白:“可是当时你们只是孩子,连夫人都说——”
傅司渊眸光闪过一丝不耐:“陈卓雅,你很会讨我母亲欢心,她非要将你安插在我身边,我也明白她的心思。她年纪大了,近些年身体也不太好,我不想惹她不高兴。
但是你要明白,我同意你留在我身边,已经是对母亲最大的纵容妥协。我对你的容忍度是有限的,不要以为我母亲给你撑腰,就胆大包天。想要在我身边待的长久,从今往后就安分守己些。”